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委托
接下来的半天则波澜不惊地度过了。实验结束之后，他们就算下班了，明天再回来提取实验的结果。当彼得整理好自己书包之后，格雯已经先一步离开。彼得先在便利店顺便买了一个三明治充饥之后，再一个人慢慢走回家。
现在经过锻炼之后，他的食量明显增大了不少，按照以前的食量根本不够。现在彼得会经常多准备一点食物，在饿的时候给自己加餐。而他的体型上也有着相当明显的变化。原本几乎算是皮包骨的身体上已经多出了许多看上去不显眼，但是却相当结实的肌肉。
回家之后，彼得首先将每天固定的锻炼做完，然后就开始继续赶自己的寒假作业。除了那些作文他还没有动之外，其他的作业他已经完成了大半。不出意外的话，下个星期四或者星期五就能完成。九点钟声打响，彼得也准时地躺在了自己的床上，没有多久就进入了深度睡眠之中。
今天晚上还有更多的活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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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两点，玛格瑞特修女的迷失儿童学校。
门口的保安直接给带着面具的彼得让开了道，看着他的眼神都有点诡异。当他走进了黄鼠狼的酒吧的时候，迎接他的是一阵欢呼声，而与此同时，也有着几乎同样多的人在朝着他喝倒彩。
彼得无视了他们，直接一屁股坐在了黄鼠狼的面前。
“有段时间没见了，有什么任务向我推荐的么？”彼得随手拿了一杯清水，顺便将一张五美元的纸币塞进了黄鼠狼的小费杯里面。然而黄鼠狼却对彼得做出了个无奈的表情。
“上次见到你已经是一个半星期前的事情了，我们还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小红帽，你上周所做的事情真的让我很为难。艾维特毕竟是我们的人。”
“首先我要申明，第一，我一开始不知道他是我们的人。第二，那个家伙强暴了他目标的女儿。我只踢爆他的一个蛋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彼得有些不在意。“再说了，我记得安全的地方只有这件酒吧里吧？这里因为私怨在外面斗个你死我活次数也不算少吧？我也没看到你多管闲事啊。”
“问题是你们之间没有私怨。仅仅因为他做的事情不和你的胃口，你就废掉了他作为男人的那部分的一半。这里的人没有几个是完全干净的，他们自然会感到不安。”
“但是我刚才进来的时候，听到的欢呼声似乎更多一点。”彼得不紧不慢地说道。
“那是因为艾维特那家伙就是个狗娘养的！”黄鼠狼嘿嘿一笑。“他在这里可没有多少朋友。并且，如果你有一个超级英雄当同事的话，你也会感到兴奋的，不是么？跟别人吹牛的时候也会更加有面子一些。”
彼得耸了耸肩，而黄鼠狼也接着说了下去。
“我只是提醒你一下。这个世界的黑白没有那么分明。如果你不能容忍那些灰色的东西的话，你会发现自己会平白多出很多的敌人。”黄鼠狼轻笑了一下。“我应该也算其中之一。”
“放心，我自有分寸。”彼得平静地说道。“听你这个语气，应该是没有什么新的适合我的活了？”
如果还是没有什么他能接受的任务的话，他再坐一下就要离开了。他平均每星期都会来黄鼠狼这里一两次，而大半的时间都是空手而归的。
在过去的将近两个月时间里面，适合他的任务一共只找到了五个，并且报酬都不算高，积累到现在彼得也只赚了四千多美金。这也意味着黄鼠狼所提成的中介费也少得可怜，但是他对这一点倒不着急。
“到时候给你尝一点真正的甜头，你就会把你脑子里面那些没用的规矩全部丢掉了。在这个世界上，金钱才是真正的力量。”黄鼠狼曾经这样说过，而他也坚信彼得会朝着他预料中的方向发展下去。
然而黄鼠狼这次的答复却有些不一样。
“真正的任务是没有的，那种完全干净的活很少被发布到这里来，你也是明白的。但是...我这里的确有一些事，需要你的帮忙。你可以把这个当成一次私人委托。当然，报酬是肯定不会少的。”
“私人委托？需要我干什么？报酬是多少？并且...为什么把这件事交给我？”彼得沉思了片刻，一连问出了三个问题。虽然他现在还算是粉嫩新人一个，但是对这一行的很多事情都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黄鼠狼如此慎重地将这个私人委托交给自己，其中必有蹊跷。
