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入梦境,当和尚
这一哭,张图发现自己居然可以哭出声了,顿感又兴奋又紧张,忙睁开眼,一看,还是熟悉的书桌,还是熟悉的家。只觉手臂酸麻无比,又胀又痛,张图坐直了身体,活动了一下双臂,一看时间,“22:36”。从李姐家回来就已经快九点了,抄了会经书,就是说自己睡了一个小时左右,以前就听说人的念头是很快的,所以梦里却像过了很久一般。张图也不想继续想下去了,起身走进卫生间洗漱完了之后,就躺在了床上玩手机,刷刷朋友圈,看看围脖,不知不觉中也就睡着了。这次也没做啥奇怪的梦,而趴在书桌上的梦,张图也没放在心上了。
一夜无话。
次日早上,张图和往常一样,起床洗漱,开车去公司上班。到了公司,张图照惯例把早餐放在桌上准备开吃。这时张图却发现今天的职场异常吵闹,好像每个人都有说不完的话一样。而张图一抬头,却发现没有几个人在说话,而且说话的声音都压得很低,而自己脑海中的话又都是些什么?
“哟,看刘晓楠这骚样,整天收拾成这样给谁看啊?知道的说你是卖保险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做肉体交易的呢。”这声音来自于梁文蓉,而梁文蓉和刘晓楠在公司里是出了名的好闺蜜。张图听得打了个冷颤,这女人的友情啊!
“昨晚上洪子也太能折腾了!不知道哪来那么好的精神,搞得我一晚上都没睡好,好困啊!早会结束了我要回去补个美容觉。”这声音来自于王倩,洪子是她刚出生未满三月的儿子。
“昨晚上波多老师的教学视频真不错,我还得多学习学习,今晚上学习哪个老师的教学视频呢?仓老师现在不出新课程了,以前的课程都看了好多遍了,哎,愁啊。”这声音来自于三十八岁的大龄“剩男”刘伟,张图心里暗骂了一句猥琐。
“……”各种各样的声音充斥着张图的脑海,张图顿感脑子一片混乱,这是个啥?特异功能?读心术?还是自己的幻觉?自己有精神病?
于是整个早会,张图都在莫名其妙的情绪中浑浑噩噩的度过了,早会结束后,张图买了菜回家做好饭吃过之后,便约了几个朋友下午打场麻将,聊聊天,拉进拉进感情,顺带看看有没有保障需求之类的。最重要的是,张图想试试,自己这“读心术”究竟是真是假,他上午脑子里“听”到那些话,是真的别人的心声还是自己的幻觉。
下午,麻将桌上,四人都到齐了叫好座位坐好,机麻一边摇着骰子四个人一边闲聊着,骰子应声而停,桌上响起了拿麻将摆麻将的声音。只听这时,张图对面的女人说话了,“肯定又想卖我保险,我一定不能让他有机会说保险!”张图一看,那女的并没有张口,而是在认真的摆弄着自己的麻将,张图就奇怪了,那女的是他朋友的朋友,一次他朋友咨询保险的时候那女的就在旁边听了两耳朵,还主动问了一些保险方面的问题,张图还以为这女的对保险比较感兴趣,有保险意识呢,还开开心心的多给她说了两句,而那之后还一次都没给这女的讲过保险。至于这女的为啥会这么想,张图也不知道,这也太自作多情了吧!
于是,张图一下午对于保险两字只字未提,却是听了一下午三个人的心声。
“嗯,打这张胡二五八条带七条,这个可以!”
“哎呀,我的四筒呀还不出呢?打出来让我来个杠上花,简直不要太美。”
“五万,六万,二筒,快打出来嘛,碰章下叫啊!我那上家一看就是在做极品,没叫要赔死我啊!”
张图听着心里笑开了花,想象着自己胡了一把又一把,摇身变赌神,嘴里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而实际上……
张图本身是个麻将菜鸟,也不怎么打麻将的,听着这些心声,啥牌都不敢往外打,十局八局没下叫,甚至还有一局打了个花猪!(张图老家本地麻将是要缺一门的,花猪就是没打缺的意思。)
一整个下午张图都在往外掏钱,本来张图打麻将也是十打九输那种,可任凭哪次,也没这一天输得多!
一下午终于在煎熬中度过了,张图回到家吃了晚饭,看着兜里的钱,眉头紧锁。觉得自己又浪费了一下午的时间,客户没拜访,打麻将也输得一塌糊涂。
打开手机看了部电影,仍是觉得心烦意乱,便走到书桌前抄起了《心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无无明,亦无无明尽,乃至无老死,亦无老死尽。”抄到这里,张图心想着,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若是真的六根清静了,烦恼没了,岂不是连同开心也没了?那这样的人生即使长生不老又有何意义?所以啊,张图就算再怎样信佛,再怎样喜欢听佛经,抄佛经,也没想过要出家。张图放下了笔,抱起了在旁边磨磨蹭蹭的求抱抱的大肥猫“黑豹”,继续想着人生那些有的没的咸吃萝卜淡超心的事。话说这大肥猫黑豹,其实是一只浑身雪白的大白猫,至于张图为啥会取名为黑豹,张图说的,白豹怪拗口的,好吧,这不重要,反正叫啥那只傻猫也听不懂在叫它,远不如一个罐头来得实在。
想着想着,张图抱着恒温暖手袋黑豹又坐在椅子上睡着了,南方的冬天室内是没有暖气的,张图这样的穷逼自然也舍不得开空调。
不久,张图浑身一颤,打了个激灵,觉得遍体发冷,嘲笑着自己老了,不抗冻了。正准备起身去洗漱往床上去睡觉,睁开眼,妈呀这又是个啥地方!自己又做啥梦了?只见自己坐在一个蒲团之上,在一个屋内,这屋子全是木头做的,刷着深红色的油漆,背后有一张木床,床头的雕刻仿佛是一个天然的艺术品,若是拿出去卖,一定可以卖个好价钱。张图不懂艺术啊木头什么的,只觉得若是把这床卖了,起码这月的贷款就有着落了。
在看向右边有一扇窗,窗户打开着,外面白雪皑皑,作为南方人的张图,可从没见过这么厚实的雪。张图刚想站起身去打开面前的房门出去看看,这是个啥地方,却感觉怀里一重,低头一看,黑豹还在怀里趴着,睡得跟个死猪似的。虽是梦里,但毕竟黑豹和张图相依为命一起生活了三年了,张图也不忍心把黑豹弄醒,于是小心翼翼的抱起黑豹起身。
这刚起身,却发现自己穿了个啥玩意,一身沙弥的衣服,袖口大得能塞进十五斤重的黑豹进去了,再低头看向自己的鞋子,浑然一双僧侣的布鞋,鞋底还是谷草编的,张图心里一慌,抽出一只手出来摸了摸自己的头,果然,光秃秃的,一根毛也没有了!张图想骂娘的心都有了,自己每天起床花半小时整理的帅气的发型啊!26岁的他为了不脱发买了一堆保健品啊!这招呼都不打一声,就一根都不给他留下了,虽然是梦里,可是也气啊,张图心想,我怎会做这样的噩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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