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不同的抉择
回到了巫女殿内，伊吉璃立马快步走到殿内祖凤雕像的前方，伸出手摁在了雕像脚下的石板上，一个格子从雕像下的支柱内弹出，里面是一块青色的水晶，散发着风的波动。
伊吉璃拿出水晶，轻轻擦拭了下后，水晶不久后便发出了淡淡的幽光，一个模糊的声音从中传出：“怎么了，伊法尔大人？竟然动用了这块紧急联络水晶。”
“我可不记得我有这样一个无能的手下，也不记得我们是连刺杀一个小小的未成年凤凰娘都搞不定的组织。”伊吉璃蕴含责备的说道：“当初你们说过，伊丝姬死定了，而现在呢？她活的好好的，你们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那头沉默了许久，随后只听见“你先去忙，我来和伊法尔说。”“是的，莱拉大人。”后，便换了一个声音来回答伊吉璃。
“伊法尔，虽然计划失败的确是我们这边的失误，但伊丝姬没有死的责任，你也得担一些吧。”
“哦？”伊吉璃冷笑一声。
“呐，明知道刺杀失败会让你的计划毁于一旦，那你为什么不亲自动手呢？是你下不了手吧，说到底，你心中还是对你的徒弟有感情的吧。”
“废话少说，这与你们无关，我要的只是结果。”伊吉璃不耐烦地打断道。
对方也没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伊法尔，我们的实验成品并没有问题，不如说，我这边本来是有三保险的。”
“哦？三保险，你倒是说说看。”
“第一，按照龙娘的高傲，她们没理由不杀了伊丝姬以儆效尤。”
“但是，她们没有杀。”
“对，我也想到过伊丝姬自曝身份后，龙娘拿她做人质，但是，那也意味着她们会把她送去永恒监狱，而她一旦进去，我们龙娘那边的帮手，会悄无声息地让她意外死在监狱内。”
“哦？你这边的手段不小啊，按照我的情报，能有权利直接出入永恒监狱，还能在里面动用魔力杀死一只凤凰娘的，龙娘一族，屈指可数。”
“对，但是没想到，一个计划之外的，出现在龙岛的勇者把她接走了，而且，那个勇者似乎什么都没做。”
“哼，区区一个勇者，你们都搞不定吗？”伊吉璃觉得这是在敷衍。
“龙岛的那个子太重要，不能轻易暴露。”博库.莱拉解释道。
“好，就算如此，你们的第三保险呢？”
“勇者和伊丝姬一定会去巫女殿救人，而你大概也猜到了，我的那个子是谁，巫女殿内，早就在暗处布置了最强的4个合成魔物娘，她们只要一进入大门，凭她和区区一名勇者的实力，必死无疑。”
“哦，可她活的好好的，不是吗？”伊吉璃冷笑一声。
“对，没错。”
“听你这口气，似乎不觉得意外？”伊吉璃反而有些好奇。
“意外？本来是有的，但当那个勇者击退了双子和落凤后，意外的心情就淡化了不少，但他打败了龙巫女的那一刻起，就完全没什么好意外的了。”博库.莱拉的声音听不出情感波动。
“......”伊吉璃沉默了：“你也会开玩笑？”
“不是开玩笑。对，按理来说，目前的勇者的确不成气候，只配当试验品与工具，但勇者本身就是一个未知的可能性。他很有可能是大灾变时代，也就是那一战后，幸存的勇者，虽然人类的寿命不可能那么长，但如果，在那个年代，就已经有‘契约’这个东西了呢？再加上，他有着能在大灾变中，保存自己大部分实力的技能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如果真是那样，他有如此力量，当初为什么不站出来统领人类反攻？如果真有契约，那么秩序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建立的，那个混乱的年代又究竟是为什么会出现呢？！”伊吉璃错愕地摇了摇头，随后眼神一凝：“即使他是那时候的勇者，但记得他的人已经不存在了罢，人类这个种族已经完全的衰弱堕落了，哼哼，就算他有强大的力量，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响应他了，况且......”
