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雪的成长，决定
钟钧秀解剖了老人，用强悍的记忆力记下所有信息后，又解剖了一些吸血水蛭收集了一些必要元素。
随手，钟钧秀目光看向正堂，眼睛像摄像机一样拍下所有画面，所有并指向前一突，剑气飞出。
轰！
墙壁轰然倒下，露出后面的一片空地。
轰！
剑气再出，直接在地上挖了深坑，同时几道剑气外飞，不过几息时间，一颗巨木被剑气们卷了回来，眨眼时间被削成一具棺材。
钟钧秀接下来的几道剑气变得柔和得多，将这徐家老人卷起送入棺中，最终还是让她得了个入土为安的结局。
直到这个时候，队里两名女性加一名应该算是雌性的小家伙才感觉好过了些，不过由于紫菀是花精化形，性别对她来说并无意义。
“我觉得这徐大牛也不用去看了，连母亲都能抛弃在这里，发生这种事情都不知道，定然是个自私自利的小人！”顾清莲直接给还未谋面的徐大牛判了死刑。
钟秀雪没有表明态度，因为就算她内心里认可顾清莲居多，不过钟钧秀一直以来的教育，终究让她不会轻易根据主观情绪来影响事实的判断。
“不就是死个人吗！赶紧弄完事我们就回去了！”紫菀此时却表现出了非人生灵应有的态度，她仅仅是恶心这个徐老奶奶的死相，对于其死却没有半分同情与怜悯。
顾清莲一下子愤怒了，不过她还是很好的压抑了下来，毕竟是成年人，加上她的性格也不是冲动类型。
钟钧秀默默看着这一切，突然开口说道：“死人不会说话，不过活着的可以，哪怕不是人。”
话音落下，钟钧秀一招手，从屋中不知何时凌空飞出一条狗，这条狗惊恐的汪汪叫起来，同时屋角筑了巢的一窝不知各类的鸟雀，也被钟钧秀用法力拉到了众人面前。
钟钧秀一连施展了几个手法变换，看上去像是在用招魂类法术，实际上仅仅是在更直接的运用根源的心灵能量进入这些动物的心灵世界，直接拷贝了它们的记忆。
接下来钟钧秀使用自己最近刚从金火剑环中生出的一枚水火剑环，将法力性质转换，一阵氤氲水雾扭曲片刻，形成了一片立体的景象出现在众人面前。
这片景象被等体比例缩小了二倍，约数米方圆，里面首先出现的是那条已经在一边睡倒过去的土狗的记忆。
像操作原世界的视频播放器一样，钟钧秀调快了播放速度，让众人很快把时间跳到了三个月前。
同时根据村民们提供的信息线索，这个时间点，这一天，正好是徐老奶奶她的三名儿子一起来探望她的时间。
通过过去三个月内，几种动物交错的视角呈现的影像的信息画面，众人都了解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大牛，我说这种臭哄哄的老太婆，就丢她一个人在这里自生自灭就好了，我们每过几个月还要提些肉菜来看望她，不如拿来给儿子好好补下身体，要知道再过半个月就是他在私塾里考试了，如果通关的话，说不定……”
“别这样说，好歹是我娘，如果我们不做，那两个蠢弟弟都在做，我们家的名声可就坏了，更何况我这次可是想了个好办法，根本不用花钱买肉，你看。”
“这……这是什么东西？”
“这玩意是田里抓的，好像会吸血，我看昨天下雨后刚好有一大堆，反正煮熟了加上酱料盖盖味，她眼睛都差不多半瞎看不清，只要吃不出来就可以了。”
做为老大一家，通过这些影像，这里的三人一精灵，都十分清楚看到了过去三个月前，这对夫妻在隐秘处的窃窃私语。
畏畏缩缩全被妻子管死的二牛，也被揪着耳朵严令以后不要再浪费时间，还让她走这么多山路过来；心思精明的三牛则是东逛西逛，盘算着旧屋里过去的老一辈们还留下什么东西有供他掠取压榨的价值。
这次情况换了许多。
顾清莲虽然出身大户，父母虽然不算开明但也有几分宠爱她，可饶是如此，在如今上古时代，既使是在成城镇的规模里，像官府这样的地方也不存在，乡老会什么的更不会管这种事情，她对这些事情听母亲与其他婆娘们闲嘴的时候，听过不少，只不过那些故事里的悲剧主角，少有几个像这徐家老奶奶这样下场恐怖凄惨，使她现在只能沉默起来。
她很善良，可也因此很无奈，世界上她有很多东西是无力改变的，顾清莲反而不会因为发现这种事情，而去砍了这大二三牛的全家。
紫菀听了毫无感觉，只是打心里更讨厌除自己种族之外的其他神魔种，觉得都不过如此。
可是来自其他世界，从小生长在截然不同环境下的钟钧秀和钟秀雪，心里却受到了足够的震撼。
无须言语，钟钧秀和钟秀雪已经进行了一段对他们以后在这个世界的行动影响深刻的对话。
“……”
“我感觉，这是错的。”
“为什么？”
“对于一个群体来说，老人不应该得到这样被抛弃的待遇。”
“这是出于道德，还是实际利益？”
“我想两者皆有。”
“出于道德的话，这无可谴责，因为这个世界目前还是上古时代，相当野蛮，加上智慧生命的各种扭曲欲望往往比野兽更强烈，在整个原生界都是这样的风气下，指责他们道德有问题的话，是很偏颇的。”
“但以我们的道德观念来说，这就是错的。”
“……唔，你说得对，我们是我们，他们是他们，不是我们迁就他们，就是让他们配合我们，这是选择的问题，所以你要选择让他们配合我们？”
“是，从实际利益上，在还没有到达知识用智能芯片进行传承，感情情绪这些信息也可以用高科技手段传承给下一代的科技水平之前，老人们就是那些珍贵知识的载体，也不该受到这样的待遇。”
“所以，雪，你打算在这个世界做什么呢？”
“秀，我想，你想要收集天下所有功法，然后成为后世的道家之祖，我也该有我要做的事情，同样是教化，你给予他们更有希望的修练方向，走功德之路，我则应该去让这个世界的生灵们都懂得什么是礼仪道德，教化众生道德，不再会有今天这种野蛮残忍的悲惨发生。”
虽然钟秀雪外表看上去年纪小，可是此时在心灵交流中，她思路清晰严谨，并且传达了她首次坚定的想做某些事情的意志。
钟钧秀默然，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感受，只是很清楚的知道，昔日那个小姑娘不仅仅是身体发生变化，心智也开始成长与复杂起来。
“那就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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