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第312章 相对
马车快走出巷子了，江若雪轻轻的放下车帘，对着左香凝和江若兰吐了吐舌头，“大哥还站在门口瞅着咱们呢。”
“大哥那是关心咱们。”江若兰垂着头，低声道：“是我不好，上次的事把大哥给吓着了。”
“跟你有什么关系呀？”左香凝挽着江若兰的胳膊，柔声道：“你也是受了我的连累。要说不好，也是我不好。”
“四姐姐快别这么说。”江若雪红着脸道：“他是个恶人，他要行凶，咱们都是受他所害。”
“你们能不能别再提以前的事情了？现在事情都过去了，咱们都不要再想了，好吗？”江若雪一手一个的拉着她们，“咱们今天出来要开开心心的，把不高兴的事情全都抛到脑后。”
“对，若雪说的对。”左香凝笑道：“我一会儿带你们去书肆，那里有许多的话本子，你们可以挑两本带回去，那话本子里还带图画，画的特别精致。”
“我要五本。”江若雪激动的说道：“我们沧州就没有这个，等我回了沧州以后，四姐姐可要隔几个月，就给我带两本过去。”
“若雪，哪有上赶子跟别人要东西的？”江若兰不满的看着江若雪。
“四姐姐是我的姐姐，怎么能是别人呀？”江若雪“咯咯”的笑着，“四姐姐，你想要沧州的什么？我们沧州有个果子酒很好喝，我下次给你带几瓶。”
“好啊，给我带一瓶，我先尝尝。”左香凝笑着说道。
江若兰在旁边摇头轻笑。
三人先到了胭脂铺子，左香指着前面的几家店铺，道：“这几家都是胭脂铺子，你们先别着急买，咱们从这里开始挨家看看，最后再决定买哪家。”
“好。”江若雪迫不及待的走进了胭脂铺。
江若兰歉意的看着左香凝。
左香凝善解人意的拉着江若兰的手走向胭脂铺，“我很喜欢若雪的性格，她比咱们每个人都快乐。”
“我母亲也是总说她，都快及笄了，还没心没肺的，天天傻乐。”江若兰笑道：“可她就这样，谁说也没用。”
“我到是希望她能永远都这么没心没肺的生活下去。”左香凝的话音刚落，就瞧见了从胭脂铺里走出来的李文姬和柳如烟。
近大半年没见，李文姬出落的更加水灵，身上多了一丝女人的妩媚。
左香凝愣了一下，将目光转向了另一边，她不想跟李文姬有过多的接触。
可李文姬也看到了她，她的眼里不由的就冒出了火。
“那是左香凝？”柳如烟也看到了左香凝，惊讶的瞪大了眼睛，“她不是才出了那样的事情吗？怎么还好意思出来？”
柳如烟说的声音极低，但胭脂铺子里的人太少，左香凝等人隐约还是听到了一些。
可李文姬却声音清脆的笑道：“人家是谁呀？人家现在地位显赫，花容月貌，炙手可热，谁能跟人家比得了？”
江若兰和江若雪都是一愣，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左香凝。
左香凝一直都不想跟李文姬正面冲突，因为她隐约的觉得凌霄跟贤王府，或者说，跟李文姬的关系可能不太一样，她不想让李文姬成为她和凌霄之间的隔阂。
可是李文姬对她的咄咄相逼，让她不由的怒火中烧。
她停住脚步，侧身看向李文姬，“李姑娘这是说谁呢？”
“谁听见就是说谁呢。”李文姬微扬着下巴，高傲的说道。
“如果李姑娘说的是柳姑娘，那就当我刚才什么也没问，可如果李姑娘说的是我，那请李姑娘跟我道歉！”左香凝冷着脸，道：“李姑娘也是功勋贵族之后，基本的礼仪应该还是知道的吧？”
“跟你道歉？你也配？”李文姬不屑道：“你别以为有个皇后的姐姐，你就可以无法无天，还跟我提礼仪？你知道什么叫礼仪廉耻吗？你要是真知道，你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就应该闭门不出，自请进家庙……”
“你是不是早上出来的太早，脑子不清醒，让门给挤了？”左香凝也冷了声音，“我们左府的事情，用得着你操心？而且，你也未免太高看了你自己，你想操心，你也不够格！还有，我看真正无法无天的是你吧？皇后娘娘也是你能非议的？我看你是活够了！”
“你在说什么呢？”李文姬看着周围不知何时围上来的人群，脸色微变。
“你要是听不清，或者记不住，那我回去就写下来，让人给你送过去。”左香凝笑道：“你可以贴在墙上，每日三省，牢记在心，早晚会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
李文姬平时在外张扬惯了，没少得罪人，现在看她吃鳖，周围的人不禁传来了哄笑之声。
李文姬恼羞成怒的朝着左香凝挥出了巴掌。
“你给我住嘴！”
左香凝抓住了她的手腕，微一用力就将她给甩的倒退了两步。
左香凝这几个月的八段锦，可不是白练的。
李文姬看着杏眸圆瞪，满脸戾色的左香凝吓了一跳。
她忽然想到了最近的传闻，那左香凝可是手刃顾至清，溅的满脸血。
“你想干什么？”她靠在门板上，看着朝她步步逼近的左香凝，“你离我远一点！”
“你别逼我！”左香凝嘴唇轻翘，唇瓣未动，从齿缝里微不可闻的说道：“小心白刀进去，红刀出来！”
“你敢？”李文姬脸色煞白，瞪的眼珠子都差点没掉到地上。
“李姑娘这是怎么了？”左香凝朝着她伸出了手，“我来扶你……”
“你离我远点！”李文姬打开左香凝的手，跑出门外，躲在了同样恐慌的柳如烟身后，“我告诉你，我祖父可是贤王，你要是敢动我，我祖父不会轻饶了你！就是皇后娘娘也不一定能护得了你。”
“李姑娘，你大庭广众之下，屡次拿皇后娘娘说事，这是想干什么？是想造反吗？”
左香凝此言一出，把柳如烟吓的一激灵，忙从李文姬的身前闪开，跳出去两三步。
左香凝看着她们冷笑，“李姑娘和柳姑娘到是姐妹情深。”
她轻蔑的扫了她们一眼，回头拉着明显紧张的江家姐妹进了胭脂铺，“他家的胭脂香味淡雅，你们可以挨个闻闻。”
江若雪对着左香凝悄悄的竖起了大拇指，“四姐姐真厉害。”
左香凝轻轻的笑了笑。
她自己知道，她现在之所以厉害，是因为她有一个皇后姐姐和一个前途无量的将军哥哥，如果是一年以前的她，恐怕也不敢跟李文姬正面相对。
“郡主，靖远侯上王府了，王爷请您马上回去！”
身后忽然传来的声音，让左香凝脚步一顿，回头看着李文姬一个人上了马车，扔下了无措的柳如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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