“对，我怀疑他和教皇一样，有什么东西在限制他的行动，力量.....总是有代价的，他保存实力的代价，是长期的沉睡，所以到现在才开始活跃起来，而他活动的代价我虽然不知道，我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情，这么强的一个勇者，按理来说横行天下都可以，但为什么身边偏偏要跟着两只幼生体魔物娘，不如说为什么要和她们这么弱小的存在签订契约？这大概就是限制的关键，他必须自己带上累赘......”博库.莱拉轻声道：“这可是这个世界上，最珍贵的实验素材了，唯一一个活着的，见证了远古历史的存在，而且，还是孤立无援的勇者。”
伊吉璃明显心动了，但她还是很快冷静了下来：“可是，那又如何，第一，就算他带着累赘，也肯定藏得好好的，况且即使这样，人家好歹是远古勇者，凭实力，我并不一定打得过他，第二，伊丝姬只要看见我，如果她稍微聪明一些的话，我的身份很快就会被怀疑，到时候，我自身难保。第三，我现在并没有实质权利调动凤凰娘一族，还不是你们办事不利的结果，伊丝娜和幽月都没有死，甚至幽月的回来意味着对凤凰娘内部权利的完全掌控。凤凰娘一族现在已经不会再和龙娘开战了，而且龙娘那边似乎也没有过来报仇的意愿，显然那边也被一位有理智的强权者给重新掌控了，可妮尔芙刚刚经历内部动乱，肯定没有这种雷厉风行的手段。切，果然是那只该死的伪萝莉回来了，也只有她才能那么快的让羁傲不逊的龙娘全部听令。眼下要想计划重回正轨，难不成我还要去暗杀她不成？你真以为她长得像幼生体，实力也是幼生体吗？”
“伊法尔，你说计划偏离了轨道，那你就错了，大错特错。”博库.莱拉的笑声响了起来：“你还记得我们百年布局，为了此局的目的是什么吗？”
“拿到祖凤祖龙核心，激活那个东西。”伊吉璃轻蔑地笑了笑：“祖龙核心的话，龙巫女都被打败了，看样子你这边是没拿到了，祖凤核心，我这边只有一半，另一半的话，伊丝娜活的好好的，看样子你们也是没抢着，狡诈的伊丝娜到现在都提防着除了幽月以外的任何凤凰娘，每天跟那半块水晶形影不离的，但问题是，我们这边已经没有子了吧。”
“你说的不全对，祖龙核心，我抢到了最关键的，记载了契约的一半。”博库.莱拉轻笑道：“就算是伊丝娜，她也是一个死抱教条，渴望凭空得到力量的蠢货，她也不知道给你的那一半，也恰巧是最有用的一半，发动那个东西的话，一半一半也够用了，区区一个古代勇者而已，在那个东西的面前简直就和幼生体一般弱小。不过现在最关键的是要研究双源上面的契约符文，而不是直接投入使用。不过，这个目的虽然是第一目的，但相应的，我们不也有第二目的么？”
“拿龙娘和凤凰娘的尸体作为合成魔物娘兵器的研究材料，再抓捕勇者进行基因提取计划？恕我直言，所有的合成魔物娘全部阵亡，虽然数据是采集到了，但材料已经所剩无几了吧，至于勇者，我看也是抓不到......嗯？”
“没错，第一计划变更了，我们计划的尾声已经响起了，这一次，我只要一个勇者，只要抓到那个勇者，所有的努力都值得，即使拿出我全部的积蓄，只要为了能抓到他，就在所不惜。”
“呵呵，你可真是高估我了，我可没有祖凤那样的实力，难不成你是想让我献祭掉自己，让祖凤重生后抓到那个勇者？且不说她会不会听你的，去和那个勇者死磕，更何况她反咬你一口也是很有可能的，她们才没有感激这种心态呢。无论是祖龙还是祖凤，留下这核心的目的都是不怀好意的，什么为了后代的发展献出一切，哼，完全相反，是等后代发展好了以后，激活核心上的魔法吞噬后代血脉从而夺舍复活吧，所谓的巫女，就是适应了她们力量后的最好容器罢了，所为选择巫女血脉的本源测试，无法就是水晶上，测试她们和自己力量的契合度的魔法。她们夺舍后，立马就会完全抹去我的意识，将全族血脉吞噬，说到底，我加入先驱者，无非就是想研究出如何反制最近就要发生的‘返祖’之劫。”
伊吉璃抬头看着面前的雕像，冷声道：“想吞噬我？做梦！你都已经死了，就安安分分的死去，不如让我把你吞噬掉如何？”
“伊法尔，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伊丝姬那边，我会想办法拖住她，而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准备一个仪式，一个你梦寐以求的仪式，法阵图和布置材料我通过这块水晶传输给你，但如何不让同胞怀疑，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博库.莱拉顿了顿：“等你有了那种力量后，把那个勇者抓过来，定下契约如何？”
一道金色的书页从水晶中冒出，伊吉璃扫了一遍上面的文字后，呼吸变得急促不少，但下一刻，她极力压下自己的激动，沉声道：“你就不怕我成功后，背叛你们吗？”
“你既然敢赌，你就绝对不会，你加入我们的时候，怀着的心情，是和你愚钝守旧的同胞们一样的吗？”
“哼哼。”伊吉璃轻笑一声，在契约文字上签了字。
“呵呵，我就知道，你的内心本来就是我们的一员，何来的背叛之说？”契约消散后，水晶突然炸裂，水晶的碎片上冒出了一道耀眼的魔法光芒，光芒汇聚在空中，形成了一个个文字以及符号，最终交汇组合起来，成为了一个魔法阵的模样。
“啧，嘴上说信任，契约上还是为自己定下了保险，不过......”伊吉璃将空中的一切记住后，挥手发出一道火焰将魔法符号烧成了灰烬，她眯起眼睛，低声道：“这种事情，可真是出乎预料的胆大啊，我越来越喜欢这个组织了。”
火焰在空中跳跃着，伊吉璃的面容重新变回了冷静淡然的模样，她看着旁边的镜子里映照出自己的面容，自言自语道：“远古的勇者么，这恐怕是如今这世界上，最强的勇者了吧，而这样的勇者，在大灾变之前只能躲藏起来，用技能舍弃勇者的尊严来保全自己，呐，这个世界以前，到底是有多么的疯狂啊。”
眼中映照的火焰，消散了，空气恢复了寂静，但这种炽热感，久久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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