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切磋
“砰，砰，砰！”
佛格威尔健身房内的擂台上，彼得和马特的训练已经开始了。
这就是他们平常所做的最多的招架训练。具体内容就是彼得需要将马特的攻击一一用最快最省力的方式格挡下来。
而这可不是像在那视频上的喂招训练，双方提前已经排演了多次的。马特可没有在这方面手下留情。他出手的速度和频率并不比他在实战中慢。一开始的彼得每天都要挨上十几拳。虽说马特已经收回了不少的力道，但是还是相当痛的。
和往常一样，头三四招马特还控制了点出手的速度，而当彼得差不多适应节奏了之后，他的速度便开始逐渐提快了起来。
如闪电般地打出了打出了连续的三道勾拳，马特的攻击却被彼得不动神色地挡了下来。他只将那摆在自己面前的双臂稍稍移动少许，就能轻松地挡住绝大多数的正面攻击。
“不错，就是这样！放松自己，保证自己的身体能对任何攻击都做出应对！”
又是几拳无功而返之后，马特改变了自己的节奏。他在佯攻一拳之后快速地朝一旁跨了两步绕到了彼得的身侧，一个手刀朝着他的后颈处劈来。早有预感的彼得的左臂伸出，在半空中画了一个半圆，将马特的手给拨开。而在下一刻，彼得的拳头则直接挥了上来。
这明显已经不是招架训练的内容了。
“很好，很好！”马特不惊反喜，大笑了起来。彼得的这一拳被他抓在了手中，还没等他来得及做什么，彼得的脚却一步踩出，想要勾住并绊倒马特。
马特的应对也很简单，他松开了抓住彼得的那只手，自己后退了一步，让彼得的这一击落空。而这也让他的动作之间出现了一个短暂的间隙，彼得趁着这个破绽双臂连续打出两拳，而这两拳全部被马特给挡了下来。彼得没有乘势追击，而是后退了两步，再次将双臂举到自己的面前。
“干的不错，今天的训练就到这为止了吧。”马特赞许地点了点头，而听到了这话的彼得也松了一口气，将自己举起的双拳放了下来。
虽说仅仅是切磋而已，但是在刚才的几个来回之中，彼得和马特很明显都没有丝毫的留手。他们的每一次攻击都带起了猛烈的风声，即使是他们挨上对方的一拳恐怕都要留下不轻的伤势。在这种烈度之下的战斗，体力消耗相当地高，然而精神消耗却比这还要高得多。仔细地观察对手出手之前的每一个动作，并且要在一刹那的时间决定自己要具体怎么样对这个动作反应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真正的高手要在长时间的训练之中让自己的身体产生下意识的条件反应。然而，彼得却有个外挂让他能直接跳过这一段。
然而，虽然彼得的被动预知能力让他在这方面占尽了优势，然而马特在这方面依然能够压制他。这让彼得有点汗颜。
两人之间的差距只要用一个例子就能表明了。马特敢全力出手的原因是他有自信在击中彼得的那一刹那收回大多数的力道。而彼得敢全力出手的原因则很简单，他知道自己是肯定打不中马特的...
