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银行（上）
圣约翰银行之内的气氛已经酝酿到了最不稳定的时刻。大厅之中的空气之中仿佛已经飘满了浓重的火药味，只要一点火星就会被引爆。
银行的各个柜台之后已经空无一人，那些工作人员都早已经撤离了出去。在抢劫发生的那一刹那，银行的内部人员就启动了防备措施。数道由着钛合金制成的铁闸门在眨眼之间就落了下来，将劫匪和那些银行员工给分割了开来，让他们能够安全地离开。这一措施就让那些还在银行内部里面的人倒霉了，虽然大半的人都在第一时间顺利地逃了出去，但是还是有一小部分人慢了一拍。
而这时候他们却绝望地发现，银行的大门出口已经紧紧地锁上，而那些劫匪则用着不善的眼光看着自己。
或许是电影看多了，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冒出来的勇气，其中的一名年轻人立马就将手伸向腰间，试图进行自己的反击。但是还没等他能将自己的枪取出，那些蒙面人就毫不犹豫地开枪了。
那年轻人的身体立马就被乱枪打成了筛子，鲜血洒了满地。其他的几个人见状惊叫了起来，纷纷跪地求饶。似乎早有排练过，立马两个蒙面人从队伍之中走了出来，将自己的枪指着那些人质的脑袋，要求他们爬到这大厅的中央。另一个人立马走了上来，用几根绳子将他们给绑得严严实实地，整个过程也就花了几分钟。
而他们的队伍中则不是所有人都这么镇定的，在发现那铁闸门和大门的锁实在是一时半会儿之内打不开之后，其中的那名瘦小的蒙面人明显十分就慌了。他跑到了窗口的旁边，时不时地将头探出了窗外，看着紧锁的银行大门之外聚集得越来越多的警车。
“大哥，怎么办？”“这样下去我们就都要完蛋了，条子太多了，我们根本没办法冲出去啊。”
“没必要冲出去。”那个被称为‘大哥’的人却显得十分镇定。这个身高接近了两米，胳膊上的肌肉比大多数人大腿还粗的大汉站了起来。他将两把手枪给换好子弹，装到了自己腰间的战术背心上。他又拿出了自己背上冲锋枪，镇定地给它也换上了新的弹匣。“我们现在有人质，对放应该不会采取太激进的举动。我们只要将时间脱得够久就行了，这不是我们一开始就签好的合同么？”
“什...什么合同？”那瘦小的蒙面人明显有些困惑，然后眼神在下一个瞬间又变成了惊怒。很明显，这些被自己当成同伴的人明显没有将所有的事情告诉自己。而在大厅之内的另外一个蒙面人也有着相同的反应，那人打量了周围的人一眼，顿时不满地嚷嚷了起来。
“对，不是说好了这家银行的防护措施很差么？不是说好这是轻轻松松的一百二十万美金么？他奶奶的这么回事？阿列克谢我告诉你，老子也不是好糊弄的人。你们要耍什么花招的话别怪老子拖你们一起下水。”
“哦，对了，我差点忘记了。”那大汉嘿嘿笑了一下。他迅速地拔出了腰间的手枪，对着他们两人的眉心各开了一枪。而那两人在长年的训练以下也下意识地做出了拔枪的动作，但是他们的速度还是慢了一步。在他们的手能碰到自己的枪柄之前，他们的眉心之中就多了一个血洞。“你们两个都不是计划之内的人。不好意思，这个只需要五个人，而你们这些兔崽子也不配在这蛋糕上再分一块。”
在大厅中心的几名人质在听到了枪声之后尖叫了一声，全不都在瑟瑟发抖。其中一个白领男子的表现却最为不堪，一道暗色的水渍出现在了他裤子的裆部，难闻而刺鼻的骚气快速地弥漫了开来。其他的几个人质却一动都不敢动，只是希望这场噩梦尽快地结束。
“好了，各位兄弟们。你们都清楚任务是什么，所以不要搞砸了。”那大汉一把扯下了自己脸上的面罩，底下露出的是一张狰狞的脸。他的脸仿佛是用刀削出来的一样，面部轮廓极为地清晰而锐利，而上面则密密麻麻地布满了大小不一的伤疤，原本深蓝色的眼睛之中却隐藏着一丝猩红色的疯狂。
