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暗潮涌动
王凯是被闹哄哄的礼炮声给吵醒的，透过窗户看出去外面的昏暗被五彩缤纷的烟花照耀出斑斓的色彩。
“....现在到底是白天还是晚上？”
王凯拿过手机看着银幕上的数字，扭过头去问着其他人：
“我睡了多久？”
天黑后不得不待在房间里的几个人，百无聊赖的开始了所谓的自我修行。
高扬抱着手机看着安娜传给他的书、陈林在那里捣鼓着看能不能把檀殷再玩出点花样、马晓东和骨戒在那里做冥想沟通，王凯趴在一边，继续练习他的画符水平。师承千年僵尸的他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来深层次的挖掘这股力量，孙孙的尸牙除了强化他的肉体之外似乎没有其他的作用。和檀殷、钲匕以及骨戒这种似乎带着自己意志的东西不同，这股力量无法沟通他也不知道该如何使用，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也不想挖掘这股力量，总觉得曾经的梦境似乎在预兆着某种不祥的未来。
画累了稍作休息时，不知不觉间就陷入了睡梦，待他再次醒来就是现在这么个状况。
“没注意，你什么时候睡着的？”
几个人走了过来坐在窗户的周围看着下面热闹的场景。
窗户朝下开的糟糕之处就是看不见绚烂的烟火，但是也有好处，可以居高临下的观看着整个街道的热闹景象。
“现在好像比白天还要热闹”
从上方看下去，变得狭窄的街道上密密麻麻挤满了各种影子。王凯摸出了夜视仪调到了望远功能上，朝下看去。
只看了一眼就把夜视仪脱了下来：
“群魔乱舞啊.....”
听到王凯的吐槽，其他几个人好奇的拿起夜视仪朝下看去，很快就明白王凯嘴里的群魔乱舞是个什么意思了。
下面街道上聚集的热闹“人群”中什么都有，除了看起来正常的人类，腐烂了一半身体的丧尸、趴在地上蠕动的不明物体、完全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各种各样的生物和死物，还有他们在流州中遇见过的动物....如果那些算是动物的话。
两厢一对比纯粹的骷髅店家和鬼侍从的形象实在是好的太多了，至少不会像下面那一滩只是用看就能令人胃部痉挛的不明粘稠物要好的多。
“这么好玩的事情你们不下去玩么？”
朝下的玻璃窗上突然冒出了一张脏兮兮的脸，阴沉的声音透过巨大的玻璃窗传进了房间，令整个房间内的温度有下降的趋势。
狂徒！
“....你来这里做什么？”
好容易平复了疯狂跳动的心脏，马晓东壮着胆子问道。
“真是无情啊，也算是有过一面之缘的，不请我进去坐坐？”
“不，你再不走我们就通知老板了”
绝对不能让这家伙进来。
“你通知也没用，我又没进去”
狂徒站了起来，那张极具个性的面孔远离了窗户，但压迫感却没有丝毫的减少，反倒是因为他的动作变得更大。
他们的窗户是朝下开的，也就是说狂徒是倒着站在玻璃上的。在他高挑的身材衬托下，下面的街道像是倒映在天空的背景。
“我有个活，想要找个合伙人，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接？”
狂徒活动了一下脖颈，几声清脆的咔哒人声让人怀疑他的颈椎是不是断了。
“没兴趣！”
拒绝是现在几个人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狂徒似乎完全不在意他们的拒绝，依然自顾自得说着：
“报酬会很丰厚的”
“既然这么丰厚，你可以去找别人，我们只是新人没有可以完成你给得任务的能力”
狂徒又蹲了下来，从下往上的看着房间里的四个人说道：
“如果酬劳是教会你们如何‘看’呢？”
这个酬劳很有诱惑力，一直以来“看不见”成了几个人的痛点。可是无论是红姐还是其他人都没有要教他们如何去“看”的意思。
“我们怎么知道你说的是真的？”
“怎么？感兴趣了？让我进去细谈一下如何？”
狂徒歪着脑袋看着他们，不知道是不是光线的问题，透过那成缕头发的缝隙，男人的眼睛看起来像是金色的。
“我们要先听到是什么任务在决定接不接”
不管男人会不会对他们使用一些手段，首先设定出必要的前提，这样才能避免无意识的结下对自己不利得言契约。
“当然，如果你们不接，我就离开”
男人很爽快的回答着。这句话带给了几个人一种扭曲的异样，看样子是设立了言契约。
陈林走过去打开了半边窗户，男人的长腿一迈轻松的走进了房间。和他轻松愉快的状态不同，房间里的几个人已经将警戒提高到了最高。
