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煽风点火
第二天一大早。
昨夜将近子时才回府的苏牧北,正沉思着该用什么方法才能见到御师,一阵匆匆脚步声便突然闯进了庭院。
“侯爷,您······您最好随我出去看看。”总管习惯性的称呼苏牧北为侯爷。
“发生什么事了?”见总管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苏牧北起身率先往外走。
“我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外面突然就来了许多人,堵住了咱们府门,非要让咱们交出什么凶手,要、要您给个交代。”
“还有这事?”苏牧北也讶异。
莫不是府上有下人打着他的旗号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犯众怒了?
还没到府门,外面的喝骂声便已传进了苏牧北耳里。
“今天你们必须交出凶手!”
“灭人满门,简直就是畜生啊!”
“老太傅一生为国,他尸骨未寒,满门便惨遭小人屠戮!这是何等的可悲!可恨啊!”
苏牧北听到这里,眼神已是彻底冷了下来。
“老太傅家被灭门了?”他扭头看向总管。
“外面堵门的人是这么说,至于真假,暂时还不确定。我已经让人去确认了。”总管忙道。
“无风不起浪。我亲自去一趟。”
“苏太傅不必浪费力气了。”太尉的声音从前面传了过来。
“事情是真的。前太傅家的确被灭门了。”他走到苏牧北身前,缓缓说道。
苏牧北脸颊紧绷了一下,沉沉问道:“没有一个活口?”
太尉摇头,看了看苏牧北脸色,加了一句。
“包括那位二爷,全府十九人,尽数被杀。”
苏牧北咬了咬牙,伸手指着外面,问太尉。
“外面的那些人是怎么回事?听他们的意思,灭老太傅满门的,是我苏府的人?或者更明确的说,是我苏牧北?”
二爷是练气一层的修者,想要轻易解决他而不引起太大的骚动,很难。
整个苏府,也就苏牧北有这个实力。
“啧,外面的人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太尉咂了一下嘴,望着苏牧北道:
“你可能不知道,在血案现场的墙壁上,凶手用血留下了你的名字。我想,这应该就是外面的人堵门要交代的原因吧。可问题是······血案现场被发现后,我立马就派人封锁了整座府邸。这消息是怎么泄露出去的?”
“所以。”苏牧北怒极反笑。
“我现在成了灭老太傅家满门的嫌疑人?”
“啊!这怎么可能!”总管叫道:
“太尉大人,我家侯爷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他与老太傅家无冤无仇,没杀人的动机啊。”
“我也相信苏太傅不是凶手。毕竟,在血案现场留名的举动,嫁祸意味太浓了。所以我才会私底下一人来见苏太傅,就是想要低调的调查。可现在看来······”
太尉伸手指了指外面。
“真正的凶手是不想让苏太傅好过啊。”
“呵,苏太傅如果想要好过,其实很简单。我想,他心里也很清楚自己该怎么做······”伴随着嗓音,南狐的身影出现在几人眼帘。
“只要不搭理外面的那些人不就得了。”她笑道。
“事情已经被有心人闹大,置之不理是不行的。”太尉摇了摇头。
南狐亦是叹息道:
“所以,我虽然也相信苏太傅不是凶手,可为了平息众怒,怕是不得不请苏太傅暂时委屈一下。”
太尉皱眉:“太师想要怎么做?”
“唉,我想请苏太傅暂时移居天牢。那里戒备森严,外人难进。苏太傅待在里面,不必担忧会被打扰,也不会被视作囚犯,完全可以当作是在休养。而我和太尉也可趁着这段时间,尽快找出真凶。”
自南狐出现便一直紧盯着她不放的苏牧北,这时,竟然点头道:
“可行。”
南狐几人眼中霎时流露出错愕。
不等几人说话,苏牧北已是朝太尉问道:
“血案发生的时间可以确定吗?”
“昨日太阳落山后的一到两个小时内。”
“这段时间,我人在王陵。太尉可向禁军求证,也可向王陵一蓝衣女子求证。”
“啊?有这回事?那就好办了。”
苏牧北让总管把门外的孙不二叫回来,他自己则从室内取出了剑匣。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去请鬼补天来苏府坐镇。她在,如我在。”苏牧北朝孙不二叮嘱了一句。
孙不二一脸沉痛的点了点头。
“大只鲲,你瞒我瞒的好深啊。我没想到,你竟然和婆婆发展的这么快!‘她在,如我在’······唉哟,我牙要酸掉了。你这是要替苏府找一个女主人的节奏啊!”
苏牧北:“······”
神特么的女主人!
老子说“她在,如我在”,是因为对方的实力根本不在我之下好不好!!
“呵,苏太傅刚才是在交代后事吗?”
一同向府外走的时候,南狐有意落后太尉一步,与苏牧北并肩,扭头朝他传音道。
苏牧北转头与她对视。
“南狐,我一定会杀了你。”
“啧,苏太傅是在怪我杀了前太傅满门?可我记的,在茶楼的时候,我明明提醒过你,让你别做下以后自己会后悔的决定啊。当时,苏太傅走的可是很果断啊。”
南狐语气渐渐冷淡。
“苏牧北,不是我没给你机会。是你自己不珍惜。”
“我现在可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在三公会议上赞同我的提议,现在、以后,我都不会再找你的麻烦,动与你有关的人。如何?要把握住这最后的机会吗?”
苏牧北冷冷扫了她一眼,转头没有说话。
“呵,你这是在逼我杀人啊。”南狐受挫,轻笑出了声。
她不再劝说,与太尉、苏牧北一同出了大门。
“大家快看!杀人凶手出来了!”
“怎么没给他戴上枷锁?戴上手链、脚链?”
外面堵门的人要比苏牧北想像的多的多,整条朱雀街都被人海截断了。
“看他手上提着的剑匣,我敢保证,那里面装的,绝对是他灭门的凶器!他都已经认罪了,竟还敢提着凶器,这是要做什么?恐吓那些将要给他定罪的大人吗?还是想吓唬我们,让我们闭嘴?太嚣张,太猖狂了!我就没见过这么不知悔改的罪人!大家砸他!快砸死这畜生!”
很明显,有一批人在有意煽动众人,想要闹事。
出力最狠的那个人,正是曾在苏牧北继任太傅的那日,想在苏府外挑事的那位梁家主。
那日被众人无视的屈辱,他可是一直记在心上。
“就是这小畜生害我丢脸的!”
换件平时,梁家主自然不敢当面挑衅苏牧北。
可如今,在有心人的挑拨下,苏牧北已然被当作一个罪无可赦的凶残杀人犯,梁家主怎么可能放弃这么一个大好的雪耻机会!
“砸死他!”
他第一个朝苏牧北狠狠扔出了石块。
无故挑衅三公虽是重罪,但,法不责众,苏牧北能拿他怎样?
嗤啦!
一道剑光忽然划过长空。
紧接着。
噗!
梁家主头颅高高抛起,脖颈血如柱涌。
陡然死寂的长街,苏牧北收剑,望着人群,淡淡的问。
“想挑事的,还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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