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僵局
此时的彼得和马特已经潜入了警局的第五层，由于主电源已经被之前防守这里的警员给切断，现在只有昏暗的备用灯光将这楼层点亮。这对不依靠自己视力的马特没有丝毫影响，但是彼得还是感觉到了少许的不便。
他们刚刚到达现场的时候，在警局之内的战斗才刚刚进入最白热化的时刻。而当他们花了不到两分钟潜入了这栋大楼之后，那来自于第四层楼的枪声却已经渐渐消失。
毫无疑问，这离着彼得仅仅不到两米的战局已经进入了尾声。
眼睛几乎要冒出火花的彼得正要朝着楼下冲去，然而马特一把就将自己这个冒失的伙伴给拉了回来。
“冷静一点！你到底想要干什么？”马特急促地说道。虽然他压低了声音，但是语气显得相当地严厉，但是其中的关心之意却谁都能听得出来。他当然知道现在的彼得在想什么。
“你现在冲进去没有办法做到任何事情，只会白白将自己陷入险境之中。”马特轻声劝道，而听到了这话的彼得明显有几分不服气。
”我可以解决掉他们！他们只是一群普通人而已，我当时就能抵抗基尔格雷夫的心灵操控，现在自然也可以！“急躁的彼得开始挣扎了起来，然而马特却坚定地将他压了回去。
“他们可是全副武装的普通人！”马特一字一顿地说道。“就算你现在很强了，能够击败他们，但是你能保证不出现伤亡吗？别忘了，他们现在仅仅是被控制了而已，他们都是无辜的被害者！”
彼得终于稍稍安静了下来，在沉默了几秒钟之后终于再次开口。
“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彼得朝着马特问道，面具之下的表情在内心的挣扎之下显得有几分狰狞。
“我们必须要将基尔格雷夫给控制住，他可以说是这一切的核心。”马特冷静地分析道。“只要他还在，我们就必须分心去对付他的能力。而且金并也能随时通过他来扩大自己手下的数量。更加重要的是，只要我们能将他解决掉的话，那些被控制的人将会成为我们的助力！”
“但是我们打晕不一定...”彼得显得有点不是很确定，然而马特则毫不犹豫地打断了他。
“我指的不是打晕。”他斩铁截钉地说道，语气之中多出了几分让彼得觉得很陌生的情绪。“必要的时候，我们必须要为其他的人的生命负责。”
“但是...”彼得有点犹豫的开口，但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其实你早就做出了这种决定了，只是不想让我也这样，不是吗？”马特淡然地说道。他当然知道身边的这个少年对于夺取他人的生命已经没有那么抗拒了。不管是什么原因，在杀了第一个人之后，夺取第二个第三个人的生命就变得更加轻松。
听到了马特的话，彼得下意识地触碰了一下了那别在自己腰间的刀鞘。带刀的目的自然是为了它出鞘的那一刻的，而到了那时候还要收手不沾血腥恐怕已经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情了。
“小心点，隐藏好自己，已经有人上来了。”马特忽然出声提示，他自己也倒退了一步，身形融入于阴影之中。而就在此刻，彼得也听到了那上楼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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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黛西局长，清醒了一点没？”
从短暂的昏迷之中清醒过来的乔治睁开了眼睛，那张自己只在照片上看到，但是已经熟悉不已的面孔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一名蒙面人在他身边站着，看上去似乎就是那名拥有心灵控制能力的家伙。他努力地想站起来，却被自己脑后枪上膛的声音给打消了这个主意。
“怎么样？现在可以谈一谈了吗？”金并不紧不慢地问道，而乔治并没有回答他的话。他咬住了自己已经开始干裂的嘴唇，朝着自己的四周看了一眼，心瞬间掉到了谷底。
四处都可以看得到在刚才的枪战之中留下的尸体，而那些由于伤势或者恐惧而失去了反击能力的人则被一一摘下了自己的防毒面罩，成为了金并的'军队’的一部分。
当乔治看到一个从金并身后走过的警察之后，他终于彻底地变了脸色。那名警察他认识，名字叫做路易，是一个他亲手提拔起来的新人。而往常一直挂着个微笑的他此时却脸色死灰，毫无表情。他的身上中了三枪，其中两枪打在了他的腿上。而现在的他却在金并的控制下扫荡这个楼层的幸存者，丝毫没有留意自己身上还在渗血的伤口。
“给他处理一下伤口，让那些刚才受伤的人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势！我求求你了，这样下去他们都会死的！”虚弱无比的乔治开始朝着那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恳求着，然而不出他的意料，金并仅仅是冷笑着摇了摇头。
“不，局长大人。我没有义务，更不想这么做。”金并依然保持着自己那怪异的儒雅。“你知道为什么吗？很简单，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犯了错自然要付出代价。”
说道这里，金并稍微顿了一顿，享受了一下乔治此时脸上的表情，然后继续说了下去。
“这一切可都是你的错哟，局长大人。估错形势的你，将那些宝贵的警力全部都分散了出去，让总部空门大开，这是你的第一个错误。在意识到我并不是你这些只在训练场呆过的新兵能抵抗的时候，你依然选择了用蛮力对抗到最后一刻，这是你的第二个错误。我就不明白了，在你决定死战到底的时候，你难道真的没考虑到这个后果吗？”
“你...你这个...”面色铁青的乔治从自己的牙缝中挤出了这些几个字，不过金并很快就打断了打。他伸出了自己的手，轻蔑地在乔治的脸上拍了两下。而金并手上的力道可不是开玩笑的，虽然他没用力，但是乔治的脸上瞬间就多出了一道红印。
“怎么了？我怎么了？”金并的语气已经传遍成了嘲讽。“你难道真的认为你没犯错吗？你难道真的认为这一切不是你造成的吗？”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仅仅是两个多月前，你也就是一个队长级的人物吧？你难道忘了你是怎么上位的吗？”
金并的语速越来越快，神情也越来越激动。“你可能觉得我毁了你的一切，但是这怎么可能比的上你给我造成的损失！二十多年的心血，二十多年的心血就毁在在了你这个不识时务的家伙的手中！你的每一步高升都是踩在我的损失上的！而且你居然敢将老子的助手给送进了联邦级监狱，谁给你的胆子！？”
金并最后几句话已经几乎变成了咆哮。在这怒火之中，金并的手掌抓住了乔治的脖子，手指也开始发力收紧了起来。被掐得已经眼睛泛白的乔治双手努力地想要将金并的手掌给扒下来，但是双方的力量差距实在是太大了。他的呼吸越来越困难，双手也变得无力了起来。
而在最后一刻，金并松开了自己的手。宝贵的空气重新涌入了乔治的胸膛，而他也捂住自己那已经开始淤青的脖子大口喘气了起来。金并花了十余秒中的时间调整自己的心情，深深地呼吸了几下之后才将自己的无名怒火给压下。
“所以说局长大人，接受这个事实吧。你眼前的一切的起因，都是源自于你的行为。不过我们还是讨论一下更加重要的话题吧。”
金并已经不想在刚才的这个话题上继续扯下去，他花这些宝贵的时间可不是为了在这个新晋局长身上发泄自己的怒火的。
“关于红面具的资料，你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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