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2章 困境
“阵法被撕裂，意味着什么？”北冥地还有些不明白，不明白阵法被撕裂意味着什么。
“阵法被撕裂，意味着整个阵法被摧毁，只是一瞬间的事。就像一块完整的步，若仅仅是破了一个洞，尚有补救的余地，可若撕成了两半，就意味着连补救的意义都没有了。”
“对吧，天羽？”北冥天看向6天羽。
6天羽点头道：“是这个意思！这些土著能撕裂精英试练大阵，说明他们已经具备了摧毁试练大阵的实力……这座大阵的彻底毁灭只是时间问题。”
“那衡山派怕是要倒霉了。”北冥地说道。
6天羽想都不想就说道：“这是肯定的！土著的家园被战灵，又被驱逐在蛮荒之地那么多年，心中必然积攒着无尽的怨气，一旦试练阵法崩塌，等待衡山派的就是土著的疯狂报复。”
“那依你之见，这些土著和衡山派，谁会最终获胜？”悟空真人问道。
6天羽想了想道：“从这精英试练大阵来看，土著的实力相比亿万年前应该有大幅度的提升，最关键的是，他们已经不再是以前那副什么都不懂的土著模样，否则他们也不会用这座雪山把撕开的口子掩盖住，并且封住了精英试练大阵！”
“你的意思是，土著有可能会赢？可我觉得，衡山派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吧？他们通过这种血腥的方法选择精英，足以说明他们并没有贪图享乐。”北冥天问道。
“衡山派的确没有贪图享乐，但他们现在的生存环境，比之亿万年前还是有些差距的。他们先祖那个年代，有土著这样强大的敌手在时时刻刻的盯着他们，间接的鞭策着他们不断提升自己的实力和修为，而后世，衡山派太强大了，强大到没有了敌手！”
“纵然他们用如此血腥的方法来挑选精英，保证自己的门派传承，但心里上还是有些松懈的。否则，他们应该早就现精英试练大阵出现问题才对。”
“要知道，土著他们能把精英试练大阵撕开，可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做到的，其中必然经过了数十年的努力，但衡山派却一直没有现。他们可是每年都会把弟子送到这里进行试练的！这么长时间都没有现阵法有问题，只这一点，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6天羽说道。
悟空真人闻言点了点头道：“有道理，在这件事上，衡山派确实疏忽了，相比之下，土著就要略胜一筹……但，他们想要覆灭衡山派也没那么容易吧？”
悟空真人还是觉得，衡山派有这么多年的历史，应该不会那么轻松的就被土著们覆灭。
“这是肯定的。”6天羽点头，“这么多年历史的衡山派自然是有些底蕴在的，土著想要将其彻底覆灭，肯定是不可能的。不过，衡山派想要像其先祖那样，在建造一座大阵，放逐这些，也是不可能的。他们没有这个能力。”
“那倒是，要有这个能力的话，土著也不可能把这里撕裂个大口子。”北冥仁说道。
他和6天羽的看法一致，不管怎么说，衡山派没有现试练大阵的状况，就说明他们是比不上他们的先祖的，也就变相等于了他们的退步和变弱。
而相比之下，土著这亿万年来可是在不断的进步着，撕裂了束缚着他们的阵法这一点就说明了一切。
这种情况下，衡山派想像亿万年前的衡山派先祖一样，放逐土著们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天羽，要是土著和衡山派对战，我们要不要插手？”北冥仁问道。
6天羽闻言笑了笑道：“前辈其实是想问，我们要不要帮助衡山派，对吧？”
北冥仁倒是没有丝毫隐瞒道：“白宸可是衡山派的弟子，一旦衡山派有危险，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理的。”
他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保护白宸，要是白宸插手这件事的话，他们肯定也不能袖手旁观。
一旦他们插手，土著就算不败，也绝对不会占多大的便宜，但北冥仁并不愿意这么做。
原因很简单，家园被占领、族群被驱逐的是这些土著，而不是衡山派，这些土著就算要报复，也是应该的。
北冥仁可以不帮助土著们报复衡山派，但也不应该帮助衡山派再次驱逐土著。
