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重现辉煌，自在极意
千钧一发之际，布鲁斯的铁拳终于也携带着澎湃的神速力来到了盖亚的脸颊面前。
但同样的，这一次，地狱蝙蝠装甲也没能发挥出原本应有的威力，神速力与无形之力的相互冲击，让地狱蝙蝠装甲身上撕扯出层层刀片一样的轨迹，漆黑的铁拳停驻在盖亚面前不足一指处，再也难以向前前进哪怕一毫米的距离。
看到这么一幕，其他人也终于是几乎陷入绝望了。
灯侠们竟然被瞬间杀死，就连哈尔乔丹也一同陨落，正义联盟失去了一位主要成员，而照这种局面来看，恐怕今天他们所有人都将死在这里。
盖亚实在太强大了，他的力量似乎永无止境的在提升，联盟成员们已经使出了浑身解数，但每当他们突破自我的时候，盖亚却总能够更压他们一头，难道这一切真的是早已经注定了吗。
“...我们不能恋战，在这里它能够源源不断的从自己的本体上吸取力量，必须撤退。”
布鲁斯似乎发现了什么，他眉头紧皱，猛地抽身后退，地狱蝙蝠装甲的手中喷发出两道高聚合的能量射线，想要将女侠和超人救下来。
但盖亚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两手猛然握紧，这次甚至连惨叫声都没有，戴安娜与克拉克二人，瞬间被湮灭成了一片虚无的粒子，白光化作大片飞散的痕迹缓缓消失，火神之剑和真言套锁从半空中掉落下来，正义联盟的两位首脑，竟然就此陨落了。
布鲁斯愣住了。
他正想在做些什么，盖亚的眼神无比慑人的朝他看来，两道白光瞬间将他笼罩，地狱蝙蝠装甲闪避不及，浑身被挤压出了大量的碎裂纹路，在无形之力的弹射下，他直接飞出去了几十里开外，甚至被撞出了这片空间。
紧跟着，通讯耳麦中，传来接连了几声惨叫，随后归于沉寂。
“该死的！这是为什么？我明明已经将地狱蝙蝠装甲的效能发挥到最强的状态，可还是打不过盖亚分身？”
无穷的惊怒与悲愤涌上大脑，布鲁斯甚至感到他的意识出现了一片空白。
他现在，是在以神魂之力代替生命潜能，全功率的催使地狱蝙蝠装甲，此刻的他甚至足以拥有星球级高阶的综合实力，可还是无法能够打败盖亚。
而大家...竟然就这样都被盖亚杀死了？
“冷静点！布鲁斯，别忘了我们还有神灯，他们仍然拥有复活的机会！”
内心中仿佛响起了一个潜意识的声音。
“...可为什么，为什么？不该是这样的，为什么以我的力量还解决不了盖亚？”
“地球意识成长的实在太快了，它已经不能用正常的星球意识来衡量了。恐怕...这都是因为神灯的影响，它是因神灯而诞生的存在之灵，从本质上来说，他虽然是星球意识，可他的起源却来自于超脱这个宇宙，甚至是整个DC维度的存在。看来，如果今天不能在这里打倒他，以后他一定会成长到一个极其可怕的地步。”
潜意识中的声音似乎也显得前所未有的凝重了起来。
停顿了一下。
心中声音缓缓道。
“只能极尽升华了，彻底燃烧神魂之力，发挥出本我合一真正的力量！”
..........
