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倒在这里的是他,但若死的是我,你们谁会为我伸冤?!
“轰隆!”只听一声霸道至极点的暴响泛起。
仅仅是这万血鹏的出世,便腾起无数的烈焰碎屑,满地狼藉。
“这便是万血鹏的力量……”
即便连夜辰都不禁为自己的手段感到凝重。
感受体内方才催动万血鹏不过五秒就精光的力量,连夜辰都感到深深窒息。
自己上一世的武之灵九首狱龙,在一阶状态时刻可远远达不到这等力量,而这万血鹏乃是魔族神话般的武之灵,显然也并非空穴来风。
“咳咳咳…”至于在那被万血鹏瞬间烧融形成的深坑中,一身鳞片尽数碎裂,被打得几乎不成人形的夜澜邪只能不断咳血,瞪大双眼,惊骇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固然全场纷纷惊骇起立的人群中,没有一人为少年说上一个好字。
但早已被少年的表现深深打脸一把。
夜辰自己却平静无比,在这个人人都想让你死,都恨不得你服毒死了的冰冷皇城之中,你的胜利,只不过对他们而言是失败罢了。
自己赢了,这给自己和想杀你的人证明就足够,给那些想让自己死的人看看,自己可并不是什么废物!
“真是出乎意料的胜利啊。”木然起身,那高台上的夜琅天虽是夸赞般的说道。
但这张脸上的冰冷却看不到任何所谓的欢喜。
“可惜你即便胜了,今日也无法活着离开这渊夜皇城!”言说至此,他掌心握的咔擦作响。
仿佛那里就是夜辰的命!
“不可能,你不过只是一个只会躲会哭的废物,你怎可能是我的对手?!”这四皇子夜澜邪此刻歪斜着头,双眼病态般的大睁,华衣凌乱,血丝隐含,犹如疯子般的狰狞。
只恨为何自己从前不早点出手杀了这个少年,现竟会连反应过来都没有,就惨败在他的手中。
“有些仇,正是现在该报的时候了。”夜辰目光木然,手中龙牙剑固然不称手,但在剑锋贴地间,形成的火花却已告诉夜澜邪,这事情可还远远没完!
大皇子夜渊的仇,便先由你的血祭奠吧!
“你,你要做什么,我乃渊夜四皇子,你若杀了我……”夜澜邪一面试着倒搓爬退。
另一面用言语给自己争取时间,因为只要自己活着,这小子迟早要死在自己的人手里,但他的的话只说了一半便说不下去。
不是他不说,而是他说不出来了。
嗤啦!只见一阵血幕化珠滚落,惊震全场的时刻。
汤圆在远处会意遮住景夜视线,但少女依旧知晓了结果。
“我不知晓我杀了你会如何,我只知道,你该死便是!”漠然道,夜辰倒随意的将手中剑上的血珠甩下,平静的语气令得全场皆是为之震惊。
杀了!他杀了!
四皇子夜澜邪,他竟然说杀就杀了?!
所有人心中不禁骇然道。
此刻目光再度注视那场内的黑衣少年,更是充斥骇然。
一一这个魔鬼,在沉寂了十五年后果然还是选择复仇了吗?!
。所有人不禁想道。
。
“啪、啪、啪!”正在夜辰准备于全场的死寂离场时,身后却传来了零落的掌声。
只见那夜琅天不知何时已下到场内,那掌声也正是他拍出的,毫无疑问,在夜澜邪这只螳螂被夜辰这只蝉反杀掉后,身为藏在幕后的黄雀,他果然坐不住了。
“我的九弟手段非凡,毕竟这可是用帝上黑龙令举办的生死擂,但可惜,这黑龙令是死(假)的!”
言说之间,只见这夜琅天果然出手了,遥遥将夜澜邪先前的黑龙令取出,当着全场所有人的面。
咔嚓,一声就掰断了这‘死的黑龙令’。
令得满场的众人一惊,自然不乏一些眼力毒辣者认出这黑龙令有假。
因为真正的黑龙令乃是用九天玄铁打造而成,绝对不会这般轻易被折断,而这夜澜邪手中的黑龙令固然外表与真令毫无区别,但这被轻易折断的结果就已经证明,这东西正是假的!
他夜澜邪凭借这个高度仿真的假令、害死了不少人而不被波及,但现在他死了,这黑龙令是假的消息被揭露,直受要害的却是此刻的夜辰,因为如此,就等于他夜辰没有真正黑龙令铁律的庇佑,当众之下杀了这夜澜邪!
谋害皇室同宗子弟,自然要锁命!
“既然是假的,那么这夜辰杀死他夜澜邪,就等于是要受我渊夜律法制裁了?!”人群中的托儿们起到了落井下石的作用,此一言、彼一语之间,已将孤立的夜辰推向死地。
“这个孽畜,竟然借用假令杀了自己的皇兄,该当何罪?!”有人满脸的义愤填膺,但天知道他们的歪心思?
“你夜辰枉为我渊夜九皇子,老臣恳请二皇子代理帝君,处决此獠。”
“恳请二皇子杀了这个孽子,以绝后患!”
“……”一众的老家伙恨不得夜辰说死。
但夜辰听着这些话,却冷哼,不屑置辩。
既然这黑龙令是假,那么这夜澜邪光明正大借助这假令杀了这么多活人,为何你二皇子夜琅天就没提前发现端倪,偏偏在这个时刻发现了这黑龙令的假,还是说,这假令就是你给他夜澜邪的?!
“呵呵,好一个冷血无情、诛杀同宗血亲的杀人逆子。”夜辰血纹黑衣在身,立于原地,不禁冷言。
试问方才被杀死在这里的人是他夜辰,那么这满座众宾文武、又有谁会为他喊冤?!没有,他们只会吩咐人钉紧自己的棺材板,生怕自己哪天爬出来罢了!
有些事情,你做错了他们说是错的,你做对了,这般混蛋却也依旧会可笑的说你做错了!他们无非就是想要你死,但你偏不死、偏不气、便要他们着急了,着急了、便用可笑的理由来对付你了!
“你弑兄罪证已定,我这个当二哥的也很无奈,但如今铁证已成,明日按照国律,你只能死。”夜琅天看似悲恸的言道。
但只有夜辰自己,才能看的出来这张脸上的不屑冰冷。
只见数千道身着狰狞铁盔的骑队踏踏入场,撞开冷雨,全凯长矛,带着群马们的嘶鸣将夜辰层层包围,寒铁面甲之下的冷目,没有丝毫为少年感到不平,反正颠倒黑白的事情,他们也不是头回遇到处理了,听从强者的话便是了。
夜辰冷漠转身,整个押送过程中,他的话只有下面的一语,冷喝;
“倒在这里的人是他夜澜邪,但若死的是我,你们在座的各位,又有谁会真正为我伸冤?!”
此番话语更是惊震全场,令得在场所有人、皆是感到一阵做贼心虚,毕竟这番话固然精短但却有力,的确,刚才如果死的人是他夜辰,这一幕可不会上演。
“你这小儿休得妖言惑众!”一位大臣莫约半百多岁,一脸横肉的怒骂。
然而夜辰却没赏他一个字,一抽手便是将这个多嘴的混蛋砸在地上,满场的呻吟。
即便夜辰是抖不掉身上被全面施加的罪名,但恶臣、也绝对不敢,也不能欺压到他的身上!
这一路他是自己回到自己的住处的,所谓的天牢可没人敢压他。
一腔冤屈屈辱,却无可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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