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审判（下）
安杰罗招来深渊领主的事件影响实在太大了，一直都待在契卡小镇的罗尔斯也不得不前在法监会的要求下赶往叶法兰。
因为同时与安杰罗以及纳西有交往的缘故，法监会也对他进行了多次的调查。虽然最后他们确认罗尔斯并不是安杰罗的同伙，但却要求他留在叶法兰，直到关于两人的审判结束后才能离开叶法兰。
罗尔斯来到叶法兰的消息不知道怎么被格里恩知道了。为了帮纳西洗脱罪名，格里恩找上罗尔斯请他出庭作证。
“在法监会的指控中，我的当事人是一个城府很深的危险人物，甚至他起到了等同与安杰罗的作用。跟安杰罗一拍即合后，纳西便离开了契卡，前往英灵学院与安杰罗一起筹划深渊降临的事件……”
格里恩走到了罗尔斯身边说道：“请问罗尔斯先生，你认识纳西到底有多长时间了？”
“从他十岁那年入学到现在大概有十四年了。”
“十四年了，那是挺长的一段时间了。那么请问在这十四年里面，你觉得纳西是一个怎么样的人。我的提问可能没有切到点上，应该是在这十四年中，你觉得纳西是一个怎么样的学生？”
罗尔斯看了纳西一眼说道：“说起来，他确实有那么一点过人的魔法天赋，不过在我的学生中并不算很突出。平日里上课总是三心两意，下课后又不肯积极钻研魔法。我一再训斥他不要去幻想当什么诗人，结果混到了快二十四岁才通过初级魔法师的考核。虽然作为他的启蒙老师，我不应该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些什么，但我只能说他糟透了。”
“用了十四年的时间才成为一位初级魔法师，虽然还没有打破某些人的记录，但这成绩已经够糟糕的啦。”格里恩转过身对着座下的听众说道，“从纳西的授业恩师证言，我们不难可以看得出，我的当事人根本就是一个魔法的庸才，百无一用的魔法雏鸟。由此看来召唤深渊恶魔这种禁忌魔法他怎么可能会懂，所以我觉得法监会对纳西是深渊降临事件的主要策划者的控诉有多么的荒缪。”
看到自己的陈年历史被揭穿，虽然明白格里恩这是在为自己辩护，但是说道自己是一个魔法庸才，百无一用的魔法雏鸟，这让纳西有些接受不能。
“就算在契卡的时候，纳西还是一个对魔法不甚了解的魔法雏鸟，但在他来到叶法兰的一年里，他完全有时间跟安杰罗学习有关深渊的消息。”艾尔蒙德站了起来指出格里恩辩词上的漏洞。
格里恩没有直接反驳他的对手，他朝着纳西问道：“纳西，请问你在来到叶法兰的一年里，在安杰罗的手下到底学了什么？”
“战法师基础教程。”
“这是你第一次接触战法师的基础教学吗？”
“是的，我花了大概十个月，从零开始学习了战法师的基础教程。在一个月前，我已经通过了英灵学院所指定的初级战法师考核。虽然证书还没有到手，但我已经是一名初级战法师了。”终于找到说话机会的纳西一下子将自己跟战法师相关的信息全数说了出来。
毕竟用了十个月时间来完成战法师基础教程并取得初级战法师的认证，这是一个不小的成就。纳西觉得将这个重点说出来有助于改善自己是一个魔法庸才的大众印象。
“好了，好了。”格里恩摆摆手让纳西不再说下去，“相信大家都听到了纳西的所说的一切了吧。那么下面我想传唤另一位证人，那就是来自英灵学院的一位普通学员，让我们来了解一下到底这个战法师的基础教学有多难？”
不一会儿，一位看起来比纳西要小上几岁的年轻战法师站到了证人席上。
“在英灵学院里，一般的学生从零到无学习完战法师的基础教程并取得初级战法师认证到底需要多长的时间？”
年轻的战法师想了一会儿后说道：“一般情况下学院要求我们用三年左右的时间来学完这一套教程。当掌握了一定基础的战法师技能后，我们还需要半年的准备才能参加初级战法师的考核。”
“那你们学院有没有人能在一年的时间内能达到这个目标？”
“一年之内让一个毫无基础的人成为一名初级战法师，这个我肯定做不到。如果很拼命的话又或者很有天分的人或许能创造奇迹。不过据我了解，这些年来很少人能做得到。”
“好的，谢谢你的证词。”格里恩对年轻战法师的证词表达了谢意。紧接着他再一次说了下去。
