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神人,是他?
下午,第三堂课,学校突然来了紧急通知,让志愿者到礼堂集中,由学生会体育部安排任务。
志愿者负责替学校各项活动干些杂事,能挣学分,凌天也是其中之一。
然而比较不幸的是,体育部副部长就是刁进彪。部长是一位高三学长,目前学长已经进入高考冲刺阶段,具体工作,由副部长管。
一百多个志愿者说着笑着踏进礼堂时,刁进彪神气活现地坐在主席台上,左手黑炭,右手矮冬瓜——他们都是体育部成员。
刁进彪的眼神,自凌天踏进礼堂第一步,就没离开过他,目光中透着一股凌厉的杀气。
何婉华和她最要好的同学以及几位美女,叽叽喳喳地坐到了第一排。她的闺密姓席,人们都称她袭人。
袭人姿色中等,略胖,是个标准吃货。班级里谁带了新鲜食物,袭人必眼巴巴呆在旁边看,冷不丁冒出一句:“让我尝一口好不好,就一口,一小口。”
高一时大家都还摸不准深浅,袭人的同桌满心善良地将刚买的蛋筒让这货尝鲜。
反正说好一小口,不心疼。
哪料,袭人一口下去,五分之四蛋筒不知去向。
丫还眨巴着眼:“不好意思,我嘴巴大。”
后来,就有了袭人这个外号。不过你别误以为是红楼梦里的贴心丫环,我们的意思,丫是“突袭扫货之人”,泛指吃货中战斗中特强的。
刁进彪敲敲话筒,咳了几声,声势很威严:“大家静一静,因为老师临事有事,我来宣布两件事。”
“第一件,是于下周在市区举行的全省青年散打比赛,嗯,这事大家都已经知道了,但情况略有些变化。”
这家伙不无得意地顿了顿:“本来,我们学校推荐了两个人,就是我跟黑炭参赛。那个……由于我昨天打破了学校跳高纪录,指不定什么时候被青华的老师叫去特训,所以,省青年散打比赛就由黑炭一人参加,如果谁有意,也可以来我这儿报名,由老师最后决定。”
参加省级比赛夺牌和破纪录,对特长生来说,都是可以加分的重大事项,但相比而言,在省散打比赛上夺牌,难度基本跟登天差不多。
要知道,所谓青年,都是二十至三十岁之间的实力派,而且基本是各名派派出的专业、准专业级别高手,高中生实力再强,也难与之对抗。
十几届省青年散打赛,没一个高中生进入前二十。川东一中历年有两个参赛名额,但基本都在第一轮就被淘汰,最好名次是进入前三十——是上上届高三学生所创造,其功夫比目前学校第一高手黑炭,又高了一个级别。
所以,这是纯属打酱油的赛事,除了黑炭想去见见世面,没人敢报名。
而刁进彪破了纪录后,一只脚已踏入名校,更对这种比赛没兴趣了。
刁进彪装完逼,又轻咳一声:“第二件事,是同学们都要参加的,就是后天的新区气功交流大会,在我校召开,大家都要做好后勤保障工作,为我校争光。”
这件事,也是早就安排好了的,今天不过是志愿队协会分配些任务。
气功大会,跟学校体育考研组组长有关。
组长和刁进彪是远亲,也姓刁,跟他父亲的关系很好,中考时由于刁进彪成绩太烂,离学校录取线差了老大一截,还是这位组长出面做的变通。
组长出身于气功世家,家族跟国内气功界都保持着密切联系,他也是新区气功协会会长。
新区连续几次气功交流大会,都放在学校进行,就是组长做的各方协调工作。
刁进彪提高了声音:“同学们,我们必须确保这次气功大会不出任何纰漏,因为,这次大会,跟以往任何一次都不同。”
这事,大家其实也都知道了,组长请到了武档山一位姓张的道长来讲课。
张道长,居说是国内能内气外放的高手,五六米远能凭真气隔空杀人,由此威震武林。
布置完任务,礼堂里气氛轻松起来,刁进彪更和黑炭开起了玩笑:
“黑炭,我跟组长去说说,后天让张道长教你几招,下周的省散打比赛,你就用真气隔空杀人,哈哈哈,夺个冠军也有可能么。”
黑炭苦笑着摇摇头:“老兄说笑话了,气功这东西非一蹴可就,它需要几十年的积累,才能以内力御气。”
刁进彪拍拍他的肩:“别灰心,说不定张道长有绝活,能速成,我让组长打听打听。”
句句不离组长,显示他家跟组长的关系非同寻常。
“哦对了,张道长带了两个徒弟来,都是二十岁出头。”
矮冬瓜插了句:“嘉宾名单上,本来没有他徒弟啊。”
刁进彪点点头:“临时加的,我听组长说,他徒弟本来是到市区办事,听说张道长要来新区讲课,昨天晚上就赶到了这里。组长说,他徒弟也练成了真气外放,虽然比较初级。所以刚才我说让你跟张道长讨教讨教。”
黑炭突然想起什么:“昨天晚上?阿彪,昨天晚上有人砸了豹哥的SUV,你说跟张道长徒弟会不会有联系?时间、年纪,好像都对得上。”
“这我早想到了。”刁进彪沉稳地点着头,“普通人,就算习武多年,也不可能有这么大力举起七八百斤的东西,但是能够真气外放的高人,就不同了。”
几个人在台上一席话,令台下的孩纸们充满了期待感。
举起重型太子车砸了豹哥SUV的,会不会就是张道长的徒弟呢?要知道,人可是能真气外放的,算奇人。
散会了。
凌天没走出几步,刁进彪带着矮冬瓜、何婉华等人,静静地堵住了他的去路。
看得出,这家伙蓄谋已久。
刁进彪的眼神,充满着雄视蝼蚁的傲慢:“凌同学请留步。”
凌天抬了抬眼皮:“什么事?”
刁进彪摸着红肿的脸颊,眼光阴郁:“我只想问你一句话,你跟何婉华同学,到底有没有订过娃娃亲?如果真订过,今天在这儿,你俩做个了结。”
这事,始终是刁进彪心头的一块石头。
凌天没答话,斜着眼,乜着何婉华。
何婉华有些娇羞,扭扭捏捏地:“就算真订过,也是双方家长喝高了开的玩笑,当不得真。”
凌天突然笑了:“玩笑?哈哈哈,玩笑?”
目光一沉:“你们都听好了,早在三岁那年,由双方父母出面,我跟何婉华就订有口头上的亲事,想赖?还真没门!”
“你……放屁!”何婉华气得俏脸胀得通红,罕见地爆了粗口。
她怎么也想不到,以往唯唯诺诺的凌天,现在居然当众把这事给抖露出来。但她也不反省反省,这些年来,若不是对凌天苦苦相逼,千方百计想赖了这门亲事,人家又怎么会这么做?
这事能说出来,那小时候两人同C而睡,凌天没事就扒拉她身体搞研究的事,指不定什么时候也让他给透露出去。
刁进彪:“很好,凌同学你说得很。我奉劝你一句,这事,从现在起就了了,否则的话……”
凌天静静地望着他:“否则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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