一道红光穿梭而出，那是巴里艾伦在疯狂的奔跑...或者说是逃跑之中，而他的身后，一道白光紧追不舍，盖亚竟然能够追的上神速力...看来就如同帝辛所言，他的强大已经超出控制，更超越了所有人的预计。
追逐着巴里艾伦的急速脚步，盖亚双目之中，两道神光明灭不定。
神速力是对他最大的威胁，他自己也能够感觉得到，而且最重要的是，明明只不过是个蝼蚁一样的存在，但掌握着神速力的巴里艾伦竟然能够凭借神速力破除时空遮蔽，触及到神灯，因此，对于巴里艾伦，他势在必得。
其他人他都能毫不犹豫的杀死，唯独巴里，盖亚准备将其活捉，好好研究一下他的力量。
如果他要是也能够掌握这股力量的话，神灯，这件可望而不及的神物便会是他的囊中之物了。
没有谁比他更加明白伊苏达尔·沙，努恩的伟大之处，只要他得到神灯，这世界，这宇宙中，还有什么能够阻挡他征服吞噬一切的脚步？？
就算是那个所谓的‘上帝’，也将不会在对他构成威胁。
可就在这时候，突然，一股不可名状的恐怖气息突然从他身上扫过，他身体顿时一僵，飞行的身影也猛地停滞了下来。
惊疑的扭头看去，他瞧见了一道通天彻地划破虚空的银白色光芒在他面前冉冉升起。
他从未见过此般这样爆发开来的力量，明亮的银白色光芒汇聚成万米高的光柱，不断的涌上这片空间的穹顶，在目力能见之处的数千米开外，正在将整个世界照耀成充满星耀与光辉的海洋。
那是什么？
盖亚头一次...皱起了眉头。
紧接着，他感受到了一股铺天盖地的热浪席卷而来，瞬间将他也一并笼罩了进来。
这股热气的温度，可能还不足千度，但其蕴含的不可名状的气息，却让盖亚心中猛然生出一股惊悚感，他双眼中的白光闪烁了两下，似乎是那并不存在的瞳孔在缩小，这种难以形容的感觉...
难道是上帝又现身了吗？
他死死的盯着那道通天彻地的银光，随后发现一个陌生的高大背影缓缓转过身来。
他就在银光的最中心，仿佛他就是宇宙星河的尽头，是无数星辰的起源，冥冥之中，随着他的转身，虚空好像在跟随着他的动作不停的破灭，新生，归于虚无，又重新绽放出无比耀眼，璀璨的万世之光。
盖亚的耳边，似乎传来了无数重音的赞美之诗。仿佛有天音从域外而来，正在朝拜它们的主宰。
无穷的不可名状气息从这个高大身影的身上源源不断散发出来，当二人的‘目光’相遇，对接到一起时...盖亚只觉得一股凉气从头灌倒了脚底。
这是什么见鬼的感觉？
他的面前仿佛出现了幻觉，让他感受到，他好像面对的不是一个人形生物，而是在面对整个浩瀚的银河...甚至是宇宙！
“上帝...不对，你不是上帝。”
盖亚自己都没察觉到，他竟然浑身僵硬的向后的虚空退了一步。之前所有的神性高贵都在这一刻被彻底粉碎，面对这道身影，他竟生出了一股无穷渺小的感觉...这对于一个星球意识而言，简直是太过于荒谬了。
“布鲁斯...韦恩？”
盖亚终于认出了他所面对的，究竟是谁。
是之前的蝼蚁。一个原来根本不被他放在心上的蝼蚁。
他刚才没有一眼瞪死布鲁斯，是因为地狱蝙蝠同样可以驱使神速力，他是准备留布鲁斯的活口，和巴里艾伦一起来供他研究的。
只是眼前的情况...实在是让他的思维产生了一片空白。
究竟发生了什么？
盖亚已经几乎懵掉了，连他也无法理解一时之间发生了什么，那个蝼蚁一样的凡人，一个带着面具穿着一身黑衣的‘小丑’，竟然摇身一变，突然爆发出了足以与上帝一般匹敌的无上气息？
此刻，没有地狱蝙蝠装甲，也没有蝙蝠侠。
站在远方与他对视的，是一位曾经的宇宙阶巅峰强者，能够手覆星河，掌握日月，甚至全力之下，能够毁掉一整个宇宙，让其坍塌还原为奇点粒子。
这样的存在，是真正意义上达到‘神明’，甚至超越‘神明’这一概念的不可名状。
其此刻的姿态...名为——自在极意功！
就在盖亚几乎想要拔腿逃走的那一瞬间，无边的热浪突然散去，仿佛笼罩了整个虚无空间的银色光芒也开始消退，渐渐的，那光柱中的身影变得越发清晰起来。
当一切收敛，只有布鲁斯韦恩…不，或者说是帝辛的身上，还包裹逸散着一层银色交织的星光气焰。
他只穿着一件有些破碎的黑色长裤，上衣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全部消失了，露出了健硕精壮的上半身肌肉。
古铜色的胸肌，堪称完美的八块腹肌，粗壮却并不显臃肿的双臂仿佛充满了无穷的力量感，宽大结实的脊背让他看上去挺拔而英伟，
缓缓睁开眼睛，帝辛的眼中先是由一阵极亮的纯银色包裹，又慢慢的消退，渐渐变成了略带银底色的黑瞳，他的头发也同样是仿佛化作了纯银色的能量物质，但渐渐的又消退成了正常的头发，但并没有变黑，还是生命潜能消耗过渡所变成的那一头苍白色发质，同样只是略带亮银色。
面无表情的脸上就像一切描述不世强者的词语一样，带着那种超脱的睥睨和淡然，不过过了一秒，他的面部表情似乎缓和了一些，伸出两只手低首看了看，帝辛摇了摇头。
“不计后果的燃烧神魂之力，也只能达到这种程度吗...”
