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山椒鱼半藏
“我这是……已经死去了吗?”
山椒鱼半藏看着自己那近乎半透明的身体,以及地上的那具属于自己的“尸体”,很是困惑的说道。
人只要活着,就都会死去的。这个最简单的道理,山椒鱼半藏早就明白了。哪怕他是一个被这个时代的忍者视为忍界的顶点,有着“半神”称号的强者,他也明白这一点。正因为他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为人十分小心谨慎,给自己配了24小时轮换的护卫,即使对手是名不见经传的新人忍者,也不会对其有丝毫的轻视。总是选择最稳妥最可靠的方法消灭对手。
他之所以会那般的小心,不仅是因为谨慎,更是因为他不敢死。他所在的雨隐村,乃是一个被土之国、风之国、火之国三个强国夹着的小国,经常成为周边大国发生战争时的战场,难以取得安定的发展机会。若非山椒鱼半藏的存在,使得那些大国生出了几分顾忌,雨隐村怕是会如同当年的涡隐村,空隐村,阳炎村一般,被那些大国随手抹去了。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山椒鱼半藏都是雨忍村手中掌握地唯一一张底牌。他的存在,他的决定,都会影响着雨忍村的发展和兴亡。正是因为他这颗定海神针的存在,才使得他在两次忍者大战之中保住了自己的村子。
在这种情况下,让他如何敢死?
但不管山椒鱼半藏是否敢死,这个冰冷的世界都不会以他的意志去进行转移。在数年前,山椒鱼半藏发现自己剿灭的那个名为“晓”的组织的首领是轮回眼的拥有着的时候,他便知道,自己怕是时日不多了。
最终的结果,也正如他所想,年老体衰的他已然不是那位拥有轮回眼,此时正是如日中天的青年的对手,死在了那个青年的手下,使得自己的忍村和名号,都被那个自称为“神”的佩恩给夺去了。
不过,这样也许正好!
没人知道,在山椒鱼半藏死去的时候,他的那张被冰冷的防毒面具所遮盖的面孔上,其实安葬着一抹微笑,一抹浅浅的微笑,一抹因为他终究可以将那副千钧重担交给一个让他放心的后来人,使得自己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的笑容。
但是极具讽刺意味的是,在山椒鱼半藏放下了一切,安然地闭上了眼睛之后,他竟然又得到了可以睁开了眼睛,可以睁大眼睛去查看自己的尸体的机会。
因为这种经历实在是太过荒唐和骇人了,使得山椒鱼半藏也因为这个事实而被生生震住了,发出了那个略显好笑的疑问。
“没错,山椒鱼半藏大人,你已经死了,请您跟随我前往死者的国度——黄泉比良坂,迎接属于自己的‘审判’吧。”
在山椒鱼半藏疑神疑鬼,甚至怀疑自己是否是陷入了某个连他都看不破的幻术的时候,他听到身后传来了一个略显熟悉的温柔女声。
“你是……木叶根部的药师野乃宇?原来,这一切都是志村团藏的阴谋吗?那个家伙,终于要对雨隐村下手了吗?”
山椒鱼半藏的双眼微眯,看着眼前的这个带着一副黑色眼睛,身上披了一件白色的长袍,长着一头淡黄色长袍的温和女士,他的心里为之一紧,握紧了手中锁链镰刀,满脸煞气地说道。
眼前这个女人,山椒鱼半藏是认得的。这个代号为“行走的巫女”的女忍者,是木叶村里的最优秀的间谍,是木叶根部的一张王牌。在他担任雨忍村首领的日子里,曾多次和她打过交道,进行雨隐村和木叶之间的谈判。
这个女人的实力,的确并不算强。但她的头脑和潜伏能力,却是相当了得。半藏甚至怀疑过,这个女人或许曾经在雨隐村里面潜伏过,只是他未能将其给揪出来罢了。
“不,我已经不属于根部,也不属于木叶了。志村团藏,已经无法支配我了。”
药师野乃宇摇了摇头,微笑着说道。
“山椒鱼半藏大人,你其实也是一样。如今的你,已经不属于雨隐村了。从今天开始,我和你都是同僚了。”
“你在说什么?真是笑话!就算我已经被那些逆贼所击败,但我依然是雨隐村的忍者。不管你代表的是谁,也不可能让我屈服。”山椒鱼半藏的脸色一沉,冷冷的说道。
他的话说的是斩钉截铁,但他心中的那份侥幸却被药师野乃宇接下来的话给击成了粉碎。
“不,您已经不是了。如今的你,已经不是雨隐村的忍者,正如我也不是木叶的忍者一般。此时的我们都只有一个身份——死人!”
药师野乃宇的脸上露出一丝悲悯之色,从口中吐出了一个极为残酷的事实:
“死人?没错,我的确已经死了。”
山椒鱼半藏得知这个事实之后,并没有因此而恼怒,疯狂,乃至于因此而大哭大闹,而是很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事实上,在他亲眼见到自己的“尸体”的时候,他就已经确定了这一点。不过,手腕高明,堪称一代枭雄的山叔鱼半藏却并没有因此而彻底丧气,反而极有把握的说道:
“不过,我却并没有因为死亡而前往阴极乐净土,反而停留在了阳间,这也是事实吧?我虽然不知道你们是用怎样的忍术来办到这一点的,但应该是类似于二代火影发明的那个卑劣忍术——秽土转生所达到的成果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山椒鱼半藏的嘴角勾出了一抹残酷的笑意,冷然说道:
“最重要的是,我好像并没有因为那个‘术’而受到多少影响,被你们所控制呢?”
在说话间,山椒鱼半藏猛然出手,用力挥动其手上的镰刀斧,将其朝着要药师野乃宇的方向砸了过去,直接用其将药师野乃宇的脑袋给砸成了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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