“放松点....看起来虽然你们是新人，但却有不少好东西呢，害我找了大半天”
男人撸起来遮挡住面孔的头发，看着四处张贴着的符纸，话里带着少许的不满让几个人更加紧张。几个人才发现原本被他们以为是脏兮兮的部分，其实是一大片刺青，古怪的图案看起来像是某种未知的符号覆盖了男人的大半张脸。
“先说任务吧”
马晓东提醒着这个男人快点进入正题。
“用不着防我仿的那么厉害吧，嘻~”
狂徒大大咧咧的绕过几个人，坐在最近的一张床上。大刺刺的舒展着两条长腿，看起格外的放松。
“话说，我又没对你们做过什么，为什么你们那么敌视我？因为我的外形？”
“这里的人都说需要对你们提高警惕”
王凯心直口快的说辞，惹来了狂徒肆意的狂笑声。
“哈~都是第一次见面，你们怎么知道他们说的就是真的？”
“他们说的是假的？”
“不，是真的，‘狂’城确实是这样的一座城市，但这并不意味着其他城市会比狂要好，应该说所有城都差不多，我们只是更直接一些而已”
“说重点吧，还有要怎么支付报酬？”
马晓东不想在这里讨论真小人和伪君子究竟哪种更加令人厌恶一些，如果一个人被所有人警惕，那这个人一定是个有问题的家伙。
“.....真是心急，不过那是要等你们决定接这个任务之后才说的事情”
狂徒自称帕米瓦尔诺亚，同时也告诉了几个人有关“城”的一个秘密。集市的开始不光意味着城与城之间的交易往来，同时也是一些城补充“城基”的最好时机。
大量的人员流动，消失掉那么几个人是不会有人在意的。
“....你是说他们也会找一些合适的目标下手然后埋了做城基？这不是狂的特性么”
“.....你真可爱，这里流通最常用的“货币”是什么？”
“流洲的水”
“没错，所以，税通常也是以流洲的水来计算的，你们也有那东西，你们以为就凭这些水构筑城基可以持续多久？当然还是‘人物’做基更好一些啊”
城都是相似的，为了维持足够的力量就需要城基，狂以其疯狂的做法引起了众人的不满，想要夺取狂城的人也不在少数，可是至今还没有人成功过。除却狂的城主本身的实力之外，以失败者构建的城基也成为了赢的重要因素。
埋下更高级的材质用于构建城基自然是最好的，但获取程度的困难也是和材质等级成正比。劳心费力搞不好还会搭上小命不说，搞不好还把自己赔上给别人做了城基。
相较之下，借助“集市”这个特殊的时间段，往来人员的大量增加，这些移动的“城基”候选品，虽不及那些顶级的材质，但远比固定征收的“税”材质要好得多。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
“真有趣，你们第一次来这里，为什么会相信别人而不相信我？”
“因为你看起来就不像好人”
高扬的手慢了一步，没能把王凯的脱口而出的这句话塞回他的喉咙里。
狂徒楞了一下随后就发出了狂妄的大笑声，王凯的话像是戳到了他的笑穴，整个人躺在床上来回滚动着。
“.....哈...哈哈...你直接的真可爱，不过我喜欢”
好容易止住了笑，狂徒歪着脑袋抛给了王凯一个媚眼，惹得王凯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你要我们做什么?假装被抓么？”
街上的跟踪现在也能说的通了，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要求，马晓东是绝对拒绝的。有冒险精神和有自杀精神并不是一个意思。
“你们？不，你们太弱了顶多也就比普通人好那么一点点，被抓去也就只有制作成‘人材’拿去卖的价值而已。可是跟你们在一起的那个男人是上好的‘材质’，我要你们做的就是把他的动向随时告诉我”
“他？”
“嗯哼，一个能力强大的生面孔是这些城主们的最爱了。他的力量相当强悍，恐怕要这个城的城主亲自动手呢”
狂徒诡异得冲着几个人笑着，而这时候马晓东他们也才反应过来狂徒的真是目的。
他恐怕打的是这个城的城主得主意，要捕捉风岚，恐怕这个城的城主也是不会全身而退，而这家伙的目的就是做一只黄雀。不....搞不好他想做的是那个渔翁。
“...如何？答应的话我就叫你们如何去看...”
狂徒的话像是带有某种魔力，不停的勾引着四个人心中恶魔重复着那句要命的话：
【同意吧~同意吧~同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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