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备战

　　波斯美少女的名字叫杰玛·苏叶娜，芳龄一十六岁，不会中文，好在高峻山略懂波斯语，能够与杰玛·苏叶娜进行一些简单的沟通。

　　自古波斯出美女，杰玛·苏叶娜也不例外。她金发碧眼，高鼻薄唇，雪白的肌肤，那完美的五官比例，如落入凡间的精灵，美得令人窒息。高峻山从杰玛口中知道了她的身世，她是波斯国的一位公主，因爱好骑马，独自一人在广袤旷野策马飞驰了三天而不幸迷路，迷途中遇到这支商队被带到了这里。

　　高峻山十分同情她的遭遇，心中悠然升起做一个护花使者的冲动，要把杰玛保护起来，所以他就把这个波斯女孩安排到吉雅那儿。

　　在这之后，高峻山对他的部队进行了一次很大的整改，以应对将来的战斗。

　　首先，二万骑兵被他划为三个骑兵队：

　　第一骑兵队队长高一功，六千骑；

　　第二骑兵队队长红军友，六千骑；

　　第三骑兵队队长马志安，五千骑。

　　直属队队长蔡芝山，火铳兵二千，火炮兵三千，弓箭兵三千，骑兵三千，步兵三千，共计一万四千人马。

　　第一步兵队队长刘芳亮，八千人；

　　第二步兵队队长李部司，八千人。

　　孩儿兵首领李虎、孙大海。

　　孙大海是孙继业的儿子，孙继业战死之后，高峻山承担起了照顾他家人的义务，孙大海虽然只有十三岁，由于从小就在军营里泡大，刀枪棍棒也是样样精通，高峻山把他放在孩儿兵首领的位置上，重点培养。

　　在城外的马志安五千骑兵队并没有参与改编，因为他们担任着警戒任务，所以直接命名为第三骑兵队。

　　平凉四周的灵台、华亭、固原和镇原等地，高峻山都已派人用重金打通了关节，收买了这些地方要员，相互之间互不侵犯，维护原有的商贸往来。

　　孙元化是明末火炮专家，高峻山不敢埋没这个人才，由他来负责火器的生产和火药的配置工作。至于开发更先进的火器，那是需要时间的，而且还需要冶炼有一个飞跃。所以高峻山还是着眼与目前，多生产目前所急需的火器和火药。

　　为此，高峻山专门成立了兵工坊，召集了五十多名这方面的工匠，由孙元化严格掌控生产工艺，为蔡芝山的火铳兵和火炮兵生产急需的火铳、火炮及火药。

　　当然，高峻山少不了利用中微子大米-蔬菜交换仪来换取大米，他还利用韩王府的群牧所，发展家禽养殖，以提供将士的肉食所需。

　　西线无战事，平静得犹如死水。高峻山知道，这种和平的日子是不会拥有太久的，他是很需要这种和平的环境，他必须充分利用这段和平的时光，好好地打造这支队伍。

　　崇祯六年（公元1633年）正月初一，平凉城迎来了一个喜庆而欢快的大年，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燃放爆竹、喜帖门神对子。

　　富人家，大都换上了新衣新帽，穿戴整齐，走亲访友，相互道喜；穷人家，个个喜上眉梢，提筐挎篮，上街市买瓜子、花生、玉兰片，过个甜甜美美的大年；小孩子，人人都有压岁钱。

　　高峻山的府邸也是热闹非凡，这几天，大小将领分批前来道喜，大舅子刘芳亮更是天天泡在高府，与高峻山的两个孩儿逗乐。高红兵、高橙军已经半岁了，两个都长得白白胖胖，性格迥异，高红兵活泼好动，高橙军文静淡雅。

　　韩雨烟和吉雅忙前忙后地招待着一拨拨前来道喜的人们，吉雅的汉语水平有了很大的提高，她已经能够自如地运用汉语与人交谈。

　　杰玛·苏叶娜由于不通汉语，只能看着大家欢笑，好在她也很喜欢小孩子，整天不是抱抱红兵就是抱抱橙军这两个半岁大的婴儿，开饭的时候也会进厨房端端盘子。喜庆的日子同样也感染了她。

　　开心的日子就是过得快，不知不觉就到了正月十五，这一天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大街小巷锣鼓喧天，鞭炮声、欢笑声连成一片。吃元宵、闹秧歌、转九曲、观灯、放花灯、打花杆，平凉百姓沉醉在甜蜜的幸福里。

　　闹元宵最红火热闹的是晚上的灯游会，天黑之后，街道两旁彩灯高挂，中间火塔相连，狮子、龙灯、水船等穿梭其间，欢笑连天，一派升平。

　　元宵过去不几天，一次意外惊马事故，引起了高峻山对平凉城防护的警惕。

　　事情发生在元月二十四日下午，马志安的骑兵在东城门外巡哨的时候，有一匹马不小心被一个戏班子的号子声，吓得当场受惊，朝着东城门狂奔而来，直接冲进城里，一路上撞翻几个正在进城的百姓。