“通过刚才的一段小科普以及当事人的证词，相信我们已经很清楚了，要想成为一名初级战法师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纳西用了十四的时间才能完成初级魔法师的考核，但他却在短短的一年内就获得了初级战法师的认可，可能大家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我要强调这个有着强烈反差的对比，但我要说的是，它很重要。”
“来自法监会的艾克蒙德在刚才的言语中，试图给我的当事人带上一个热衷于学习深渊知识，甚至成为了邪恶老师得力帮手的形象。但我要说的是这是一种毫无根据的说法。”
“相信大家都已经看到了，纳西是一个没有过人魔法天赋，却有带有一点文艺幻想的普通青年。他在教学水平糟糕至极的乡下魔法学院虚度了十四载光阴，才勉强才获得某个等同于耻辱的初级魔法师头衔。
本以为自己的一辈子要在契卡那个小镇懵懵懂懂地度过余下的岁月，没想到自己的某些其他方面的天赋被某个邪恶的战法师看上了，并藉此离开了契卡，来到了法师之城叶法兰。
原以为终于可以好好学魔法的纳西，却发现自己被骗进了狼窝。安杰罗处于某种个人的目的打算将这个天真无知的大龄青年打造成一个合格的炮灰，所以才倾尽所能来教他战法师的技巧。
作为一个庸才，我的当事人原以为自己的命运已经开始改变。他珍惜着这个机会并竭尽所能地去成为一个合格的战法师。在这短短的十个月里，他几乎没有休息休息时间，在城府极深的导师的引导下一次次地将自己逼到极限。他终于完成了在常人眼中看起来不大可能完成的任务：成为了一名被认可的初级战法师。
不过事态的发展并没有与我的当时人预想的那般发展，在深深的算计背后，他被安杰罗推向了死亡的阴谋中。一个有着极强魔抗特质的初级战法师成了阴险导师的弃子，他被扔在了离召唤点最近的地方。
我们尚不清楚安杰罗到底是什么动机制造了这场差点毁灭了叶法兰的献祭召唤，但不可否认的是，他从来都没有将纳西当成真正的学生。这个可怜的人啊，虽然幸运地从那场灾难中幸存下来，但是却被看似铁血无私的法监会当成了阴谋的策划者。
我们都是有良心的人，试问一下坐在的各位是否会因为你们内心的愤怒而任由法监会将一个无辜的人定罪。你们真的忍心看到一个跟你们差不都的受害者，被判为有罪而流放异空间吗？
我不会！这就是我为什么要为这个无辜的人辩护的主要原因。我不想看到任意一个罪犯逃脱应有的惩罚，但我也不能放任任意一个无辜的人因为某些人的过失而遭罪。”
极具煽动力的言语化解了在座不少人的愤怒，对于纳西的憎恨再也不如刚才那么强烈。在议论中，某些人开始将矛头转向了看起来毫不作为的法监会以及法师议会。
“我们不想看你们审判这些小虾小米，强烈要求公审罪人安杰罗。难不成你们想要包庇那个该死的恶魔。”
“放过这个可怜的战法师，我们要的是绞死安杰罗，流放异空间太便宜他们了。”
不过还没有等那些人将场上的气氛吵起来，维持秩序的法庭守卫已经开始锁定纳西起哄者。为了保证审判的顺利进行，法师议会在会场内安排了不好高阶魔法师来确保安全。
所以还没等场面失控，某些起哄者便被潜伏在观众席中的魔法师给暗中出手制服了。
作为资深的检控官，法监会的艾尔蒙德并没有针对格里恩的抒情演说进行有礼反击。明眼人多少看出了他脸上的不爽，不过经验老到的他还是打算将戏份演足。
他针对格里恩的辩护提出了几个逻辑上的质疑，不过也避开了格里恩的一些死穴。因为格里恩已经将纳西塑造成了一个痛定思过，为了改变命运而努力学习战法师技巧的良好青年。因此艾尔蒙德也不再将纳西当成了安杰罗的共犯，而是控告他没有及时揭发安杰罗的罪刑而导致了悲剧的发生。
对艾尔蒙德的表现有些惊讶的格林恩很快就明白过来了，法监会只不过是为了走个形式。所以他也干脆开始跟艾尔蒙德打起了默契，双方不痛不痒地在一直交手到审判结束。
“庭审到此为止，半个小时后我们会宣布庭审的结果。请诸位稍作等待！”
PS：不熟悉审判流程，写的有些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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