他的声音，竟然有两个重影，一个是布鲁斯韦恩作为底基调的那种低沉稳重，一个则是淳厚的男声。
“不过，如果我没能重新融合归一的话，恐怕根本也使不出自在极意。”
帝辛知道，他现在的状态，离自己的巅峰时期还差十万八千里。
他真正的强大之处，是来自于他原本的肉身，那具武道巅峰之体，可惜它已经随着帝辛跌落到这个宇宙之后，重伤消亡了。
而帝辛原本并不精通神魂之力，他以这个状态使出他曾经所掌握的这门最强意境武学，其效果根本也是万不存一。
如果换做他原来的肉身，在他的全盛时期状态下爆发出自在极意功，那样的他，仅凭一缕气息散放，整个地球都要承受不住...不，是整个太阳系恐怕都要承受不住，他甚至同样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让脚下的星球粉碎成连原子都不剩下的状态，而现在的他，顶多只有恒星阶巅峰的力量，但这用来对付盖亚，是绝对足够了。
“没想到为了对付你这种渣滓一样的存在之灵，竟然要让我耗费掉这么多神魂之力...”
想到这，帝辛看向了远处的盖亚，他嘴角边升起一抹轻蔑的弧线，下一秒，他便在原地消失了。
盖亚身体一僵，身后无形之力爆发，却被一只突然出现的拳头层层击破，一拳糊在了他的后脑勺上，将他整个头差点打的爆炸了开来。
轰————！
盖亚朝前狂飞了数千米，他猛地转过身来，后脑勺上被砸出来的一个巨大凹陷也在快速恢复着，但他依旧没能够看到他想要看到的那个身影。
“怎么可能这么快？”
他的意识还没有想到‘这么快’三个字，又是一只拳头，如同庐山升龙霸，螺旋劲无可匹敌，将他的下颚瞬间粉碎，连带着仰起头颅的嘴唇，牙齿，以及鼻腔，通通爆开血肉，森白骨碎飞溅，绝强的力量甚至一瞬间将他的的颈脖震成了断裂状态，但一股无形之力还是及时的包裹住了盖亚的整个身体，让他人笔直的飞上了天，却没能只让他的脑袋飞上天空。
“你就这么点能耐了？”
戏谑的声音传来，只是听上去却让人有些毛骨悚然，淳厚男声的声音和蕴含着愤怒的沉稳声音互相叠加，犹如自带回响扩音。
“呃———啊！！！”
盖亚在一瞬间恢复了脸上恐怖的伤势，他终于暴怒了。
上一次他被如此揍的毫无还手之力，还是他灵识初开的时候，面对那些虎视眈眈想要捉住将他炼化的‘诸神’，那时候的盖亚，在强大的远征者文明面前弱小不堪，只能任其宰割，如果不是因为诸神的自大与狂妄，让他们先内斗了起来，他恐怕在那时候就陨落了。
不知从何而来的超级狂风自虚无空间中吹起，气浪涌上苍穹，剧烈无比的风压斥开盖亚身边百米的一切物质，甚至连空间本身都变得破碎不堪，盖亚神光涌动的双目死死的盯着正前方，那出现了一个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男人身影，他浑身笼罩着亮银色的星耀气焰，犹如宇宙真理，尽显绝世强者风采。
“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是布鲁斯韦恩。武尊帝帝辛，超越者，零界四王之首...我的名讳多如银河流沙，和你一时半会儿是说不完的。”
二重重音回响在整个空荡荡的虚无空间之中，帝辛眼中的银色之光仿佛要跳跃而出，他身形再次从原地消失，只余下淡淡飘渺的残影，下一个零点零一秒，一个硕大且包裹着星光气焰的拳头便已经来到了盖亚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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