　　高峻山得到消息，立即赶往东城门处理突发事故，赔偿了受伤百姓的汤药费，并责令骑兵向受伤百姓致歉。让高峻山感到不安的是，受惊的马，竟然能够直接闯进城门，假如敌人的骑兵突然出现，也像这匹受惊的马一样，闯入城门，想必也一定能够闯进来。

　　高峻山立即请来孙元化、蔡芝山、百里沙、田文居、刘鸿儒商量对策，一行人登上了城楼，站在女墙边查看城外的地势。

　　蔡芝山有着丰富的守城经验，他最先开口：“秦王，若想阻止敌之骑兵，可在城下挖壕沟，再布下绊马索。”

　　高峻山沉吟道：“如此一来，百姓进出城门也不方便了。我看能否筑起几道防护墙？用以阻挡敌兵？”

　　田文居建议：“防护墙最好不要太高，我们的弓箭手和火枪手可以布置在墙后，狙击来犯之敌。”

　　高峻山点头：“可以在墙上留下射击眼，用以瞭望和射击，再挖掘地道，用以运兵。”

　　孙元化提议：“我们在城头上架上火炮、抛石机，这样就是一道完整的护城体系了。”

　　高峻山领着几位走下城楼，来到城门外进行一番实地勘察，最终定下了城门防护工事的方案图。

　　首先，在离城门十步远的地方，垒一道扇形土墙，高度齐腰，土墙分十段，每段土墙之间，留出大车可以自由出入的宽度，称之为开口，土墙留有瞭望孔及射击孔。

　　再十步，垒起第二道扇形土墙，每道土墙之间的开口，正好与第一道土墙的开口错开。又十步，垒起第三道扇形土墙，同理，第三道土墙的开口与第二道门的开口错开。

　　这样做的目的，是使进入城门的车马必须拐弯。

　　其次，在第二道和第三道土墙内，挖掘地道，直接通往城内，便于运兵。

　　最后，在外围挖一道宽十步的护城壕沟，壕沟里面布满机关陷阱，在通往城门的开口处，铺上木板，方便百姓进出。

　　高峻山任命孙元化为这一工程的技术总管，并由他绘出四个城门的总图。

　　孙元化还提出了加紧制造防守型抛石机的建议，所谓防守型的抛石机，就是不要求射程有多远的抛石机，只要能够抛出大量的石块，阻止敌人进攻的势头，就是一款优质的防守型的抛石机。

　　高峻山立即发出动员令，他自然成为这次筑建护城墙的最高指挥官，这次行动，调动了全城的军民，工地现场十分的壮观，特别是一到晚上，城墙外面一整圈都是灯火通明。

　　李虎、孙大海也来找高峻山领任务，李虎拍着胸膛对高峻山表决心：“秦王爷，俺们孩儿兵也要出把力，一定完成秦王爷交给的任务！”

　　孙大海扯起稚嫩的声音喊道：“秦王爷，俺们五百孩儿兵，也要出把力！”

　　高峻山知道不交些任务给这两个小鬼头，他们是不会走的，所以，把去城外捡石块的任务交给了孩儿兵，他们只需要捡就行了，将石块运上城楼的工作当然就有大人来完成。

　　整个工程井然有序地进行了二个月，终于完满地完工了。而且还额外做了两件事：一是孙元化将泾河水引入了护城壕沟；二是高峻山在平凉城内找到了三处地下水。

　　崇祯六年四月，在庆阳和凤翔收集情报的孙可望、冯双礼传来紧急战报：马进忠、惠登相已经过了黄河，与闯王高迎祥会师于山西的隰州，之后，山西境内的大部义军又转战河南。腾出手来的曹文诏，领杨嘉谟、王性善、贺虎臣、杨骐诸将，合兵二万余，正向平凉而来。

　　高峻山在议事厅召开了紧急军事会议，左手一排坐的有：田文居、百里沙、孙元化、刘鸿儒、赵士春；右手一排坐的是：蔡芝山、高一功、刘芳亮、马志安、红军友、李部司。

　　高峻山对目前的形势做了简略的阐述：“曹文诏新近募招了五千骑兵正从镇原向我逼近，目前已在杨庄驻扎；杨嘉谟、王性善领兵一万从灵台向我逼近，目前已抵达高庄；贺虎臣、杨麒的六千人马也从固原出发，目前已过了瓦亭关。我军如何应对，请诸位各抒己见。”

　　高一功首先发表了自己的看法：“秦王，官军三路人马，就曹文诏这一路最弱。别看他有五千骑兵，但都是新丁，不能与去年的关宁铁骑同日而语了。我愿领第一骑兵队，杀往杨庄，与曹文诏一决雌雄。”

　　高一功话音刚落，刘鸿儒发话反对高一功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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