但是即使如此，比起一个月前，彼得的进步已经十分大了。当时的他空有力量，但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将它发挥出来。就好比一个拿着手枪的小孩，也许他的确很危险，对于与普通人来说也有一定的威胁能力，但是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他那引以为傲的力量简直是破洞百出。
而现在的彼得在马特的调教之下，已经开始掌握了格斗中的基本技巧了。出拳时该如何发力，什么样的攻击该怎么样格挡和闪避。这一些彼得已经掌握了基本理论，现在所需的只是更多的练习而已。而当这一步完成之后，他就能开始朝着更加高深的理论和招式进军了。
仅仅凭着原力的被动感知和自己的格斗技巧，彼得现在在马特的手下撑住几回已经没有问题了。如果他能动用原力的那些主动能力的话，在短时间之内和完全能和马特战得旗鼓相当，甚至占据上风都有可能。但是彼得现在已经不太愿意主动地去过多地使用原力。每当他接触原力海洋的时候，它的那黑暗的一面也接触到了彼得的精神力，试图渗入进来。
尽管明白使用它的代价是自己的神智，但是它总是散发着一种致命的诱惑感。而这诱惑感的强度则会随着他使用原力的量而不断地增加。
即使是被动的预知和治疗能力，黑暗原力的精神污染依然残留了一丝在他的脑海之中，让他变得更容易情绪激动。唯一将它排除的方法就是讲自己和原力的联系完完全全地切断掉。彼得却没有尝试过这件事情，他也不敢乱拿自己的能力来做实验。万一真的出什么问题，世界上恐怕没有一个人能够帮他。
现在的彼得还处于摸索阶段，在没有积累足够的经验之前，他也只能小心地一步步走。
“上周你又出手了？我在新闻上看到的。”擦完了汗的马特坐到了还在沉思之中的彼得身边。彼得默默地点了点头，马特对这个答案却显得有点不满意。
“我们之间已经约定好了吧，在你能够完全控制好自己的能力之前，你不能进行战斗。”马特的声音有点沉重。“你现在的稳定度太低，很容易发生的收不住手的状态。而如果你进入那种暴躁的状态的话，这种可能性则会翻倍增长。”
“我知道我知道。”彼得挤出了一点笑容，显得有点低落。“但是总觉得碰上这种事情，自己明明有能力却不管不好。”
“你的介入平白无故地增加了太多的风险。你现在最多算是一个不稳定的武器，并且你也不是一个正式的执法人员。一旦事情脱出控制，你所造成的伤害将会远比你所作出的贡献要大。先不谈及殃及无辜的可能性，罪犯的生命还是生命，杀死他们依然是错误的。”
“如果能够保证那些恶人以后不能再作恶，这不正好是变相地在保护以后他们可能伤害到的人么？”彼得反问了一句，自己心中的想法脱口而出。马特迟疑了片刻才给出了他的回答。
“但是你也夺去了他们以后行善的可能性。你没有这个资格去替他作出这个决定。记住，你的目的是保护善良的人，而不是去做一个惩罚罪恶的仲裁者。这两者之间的区别很大，你要弄明白。你应该更加信任我们的司法系统和警察一些的。”
彼得不由得想起了那天晚上警察们那迟来的足足一个小时，顿时叹了口气。“问题是，根据他们的表现，让我信任他们有点困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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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纽约市曼哈顿区的警察局总部，乔治.史黛西握紧了自己的双拳。看着眼前正在长篇大论的帕丁顿局长，一股怒火从乔治的心中升了起来。
“于是这就是你给我的答复么？我干了二十多年了，现在你想把我放到机场那边去当一个吃闲饭的巡逻警察？”乔治咬着牙挤出了这句话，而在他面前的帕丁顿局长不自然地在椅子上挪动了一下他那肥硕的屁股，显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质疑。
“史黛西警长，话并不是这么说的。”脸上显得有点尴尬的局长开始打起了哈哈。“你的工资和职权也没有改不是么？虽然这次调得稍微有点远，但是我们毕竟要服从一下上面的安排不是吗？再说了，工作安静一点有什么不好？你是有家的人，在这里工作这么多年了，没必要还将自己的命拿出来拼。”
“但是我乐意这么拼！”乔治不服地顶了一句回去，而帕丁顿局长也一阵语塞。
其实说句实话，乔治心中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上面所发下来的任命并不是他在这里发一点脾气就能改变的。其实帕丁顿肯做下来跟他谈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乔治，你要理解我们...”帕丁顿终于无奈地透露了一点信息。“你之前的一些行动让你自己的处境十分尴尬。也许你现在还不知道，不过从整体上来说，你或许还帮了我们一个忙。这次把你调远一点是为了你好。”
“明白了，我明白了。”乔治失落地看向了桌面，然后又抬起了头。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已经工作了多年的同事，他心中复杂的感情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他陡然站了起来，将自己的东西收拾了起来。
帕丁顿也站了起来，走到了乔治的面前。双方来了一个相当用力的拥抱，帕丁顿在乔治的背上拍了两下。
“注意一下，安安分分就好了。”帕丁顿意味深长地说道，而乔治也有了几分感慨。
“祝你好运了，约翰。”他最后只能这样和自己的老朋友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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