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不同寻常的谒灵
长安城。
寅生,李昔沫,张伍德仨人骑着马,
一路奔波便来到了古时候最为繁华的帝都长安城外。
寅生怔怔的望着这个古代全世界最大最辉煌的都市……
城周有墙,皆以黄土夯砌而成,高三丈多,基广三丈五丈不等。
每边开三门,每门各三个门道,中间门道亦称驰道,宽三丈,可四辆马车并行;两侧门道各宽约两丈四,门道之间相距一丈二余。
远远望去,一片又一片宫顶相连相生,城下有池周绕,广三丈,深二丈,石桥各六丈,与街相直。
“筒瓦月梁穿斗脊,桁画栋飞甍叠阁,重檐摩天映日烟云,人间天阙般相连,沉浮于极目处去”
全如是一片宫殿的大海……
由横门大街隔为东市三市和西市六市。
东市是商贾云集之地,西市密布着各种作坊,匠人营国,方九里,旁三门;
左祖右社,面朝后市。城内宫庙府市桥及闾里间,八条大街宽多约十四丈,长十里上下。
李昔沫曾跟随父亲多次来过长安城,便在一边给寅生充当起了导游的角色,
三人缓缓地走入了城中……
收起了震惊和佩服的种种思绪,寅生则跟着二人走入了城内!
世事难料!
寅生曾无数次设想过穿越而来第一次前往长安城的样子……
曾经设想可能是仰慕长安来“西漂”……
也可能是工事完毕后前来长安做“述职报告”,获得先进身戴大红花被表彰……
但是从来没有想到过居然第一次来长安居然是前来吊唁!
真是人生如戏啊……
前日向大理寺寺丞尹平南处得知黄钰的谒灵之日,便带着李昔沫和张伍德二人赶了过来吊唁。
收起思绪寅生便带着李昔沫和张伍德二人快速往工部水部侍郎黄钰家方向走去……
……
长安西城区,曾工部水部黄钰侍郎家中……
灵堂里哭声一片,一副棺木摆在厅中,前面则立着一块牌位,上书“大唐工部水部侍郎黄钰之位”。
不断地有披麻戴孝的人前来谒灵。
寅生走向前表明自己身份,
司祭喊道:“将作监少监兼工部水部右员外郎寅生大人谒灵……”
寅生进门走向前向着黄钰的灵位,怔怔的看着黄钰的牌位,
“黄大人,您这怎么就这样突然就走了,走的这么不明不白的……”
“还记得当初咱们在工事大坝上面苦中作乐,你见到滑轮组高兴地跟个小孩似的……”
“那灰头土脸,露出半个大拇指的鞋子,头发像个草窝,蜡黄脸,笑起来牙齿雪白……”
“猴急火燎地亲自拿着锤子凿子,一边凿一边骂木匠笨手笨脚……”
“您还说当日里我寅生日后早晚飞黄腾达,借您吉言,我坐上了您之前的位置,但还未曾好好请您吃顿酒,您怎么就走了啊……”
寅生在灵前默哀许久,鞠了三躬,拜过后,拿一边黄色纸钱投入棺前的火盆中!
让出身位给后面吊唁之人……
擦了擦眼泪,内心暗道:“放心,黄大人,我寅某发誓一定要将害你之凶缉拿归案,在您灵前为您报仇!”
寅生走到旁边坐着身穿白衣,不停哭泣的妇人前,旁边还站立着两个约莫五六岁的一男一女小孩。
听旁边之人介绍说这是黄钰的妇人黄陈氏和儿子女儿。
从袖管里取出一片金叶子,双手递到黄陈氏面前,说道:
“黄夫人,下官多曾承蒙黄大人的照顾,也多日曾在西河工事与黄大人共事,突闻此噩耗,也十分震惊,请黄夫人放心,下官一定将事情真相查明,还黄大人一个公道!”
黄陈氏泣不成声,双手接过道:“谢谢,谢谢大人!”
