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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1 故人的酒


心心念念盼了一宿的美事儿就这么毫无征兆的被天杀的钱龙夫妇俩给搅和黄了,可想而知我心底有多暴躁。

        我翻来覆去的躺在沙发上,怎么也睡不着。

        此时的郁闷程度绝对不亚于花光兜里的钱买了包中华烟,结果发现没有打火机。

        草特马得,点真背!搁沙发上辗转反侧了足足能有半个小时,我仍旧没有丁点睡意,干脆爬起来刷朋友圈。

        这年头,通讯录上的名字越来越拥挤,而真正能说几句话的却寥寥无几,大部分人活的其实都一样孤独,却又不愿意承认自己孤独。

        在最孤独的深夜,孤独的刷着朋友圈,浏览着别人的孤独,可能就是现在人生活的基本方式吧。

        刷着刷着,我突然发现那个叫梦娇的特殊朋友,十几分钟前刚刚更新了几组照片,底下还附录一行小字:所谓长大,就是过去后悔的事情现在懒得后悔了。

        照片上的她,如花似玉,瀑布一般的秀发散落肩头,脸上挂着一抹叫人怜爱的微笑。

        引我注意的并不是她的几张相片,而是底下竟然有蒋光宇的点赞和一句留言:过去是用来追忆的,现在和未来是拿来珍惜的。

        我端着手机,点燃一支烟,自言自语的喃喃:这小妞挺有一套哈。

        我虽然不怎么发朋友圈,可卢波波廖国明和钱龙他们几个没事就爱装一把文青,动不动整两句听起来很有道理,实则没有狗屁意义的小语言,蒋光宇似乎从来没有点过赞,更别说评论了。

        瞅着蒋光宇的评论,我抚摸着下巴颏轻笑:有点意思。

        女人心里是咋想我不得而知,可特么同为男人,我能猜出来蒋光宇那点小九九嘛。

        想到这儿,我切换到梦娇的聊天界面发了一条信息:睡了吗?

        还没,在和目标聊天。梦娇很快给我回过来一句。

        我稍微有点诧异的问:已经聊上啦?

        嗯,他主动和我说话的,不过还没聊到感情,就是很随意的谈谈生活。梦娇语气平静的发了一条语音。

        我笑着说:行,你俩先聊着,有实质进展的话,记得通知我。

        跟梦娇聊完以后,我又翻到蒋光宇的聊天界面,发了一条信息:睡了吗蒋哥?

        等了足足能有五分钟,狗日的都没有回应我。

        我舔了舔嘴皮轻笑:瞅着一本正经,敢情也是个色骡子。

        卧室里顿时传来谢媚儿彪悍的吼叫声:王朗,你能不能睡了?大晚上一个人神神叨叨的从客厅念什么咒语呢?

        我欲哭无泪的小声嘀咕:日,这特么好像是我家,你给老子从床上挤下来就不说了,还阻止我特么自说自话,我祝你和钱龙那个虎逼白头偕老,一辈子相偎相依。

        谢媚儿扯着嗓门吼了一句:借您吉言,但你要再继续墨迹,明天我还来。

        为了明天的性福生活,我立马屈辱的闭上嘴巴。

        躺下以后,我总结出来一个道理,钱龙这个虎逼绝对跟我八字相克,凡是能跟他扯上关系的人,也肯定都克我。

        不行,必须得想办法带着小雅搬出去住。我拿抱枕蒙在脑袋上,想着想着就熟睡过去。

        早上再一睁开眼,已经是半上午,暖烘烘的阳光透过窗户斜射在我脸上,家里已经空无一人,而茶几上则摆着一盒酸奶还有几块威化饼干,旁边还有一张小纸条:早安老公,一睁眼看到阳光和你都在,真好。

        土味情话。我捏着小指头,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眼后,小心翼翼的叠起来揣进口袋。

        尽管我和江静雅昨晚上仍旧差那么一点点拥有彼此,但关系却有了一个质一般的飞跃,至少我知道自己对她究竟是种怎样的感情,她也可以彻底放下心扉,享受我的这份柔情。

        我边喝酸奶边嚼饼干,顺手拨拉两下手机,琢磨着今天要不要喊上廖国明跟张帅那两个高端朋友一块聚一下的时候,房间门咣当!一声被暴力推开,钱龙鼻青脸肿的抓着乱糟糟的头发闯进来:有吃的没,饿的老子咪咪疼。