“我们手里有四个人质，要在这里撑住三个小时。再过一段苦日子之后，我们就能吃香的喝辣的啦！”他哈哈大笑着说道，目光扫过了他的同伴。而那些人也十分知趣地高吼了两声来回应。这名大汉满意地笑了笑，对此相当地满意。
“斯坦利，伊万，你们去看住侧门，一旦有任何人进入四十米的范围之内，立即开枪。”
“肯尼，你那些人质。只要他们敢动一下子，你就切下他们身上的一个部位。具体哪里就随你便了。”
“霍华德，你跟我一起守住前门，我们要给那些死条子来点教训。”那大汉狂笑了三声，挥舞了一下手中的冲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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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情况怎么样？”从出门之后一刻都没有停息过的乔治终于赶到了现场，而他并不是最早来的。已经有着三十多名警察以着那被劫持的银行的两百米的距离范围设置了一个隔离和警戒圈。一些警察负责盯梢银行之内的情况，一些警察在应付那些仿佛闻到鲜血的鲨鱼一样涌来的记者们。而负责操作电脑的那个警察很明显是一个刚从警校毕业不久的小伙子，看他一脸紧张的样子，这样的大场面对他来说明显是第一次。
“没什么变化。现在对方还有四个人质。两个人质的身份已经查出来了，另外两个还在搜寻在。他们应该都是银行的客户。在防护措施被那些银行的员工启动之后，他们和那群匪徒被关在了一起。”他很快就给出了答案，在这方面他倒是不敢含糊。
“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乔治暗骂了一声。“我们查到了这群家伙到底是什么来路了吗？？”
“现在唯一一个符合度较高的只有一人。”那年轻警察连续点错了两下，才打开了正确的那个档案。在他伸手抹汗的同时，一张照片也跳到了屏幕之上。而如果有人在刚才被劫持的银行之内的的话，他会立即认出这章照片上的人。那魁梧的领头大汉正举着个牌子，对着照相机镜头狞笑着。
“阿列克谢.西斯艾维奇。前俄罗斯黑帮成员，结果因为因为一只烤鸡杀了一名帮内的同伴而被除名...”乔治轻声读着屏幕上的文字，而他的脸色也逐渐变得越来越差。“作为自由佣兵活动过一段时间，但是在04年的枪击案中被逮捕。去年因为表现良好而被****假释出狱。该死的，这家伙被判了25年，现在还应该在监狱里面捡肥皂在，为什么仅仅不到四年就被放出来了？表现良好，你看这******是表现良好的样子么！？”
终于忍受不住胸口憋着的那口怒火的乔治终于破口大骂了起来，而那名年轻警官则将自己的椅子不动神色地离乔治离开了几步。等他气消了一点之后才谨慎地再次凑了上来。
“怎么办长官？我们现在该等那些谈判专家过来再说么？”
“废话，他们手里还有人质！你想怎么样？一大顿人端着枪进去，让他们狗急跳墙之下把人质全部干掉么？”乔治狠狠地瞪了那年轻警官一眼，而他的身形又缩了回去。此时，乔治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皱了起来。
“等一下，我难道是第一个到现场的队长么？其他区域的几个呢？格兰杰和金斯利队长呢？他们在哪里？”
“您是第一个到这里的，史黛西长官。”那年经警官紧张得说话都有点打结巴了。“应该也是唯一一个了。曼哈顿那边又有一个案件，几名队长都脱不开身。”
不知为何，听到了这句话时候，一股寒意从乔治的心底升起。他身上抖了抖，顿时将这种感觉给甩开了。或许这一切都是一个巧合。现在正是人命关天的时候，自己还是先把精力放到工作上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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