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5 量力而行
正当方十三和老院长亲切交流的时候，旁边传来一声不和谐的声音。
“院长大人，不得不提醒您一声，您的这个决定有些不合学院规定。”一名带着金边眼镜的男子从人群中走出。
“李董秘！”小刘转过头去，看到男子，有些惊讶地叫了一声。
老院长也回过头来，看了一眼眼镜男子，面上神情不变，反倒笑意盈盈，说道：“哟，这不是李董秘嘛，怎么今天有时间出来转转？”
眼镜男子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面色有些苍白，那副眼镜一带，显得文质彬彬。
“嗯，今天正好到这边来走走，在路上听到老院长在这里，所以就过来看看。”李董秘轻松地回答道。
一身简洁的西装，深蓝色褶皱，熨烫得线条感十足。
旁边围观群众有人小声嘀咕起来，“他就是超能学院的董事会秘书？看着可真年轻啊？”
【注：董事会秘书和董事长秘书不一样…在组织结构中，董秘地位相当于副总，秘书只是职员。】
“真是人不可貌相，你别瞧人家李董秘长得文文静静，他可是S级排名第二位！”
“啧啧，今天还真走运啊，竟然看到了超能学院老院长，还有李董秘，不行，我得赶紧发个朋友圈！”
“对对对，我也要发。”
……
不管旁人怎么窃窃私语，方十三的注意力一直放在李董秘身上，他从老院长与李董秘的对话里，感到了一点不和谐的韵味。
李董秘走到老院长身边，两手插在口袋里，开口说道：“老院长，虽然您是院长大人，不过学院规矩您也清楚。”
“如果您要增加一位名声显赫的特聘教师，我是没有什么意见的，不过您要…”
李董秘瞧了一眼方十三，目光中透着一丝淡漠，“如果要贸贸然增加一名特聘教师，对于学员来讲，可不是什么好事情，毕竟学员们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精英。”
“超能学院可是块金字招牌，不是某些无名之辈能够随意进的。”
虽然李董秘没有指名道姓，但方十三知道他是在说自己。
【这算殃及池鱼吗？】
李董秘的语气里，有些轻视，不过方十三不打算为此生气。
老院长听完李董秘的一番话，反倒笑了笑，说道：“哦？看来李董秘的意思是不同意咯。”
李董秘露出笑脸，他站得笔直，1米9的个子，看着气宇轩昂，他在阳光下张嘴说话，有几颗小白牙反出太阳的光芒。
“那倒不是，我只是建议老院长能够按照学院规章制度走，当然，如果老院长硬要这样做，我也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李董秘笑得很灿烂，却说着让人不开心的话，“老院长，您虽然有邀约特聘教师的资格，不过我好像记得有一条规定，针对特聘教师，学院可以进行尽职调查吧。”
他的脸颊在笑，不过眼神却十分冷淡。
规定是规定，实践是实践，虽然学院的规章制度中有这么一款条例，不过可从来没有人用过，这种事情说直白点，就是对直接当事者不信任。
老院长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并没有太多表示，站在原地露出平静的微笑，他将手背在身后，道了一声。
“不得不说，我果然是老了啊。”
“老院长年当益壮，谁敢说您老。”李董秘笑兮兮地说道。
正午的阳光很有力量，照的大地热气腾腾，不过现在周围的温度却随着这一番话，下降了好几度，方十三也成了看热闹的群众。
“老了，老了。”老院长念念叨叨，忽然眼神一横看着李董秘，轻声说，“如果是十年前，哪有人这么跟我说话。”
“敢这么说话的人，现在都已经不在了，我果然是老了啊。”
老院长看上去是自言自语，不过话里的意思通俗易懂，只是话音很低，低到只有李董秘才能听到。
听了老院长不是威胁，胜是威胁的话语，李董秘脸上肌肉抽动了一下。
他笑容不改，同样低声回道：“有时候，我还挺想感受一下做NO.1的滋味。”
见李董秘锋芒毕露，老院长多看了他几眼，忽然大声笑道：“哈哈，李董秘你还年轻，这个世界迟早是你们年轻人的。”
“没有老一辈指导，我们会走很多弯路，我还得在老院长身边多学习。”李董秘同样笑着回答。
两人说话虽然都是笑兮兮，可是方十三在一旁，却感到了一股暗流涌动，撇了撇嘴，心飞到了远方。
老院长看了一眼四周群众，忽然话锋一转，看向方十三开口说道。
“小方啊，你看看，我本来是想让你来超能学院当个老师，可是李董秘既然开口了，你可能还要接受一下尽职调查。”
“呃，什么是尽职调查？”
话题忽然转到自己身上，方十三有些没反应过来，平常这种事情接触得少，不懂就要问。
老院长笑笑，没有开口，旁边李董秘却给他回答起来，“尽职调查也没有什么，要调查的事项并不多，主要集中在一点上边，看你有没有实力。”
“有没有实力？”方十三眯着眼睛，开口问道。
李董秘用眼睛瞟了他两眼，不冷不热地说道：“对的，身为特聘教师，在学院中的地位很高，一般由院长举荐的特聘教师，都是教授级别。”
超能学院教师级别分为，助教，讲师，副教授，教授，从这一点上来看，李董秘要求严格一点，倒也正常。
李董秘的眼神转到老院长身上，继续说道：“在实战中，面对五名B级超能者围攻十分钟，不败，即可达标。”
B级超能者围攻十分钟不败，那可是A级超能者，作为特聘教师，倒也算是最低要求了。
李华森在旁边听了一会，撇了撇嘴，心道。
【切，原来这么简单，才五个超能者还全是B级，这对师傅大人简直太轻松了。】
方十三嘴角抽搐了一下，抬起头来，日光很好，很温暖。
旁边的李董秘看他这副模样，摇了摇头，说道：“虽然老院长很看好你，不过你还是要量力而行。”
“呃，量力而行。”
李董秘笑了笑，看了一眼周围的群众，淡然地说道：“超能学院不是那么容易进的。”
方十三眼神从天空转到李董秘身上，面容平静地说道：“是吗？”
“我想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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