身旁站立的几个人见到寅生也拱手拜见道:
“寅大人,久仰久仰!早日听闻西河工事出了一个再世鲁班,将西河工事提前完工,为我工部增光不少,今日得见名不虚传!”
“不敢不敢,这几位是?”
“我等都是早日曾跟随黄大人手下做事,这位是工部主事刘之云,这位是水部主事莫文斌,在下也同是屯田主事王道贤。”水部郎中王道贤拱手拜道。
“下官见过寅大人!”几位主事一同拜见寅生。
“西河工事都是黄大人领导有方,并不是寅某的功劳,哪敢独占其功劳,说来惭愧,自西河工事完工后再未曾见到黄大人……哎!”
寅生看着曾经黄钰的部下,自己现在的工部同僚唏嘘不已。
“寅大人过谦了……”
王道贤话还没说完,便听见门外司祭高声喊道:
“左仆射房玄龄大人谒灵……”
“中书侍郎岑文本大人谒灵……”
“哗……”地一声,原本略显安静和沉闷的灵堂瞬间嘈杂声和脚步声乱做一团。
“房玄龄……我去!”寅生暗暗吃惊道。
如果说之前见过的右仆射大将军卫国公李靖是军神的话,
这房玄龄则是尚书左仆射邢国公“谋略”之神,当朝品阶最高的文官。
一左一右,一文一武!
李世民在治国上最为鼎力的三大功臣之一,“房谋杜断”就是所说的房玄龄。
“玄龄当国,夙夜勤强,任公竭节,不欲一物失所。”
后世之人给房玄龄甚高的评价!
寅生在思索间,房玄龄就被一群官员前拥后簇的走了进来,
圆领窄袖紫色袍衫大科紬绫及罗,束金玉带,十三銙饰用玉,面色严峻大步走了进来。
众人纷纷起身拜见,而黄陈氏也在身边奴婢的搀扶下起身拜见当朝尚书左仆射。
房玄龄大袖一挥,说道:
“今日房某前来吊唁因公殉职的黄侍郎,你等不用多礼!”
说罢,则走到黄钰灵位前深鞠一躬,眼光落在那披麻戴孝,泪眼婆娑的未亡人黄陈氏和两个孩子身上,不禁摇摇头,叹了口气。
而身后的中书侍郎岑文本则朝灵位鞠三躬后走到黄陈氏面前,
接过身后之人递过的十贯钱交付于黄陈氏手上,安慰了几句,便和房玄龄离去了。
房玄龄走后,原本鸦雀无声的灵堂之上又一片嘈杂之声,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而寅生身后的几位工部工事也在议论说道:
“嗨哟……怎么左仆射邢国公房大人都来吊唁黄大人了,这可了不得啊!”
“是啊,平日里工部里别说房大人了,就连身后的岑大人都牛气朝天,何曾正眼看过咱们啊!”
“谁说不是呢,平日里咱们工部地位那么低,就连尚书蓝大人都被其他省的侍郎些呼来喝去,一点脾气都没有!”
“今日里房大人却亲自过来吊唁……这有些看不懂了!”
话音刚落,门外司祭又高声喊道:
“右仆射李靖大人谒灵……”
原本议论纷纷的人们右一次炸锅了,整个灵堂跟菜市场一样。
寅生扭头看了一眼黄陈氏,面部也十分的不解,疑惑等神情溢于表面,
但依然又在婢女的搀扶下起身上前迎接。
而身后的几位工部主事表情也十分震惊,原本黄侍郎在位的时候曾几何时跟这些个大佬有过交集?
“此事透露出来的信息看来非比寻常了……”寅生暗道。
右仆射李靖在一干人等簇拥下威风凛凛的走到黄钰灵位前深鞠一躬,
转身双手将黄陈氏扶起道不必多礼。
大手一挥,让众人起身。
看见一旁站立的寅生等三人丝毫没有露出意外的表情,
对着向他道万福的李昔沫点点头,给寅生使了个眼色便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寅生若有所思的向黄陈氏的家人和几位工部主事拜别,一行三人跟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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