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二婶毛氏(大幅修改版)
第二天,宿舍三人都再也不提昨天的事了,都知道通共很敏感,虽然内心中对于许纪元非常敬佩,但是对他的事都不敢提起。很压抑,大家在宿舍内也都没有聊天说话的欲望了。
等到分配命令发布出来之后,戴善民请了个假,离开校园,看望二婶毛氏。
按照抽取的许纪元的记忆里的地址,戴善民找了几个小时总于找到了。大门锁着,戴善民只好翻墙进去,找到记忆中的位置,摸到墙里有一个空格,打开后发现里面果然躺着一叠美钞,打开数一数有近千美元。
戴善民将钱收好,然后在观察力一番没有什么重要物品遗漏之后,给这个屋子的原主人承诺道:“纪元,本人一定将这笔钱交给地下党组织,向您致敬!”然后就若无其事地离开了屋子,向二婶的住处走去。
路上找到了花期银行,把这笔美元存入之后,才放心地向二婶住处走去。很快,就到达了二婶家。
在戴老板家里客厅。
戴善民把手中的糕点放下,笑着对二婶毛氏说:二婶,大民来看看您,您身体还好伐?
毛氏很慈爱地拉着戴善民的手,说道:大民,你也不多来看看二婶,我身体硬朗着呢,倒是你啊,在军中,可要照顾好自己!说罢,拉着代善民,去椅子上坐,然后倒了一杯茶给代善民。
代善民喝了一大口茶,说道:二婶,还是您这里的茶解渴,嘿嘿。
毛氏听到,很开心地笑笑说:大民,就知道让二婶开心。突然想到了什么,叹息道:奶奶在家,很想你呢,你呀,跟你二叔一个脾气,离家出走就去考黄埔,家里人提心吊胆的!
听到这个,代善民想到了江山老家那个慈祥的老太太,自己作为长孙,真得是宠爱有加,死活不肯让自己离家从军。无奈道:二婶,我可是听说二叔当年也是有你的支持,才能去黄埔呢,男子汉总是要建功立业呢!
毛氏听到这个,也很是骄傲,代老板早年可是个左右闻名的浪荡子,一事无成、人嫌狗憎的,毛氏为了支持代老板改邪归正,不光帮忙说法老太太,可是把陪嫁的金簪子拿给代老板当路费的。不过,毛氏还是不放心地叮嘱:大民,刀枪可不长眼睛,你可是咱家老太太的命根子。
听到毛氏还要再劝下去,代善民马上转移话题说道:二婶,我们毕业了,明天就要去新部队报道了,部队就在南京城,等什么时间有空我回江山看看奶奶。
听到代善民突然间愿意回家看望奶奶,毛氏连前面分配新部队都没注意,马上惊喜道:大民,你长大了,奶奶看到你肯定高兴坏了,什么时候回去,我也一路回去。
代善民听到毛氏如此急迫,无奈道:二婶,肯定要等到可以请假的时候嘛!
虽然还没有定下时间,但是代善民肯回家,也是三年来第一次。毛氏还是很高兴,说道:大民,你也成大人了,回乡一次,亲事也可以安排安排了。说到这里,毛氏显得非常高兴,接着说:我要赶紧带信回去给老太太和嫂子,多挑几个好闺女。
女人家总是对安排晚辈的婚事非常感兴趣,这个是在中国亘古至今从来都没有变过的。对此,心理年龄已经是中年大叔的代善民,很无奈,但是也不会跟小年轻一样,马上跳起来反对。
毛氏说的起劲,平日里也无机会和后辈晚生如此亲近,一个接一个问题问道:你们新部队叫什么名字,长官是谁,让你二叔是说说情,请几天假,来回也不过几日。
代善民略有尴尬,但也规矩答道:中央教导总队,我们新部队的长官是谁我也不知道呢。二婶,大民还小呢,婚事可不着急的!
“怎么能不急,我和你讲啊,家业家业,成了家才能立业,你看你二叔,娶了二婶我,现在才能安下心来是不!”
二婶这话不假。代春风未入世时,是杭州城里有名的混子,在二婶毛氏的鼎力支持下才能去黄埔读军校,才有现在的代老板。
毛氏接着说道:你二弟善武正好在杭州读书,今年也马上就毕业了,正好路过杭州,带他一起回江山老家看看老太太。你们兄弟俩也两三年没见了吧!说着,毛氏显得有点情绪低落,明显是想儿子了。
毛氏住在南京,一方面是代老板感念妻子的辛苦付出,接到南京城风光风光,另一方面也是变相作为人质,情报调查处权势很大,光头委员长如此方能放心。毛氏在南京住了几个月,其实就想念老家,想念儿子了,可以南京城既然来了,就没办法轻易离开。
想到这里,代善民对这位深明大义的妇人很同戴,故意说道:是的,是的,我可是有两三年没见过善武了,小时候可都是跟在我后面一起下河摸鱼的,二婶油炸的鱼可香嘞,正好去见见他,不知道他还认不认我这个大哥嘞!
听到代善民述说儿时事,毛氏马上说道戴大民,晚上留下了跟二婶一起吃晚饭吧。
戴善民马上想到了晚上兄弟们一起喝酒的约定,看到代善民一阵迟疑,毛氏马上问道:怎么啦,大民,你晚上是不是还有其他事?那你去吧,乖孩子!
你等你下,说罢,毛氏起身,去卧室,过了一会二,貌似手上拿了一叠法币,笑着跟代善民说:大民,新部队里要注意结交上官,二婶这里的钱你先拿去用!
代善民马上推辞道:二婶,我已经是军官了,有工资,是大人了,怎能拿长辈的钱?说什么也不能要!
听罢,毛氏大笑道:你个大民,刚刚还说你还小,婚事不急,现在又说自己是大人了!让你拿着,你就拿着,你不听二婶的话啦?说罢,不由分说地塞进代善民手上。
塞完,毛氏继续说道:你家二叔,不抽烟、不喝酒、不玩女人,就爱工作,没什么花钱的地方,这五百元,让你拿去就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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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戴善民带着二婶毛氏给的钱,告别毛氏,叫了一个黄包车回学校,黄包车车夫都非常熟悉南京城的路,很快就拉着代善民来到了学校大门附近。付了车钱,戴善民就大步回到宿舍。宿舍三人都不想说话,不想提及昨晚的经历,也不想去提同学许纪元。
而这个时候,军校旁边的几个小酒馆都是热闹非凡,小酒馆内都是黄埔毕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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