北冥仁的话，让北冥天、北冥地和悟空真人都不说话了，他们心里的想法也和北冥仁一样，他们可以不帮助土著报复衡山派，但也绝对不会帮助衡山派驱逐土著。
6天羽看着他们的样子不禁笑了道：“几位前辈这也值得纠结吗？”
北冥三老和悟空真人闻言，皆是不解的抬头看向6天羽。
6天羽淡淡说道：“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只是保护白宸，无论白宸要帮助谁，我们只要保护好白宸就好。白宸不死，他愿意站在哪边就站在哪边，与我等无关。”
6天羽的意思很简单，两不相帮！
毕竟，他们的任务只是保护白宸，衡山派和土著的恩怨与他们无关。
至于白宸，他或许会站在衡山派这边，但那又怎么样？
6天羽他们只要保证白宸不死就好，完全用不着因为白宸的缘故而站在衡山派这边。
“也是，白宸是白宸，衡山派是衡山派，我们只要保护白宸不死就好。”北冥仁想通了，认同的点了点头。
其他三人也明白了道：“那就这么决定吧！我们不插手衡山派和土著的事，先找到白宸再说……可是，白宸为什么还没有出现？是还没到，还是出了什么意外？”
他们在这里谈论了半天，依旧没有看到白宸的出现，顿时有些疑惑了。
照理说，白宸应该到了才对。
6天羽也觉得有些蹊跷，便朝四周看去，片刻后，他注意到不远处的几处凌乱脚印，连忙走过去看了一眼，而后沉着脸道：“我们恐怕来晚了。”
北冥三老和悟空真人他们也现了这些杂乱无章的脚印，以他们的眼力，自然能看出来，这些脚印是有人打斗踩出来的。
虽然无法断定这些脚印是不是白宸的，但可以肯定的是，有人从这里掉下去了。
“这下面深不见底，要是有人从这里掉下去，恐怕非死即伤啊！”悟空真人站在悬崖边缘，朝下看了一眼后说道。
“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要下去看看，你说呢天羽。”北冥天说道。
6天羽点头道：“的确应该下去看看，不过不用全都下去。这样……我和悟空真人、北冥天两位前辈下去，北冥仁和北冥地两位前辈留在这里，万一白宸来了，也可以保护他。”
北冥仁和北冥地自然同意。
于是，6天羽便和北冥天、悟空真人一起，纵身跳下了悬崖深渊。
……
另一边，衡山派现在已经彻底乱成了一锅粥。
随着时间的推移，精英试练大阵内越来越多的弟子捏碎了接引符，但这些人却迟迟没有等到宗门长老前来接引，因为这意外的变故，已经导致有数百弟子死于自己同门之手！
这还只是刚开始，如果再不想办法打开阵法，告诉阵内弟子现在的情况，恐怕会有更多的弟子死于自己同门之手！
但土著们有能力撕裂精英试练大阵，自然有能力封禁试练大阵，轻易不让衡山派破解。
故而，直到现在，衡山派还是一副束手无策的模样。
赶来的那些阵法大师看着被封闭的固若金汤的试练大阵，愁的已经快要把头丢掉光了。
这其实也怪衡山派疏忽，或者说，自作自受。
这些阵法大师的阵道修为和实力毋庸置疑，但他们却从来没有主动去了解过精英试练大阵，因为在他们心里，精英试练大阵是不可破解的，不可损坏的，完全没有了解的必要。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土著们会反杀回来，把精英试练大阵彻底封闭起来。
“欧阳院主，怎么样了？”一名穿着白袍，气度不凡的留须中年人冲一名年迈老者问道。
年迈老者此时正站在大阵前，在他的侧旁，有十名正在忙碌的老者修士，他们便是衡山派禁制一道的大能。
其中，老者乃是衡山派阵道院的院主，欧阳常林，其禁制修为已经修炼到了十方神境，其余十人则是阵道院的长老。
至于这留须中年人，便是衡山派的掌门江别鹤。
闻听到江别鹤的话，欧阳常林叹了口气道：“阵法被人从内彻底封闭，我等还需要时间来打开。”
“需要多长时间？”江别鹤追问道。
“这个不好说，少则一天日，多则……”多则多长时间，欧阳常林没有说，但他的表情已经说明一切——他也没有把握能在多长时间内解开封禁，只能说尽力而为。
“再这么耽搁下去，阵内的弟子恐怕会伤亡的更多啊！”任天野在旁边提醒了一句。
欧阳常林自然清楚这一点，但他也没有办法，这次对方显然是有备而来，把阵法封禁的滴水不漏，分明是没打算让他们破解阵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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