“我必须承认，要完成这个任务需要一定的...天赋。而很不幸，我的这群老伙计们虽然在他们的日常工作中相当的出色。但是他们并没有完成这个任务的能力。”黄鼠狼稍稍叹了一口气，看向了酒吧的另外一边，曾经和彼得打过的猩猩刚刚一拳将自己的对手撂倒，正站在一个桌子上锤着自己的胸膛，活脱脱的一个大猩猩的样子。
而他可能太兴奋一点，导致他失去了平衡。整个桌子都翻倒在地，上面拜访的酒水都泼洒了一地。而猩猩也十分不幸地一头撞在了桌子旁的一根柱子上，晕了过去。
“该死的，你们这些混蛋！那些东西是要赔的！”黄鼠狼象征性地朝着那边吼叫着，挥了挥手，然后熟练地将该赔的金额从参与了打架的几个人的账上给划掉。
彼得却没有被转移注意力，双眼还是盯着黄鼠狼的身上。“天赋？什么天赋？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你这次任务的具体内容是什么？”
黄鼠狼终于严肃了下来。他扫视了一下酒吧，确定没有人在注意他们这里之后才做了下来，压低了声音给彼得解释。
“这事我要从头开始说起，也许只是我多想了，但是这种事情能够提早确定下来肯定是不会吃亏的。”
“说重要的。”彼得直接将黄鼠狼的长篇大论打断，但是他现在对这件事情也有几分好奇了。
“事情要从五个月前说起。”黄鼠狼对于自己被打断这件事也没有在意，继续说了下去。“五个人来到了这里，都是生面孔。他们预定了一批高质量的武器装备和弹药。突击步枪，轻型阻击枪，冲锋枪，基本上都是军用等级的。数量倒是不多，不过不管预定金还是之后的结账都是用现钞一次性付清的。虽说有些奇怪，但是我当时也没有太在意。”
“然而在一个半月之后，他们再次预定了一批军火，并且那次还夹带了一些爆炸物。这次我留了点心眼，在纽约的其他几个同行那里打探了一下。同样也是有一群生面孔在他们那里各自收购了一批武器，都是军用等级装备，都是一次性用现金付款的。我不是个傻瓜，他们这些人肯定是一伙的。”
“别逗我了，只不过一场常规的生意而已，我可不相信你在这里干了十几年都没贩卖过这种规模的军火。”面具下的彼得发出了一声嗤笑。“并且，中间人不应该知道太多，这不是你的口头禅么？”
“我这十几年所经手的货物的确不少，其中不乏比这些更大的订单。”黄鼠狼直接承认了这一点，“但是拥有足够的实力购买这么多的武器并且不出事的组织并不多。而他们往往都是纽约里有头有脸的势力。这次不一样。购买的人完全是陌生人，他们分散购买明显是不想引起注意力。更加让我担心是是，这些武器还没有被动用过。”
“他们采购了过百条枪支，大量的辅助装备和足够打上一场小型战争的弹药。五个月过去了，他们连一颗子弹都没有用过。他们总不可能在纽约溢价买下一大笔军火，然后冒着被发现的危险将这货运到别处卖吧？这群人十分耐心，而且一定有着什么计划。”
“然后你想知道这个计划到底是什么。”彼得接过了黄鼠狼的话。黄鼠狼点了点头，而彼得也陷入了沉思。他用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子，过了好半晌才重新开口。
“目前为止，我看不出我要怎么样介入这件事件之中，除非你能给我更多有关他们的资料。但是看你现在的样子，你好像手里也没有什么干货。”
黄鼠狼点了点头。
“的确是这样。没错，我现在手里对他们的资料少得可怜。我是上次的交易之后才对他们注意起来的。他们的数量，身份，实力都是两眼一抹黑。所以如果你拒绝这次的委托的话，我也完全能够理解。”
说到这里，黄鼠狼看了一眼彼得。但是那张面具却阻挡了他所有的探索性的目光。“但是我们现在的确有一个刺探他们的机会。他们前天在马丁那里又下了一个单子，下个星期一晚上取货。以着你的能力，跟上他们，获取一点资料，我想应该没有太大的困难吧？”
彼得再次陷入了思考中，开始衡量这件事情的利弊。而就在这时，黄鼠狼丢下了他自己的重磅炸弹。
“如果你愿意接这个任务的话，我可以先预付一万美金，事成之后你还能再拿两万五。如果你带回来的信息的确足够重要的话，我甚至可以考虑再给你加上一些添头。”
听到了这话，彼得掩藏在面具之下的双眼一阵发亮。三万五千美金？这可是本叔叔半年的工资，算是一笔小巨款了。要知道，许多的高难度红牌任务，它们的报酬大致也只是这个数量而已。
“预付一万二千，事后三万美金。这个价格我觉得很公平。”彼得还是迅速地压下了自己的兴奋感，开始讨价还价了起来。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平时仿佛铁公鸡一般一毛不拔的黄鼠狼却显得相当地大方。
“成交！”他当场就同意了彼得的开价，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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