        我皱着眉头臭骂:轻点吧爹,三合板的木门扛不住你的愤怒。

        他一点不拿自己当外人,直接一屁股崴到我旁边,随手抢过我嚼了一半的饼干,直接塞进直接的海怪嘴里嘟囔:诶朗哥,你发没发现,我好像对酒精过敏。

        我翻了翻白眼搡了他一下骂咧:我特么对你过敏,往后喝完酒,你要么别回来,要么就安安静静的行不?咱这楼上楼下住好些人,你不睡别人也得睡。

        不是,我跟你说正经的呢。钱龙表情严肃的扬起脑袋,指了指自己肿的的冒光的脸颊,紧锁眉头道:每次我喝完酒好像脸都会肿,喝的越多肿的越厉害,昨晚上我喝一点意识都没有,都不知道自己是咋回来的,今晚上一看,脸肿这么老高,跟被人胖揍了一顿似的,我特么绝对是病了。

        看着他此刻呆萌到爆的大脸盘子,我无语的搓了搓脸颊。

        钱龙忧伤的轻轻抚摸自己的脸蛋,叹口长气:哥呀,你说我要不要到医院检查一下,万一我真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也好赶紧立遗嘱。

        我回手就是一巴掌呼在他后脑勺咆哮:你立你奶奶个哨子,你特么有遗产吗?欠夜总会对面小超市的几条烟,你丫还打算让你儿子替你还呐?滚,马上滚!

        钱龙忧郁的站起来,朝我挥挥手:朗哥你变了,再也不是过去那个跟我一块撒尿和泥的单纯小屌丝了。

        滚!我抓起抱枕直接砸到他身上:去喊波姐和蛋蛋,今天狗日的李倬禹要跟我面谈,看看丫要耍什么套路。

        他想了想后,沉声问我:用喊上三眼哥不?

        我摆摆手回应:不用喊他了,旅游公司刚开业,挺忙活的,让大侠带着大小涛先到附近踩踩点吧。

        行。钱龙搓了搓自己的脸蛋,边踉跄的往出走,边小声嘀咕:我肯定是对酒精过敏。。

        瞅着这个四六不分的傻狍子,我真是哭笑不得了。

        半个小时后,我和卢波波蛋蛋钱龙开一台车,直奔夜总会路口的烧烤摊,昨天我和李倬禹约好了要在这里碰头。

        可能是因为宿醉的缘故吧,卢波波和蛋蛋也都表现的特别萎靡不振。

        我拿腿撞了撞坐在旁边的卢波波调侃:昨晚上因为啥喝的那么美?是牵到你家帅帅的小手了,还是博得她的香吻啦?

        卢波波耷拉着脑袋,一副受伤的模样叹气:别提了,帅帅一个劲说自己不能喝,我想着给她灌多了,说不准能发生点啥,所以示意龙哥和蛋蛋跟我一块轮番灌她酒,结果我们从洋酒换成白酒,又从白酒改成啤的,她越喝越精神,马蛋的,女人果然全都是骗子。。

        前面开车的蛋蛋也嘬着嘴感慨:昨晚上要不是帅姐开车给我们送回来,我们估计全得从街上露宿,那娘们真心海量。

        我叼着烟卷笑骂:一帮傻篮子,人家混的是什么场,咱们这点道行在她那儿根本不够看,还尼玛寻思给她灌多了,往后都低调点吧。

        我虽然不知道张帅究竟是靠什么起步的,但她既然能在成人如林的风月场里玩的鱼如得水,除了相貌加分以外,本身肯定是有相当能力的,说句不夸张的话,也就是当初齐叔把她给震撼到了,要不然以我们的身份想近她身,可能都没资格。

        不多会儿来到烧烤摊,我们几个随意的找了张空位,边闲聊边等李倬禹。

        屁股刚落地不到五分钟,老板突然断上来三大杯扎啤。

        我熟络的朝着老板摆摆手笑道:老曹,我先不要酒,等朋友来了再说。

        老板老曹咳嗽两声解释:这酒是别人昨晚上就给我结过账,让我今天送你的。

        谁送的?卢波波和钱龙同声异口的抬起脑袋。

        老曹摇摇头回答:不知道,戴个口罩,还戴顶鸭舌帽,捂的特别严实,他让我转告王总,这酒是故人的酒,王总喝完以后,他跟王总的过往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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