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暴露(7)
何以倾慢慢睁开眼,杜茗见她醒来,欣喜笑道:“主子,你醒了!身上可有哪不适?”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杜茗小心翼翼扶着她起身:“已经是午时了,主子整整睡了一天!”
何以倾揉了揉额间,自己居然睡了那么久,昨晚……
“杜茗昨晚后面可有发生什么事?”
杜茗摇了摇头,“也没事,就是主子昏倒之后,殿下请了很多大夫。”声音顿了顿,又道:“不过今早府里倒是发生了一件大事。”
“何事?”
“陈夫人搬到了残院,而兰夫人和荷少使从京中带来的人,全都被殿下以谋害子嗣的罪名处死了。下面的人都说,是陈夫人和荷少使害主子,她们是罪有应得。”
何以倾不由摸向自己肚子,如果自己没有空间,那这孩子早就保不住了。
还是自己太弱了,现在是几个侍妾,自己都斗不过。日后正妃,还有无数的女人,到时没有宗和谨,自己和孩子该如何自处?
看来自己不能坐以待毙,有些事情该安排应该要安排了。
……
荣府。
在京中的时候,自己便喜欢在姑父家中呆,即便姑姑早就过世家,两家人除了小表妹的事,也没生过嫌隙。
便是他们搬来青州,自己也偷偷瞒着家中人,跑过来住。
只因为在荣府呆着舒服安静,没人管着,也没一些乱七八糟的女人跟着。
可就在刚刚,看到床上的女人,自己心中无比后悔。
荣格施猛推开门,看到床上只穿了一件单衣的长女,脸瞬间黑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嫡亲表兄妹,怎么能做出这种不顾伦理,大逆不道的事?!”
荣玉衣脸上早就没有平日的温柔大方,红着眼睛跪在自己父亲面前:“父亲,女儿昨晚睡得好好的,不知道为何一醒来,就……”
哭得梨花带雨,哽咽不成声。
荣格施眉头紧皱:“天扬你说这是怎么回事?”
侯天扬抿着唇:“姑父,我昨晚虽了喝了一点小酒,但我明明是早早就回到房中,不知为何会在表妹的房间。”
“那……你们昨晚可发生什么事了没?”
侯天扬早就知道男女之事,现在听到一个长辈如此明面问出来,俊脸染上一抹薄红,低声说道:“并未,表妹还是清清白白的。”
“那便好,今日之事谁也不准透露出去!”说着目光犀利扫了一眼屋内的下人。
屋内的众人急忙应声道:“是。”
“还有你们两个,你们两个一起长大,有没有男女之情?”
侯天扬和荣玉衣两人肯定摇头。
荣格施见两人脸上并未撒谎,才叹了一口气:“那就好,这事就此揭过,谁也不准再提!”
荣玉衣由婢女伺候梳洗完,看到自己那张床,眉间一蹙:“把这床换了!”
闺床被一个男人睡过,即便那个是自己表哥,自己也浑身不舒服。
……
七月末,到了傍晚时分,天气已经渐渐变凉。
何以倾外披着浅色披风,在院中散步。
昨晚宗和长宴的计划肯定是暴露,就不知道现在如何了?
还有昨晚那两个被宗和谨压上来的人,他到底是如何知道那两个人和自己有关系的?
“何侧妃。”
一道清丽的女声,倏然在身后响起,何以倾回过头看那人。
“荷少使有何事?”
这个女人自己只在那天她入府的时候见过一面,印象并不深。
荷可淑面色有些苍白和阴沉:“臣有事和何侧妃说。”
说着,眼神暗示看了一眼,她身边的人。
“荷少使有话便直说,这些都是本妃亲近的人。”眼前这个荷少使看自己的眼神,总感觉特别诡异,让人心中发寒。
荷可淑也毫不避讳,讥笑说道:“何侧妃果然让臣刮目相看。”
何以倾皱了皱眉头:“荷少使这话何意?”
“侧妃何须揣着明白装糊涂呢?今早的事不就是你授意殿下做的。”靠近何以倾耳畔,只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还有你和汾阳王的事,你以为你藏的住吗?”
何以倾身体一僵,怎么她知道汾阳王的事?
荷可淑轻笑一声,“很惊讶我怎么知道的是吗?你昨晚是不是发现菜有恙,还假意真吃了,让殿下对我们动手。”
昨晚的药果然是她们下的!
冷笑道:“荷少使真是可笑,殿下对们你动手,关本妃何事?”
荷可淑面容有些狰狞,自己在府中的暗线全没了,连文妃叫给自己的人都断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眼前这个女人!“你等着,我不放过你的。”
说完,狠狠瞪了何以倾一眼,转身离开。
“把她拦下。”
何以倾一吩咐,跟在她身后的青衣女子上前挡住荷可淑的去路。
“荷侧妃你这是干什么?”
何以倾看着眼前这女人,她真以为自己是软包子,可以随便捏是吧!
要说嚣张跋扈,谁又比得过自己!
轻轻笑道:“杜茗你可知荷少使官级多少?”
杜茗想了想,道:“少使应该是七品,但因为是后宫女官,还要比朝中的官职降一级。”
“那侧妃的品级书多少?”
“皇后是一品,正妃是二品,侧妃的话……应该是从二品。”
何以倾走前一步,“荷少使你可听清楚,本妃比你大五个品级,你见了本妃可有行礼请安?”
荷可淑鄙夷笑了一声:“那又如何?你只是个侧室,有何资格让我跟你行礼!”
“哦?是吗?”何以倾嘴角微微上扬:“杜茗你说,以下犯上,按大齐律法该如何处置?”
杜茗自然听出主子话中的深意,笑道:“轻责杖责二十,重责砍去手脚。”
何以倾拍了拍手,“去让人把刑房的板子拿过来,本妃倒要看看荷少使骨头硬还是板子硬!”
“你敢?!”
说着想推开挡住自己路的人,却发现她们根本纹丝不动。
“本妃自然敢。”何以倾悠闲坐在石墩上,像看戏一样,看着她挣扎。
没一会儿,板子便抬了上来。
“荷少使对本妃不敬,不知礼法,本妃赐她杖责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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