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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怪的死者


  我冲进浴室,又把全身都洗刷了一遍,仔细闻了闻之后才罢休。幸亏我在单位还留了一套衣服,不然穿着那身衣服上街,不知道的还以为掏公厕的呢。

  我换好衣服来到办公室,老张坐在椅子上正悠哉悠哉的抽着烟。老张见我回来了,叫我搬张椅子坐他身边,我以为他又要拿我开玩笑,没想到他从抽屉拿出一本书递给我,还一本正经的说:小子,没事了抽空看看,这一行虽然玩儿的都是实践,但书本上的东西还是用得着的。

  我接过书来一看,原来是一本《法医临床学》。接着老张又递给我一本书,是一本《洗冤集录》。老张又接着说:这可是咱们老祖宗留下来的东西,学着点儿,够你用一辈子的。

  老张突然一本正经起来我倒是觉得有点儿不适应,但还是明白老张的意思。表示有时间了一定好好读一读。

  我给老张点上一支烟,自己也叼上了一根。我俩一阵吞云吐雾之后我对老张说:老张,我看你去现场挺熟练啊,那么臭的地方连眼睛都不带眨的。老张吐了个烟圈哼了一声:这叫什么啊,老子见过的死人比你见过的活人都多。我心想:得,不正经的劲儿又来了。但我没理他这茬儿,又问他:那你走过这么多现场,有没有你到现在都没有不明白的案子。

  老张听了我问他的这句话先是一愣,然后皱着眉仔细的想了想,又看了看旁边。我看着他这一举一动显得很奇怪,“啪”在他腿上拍了一下。老张这才回过神来,意味深长地对我说:要说这个嘛。。还真有一件。我忙问:那个死者是怎么回事?是凶杀么?

  老张呵呵一笑说:今天晚上我真没饭局呢。我明白老张的意思,但是为了他说的那件“悬案”我认栽了。我说:行吧,晚上您老人家挑地儿。老张心花怒放说:你小子是真上道儿啊,我喜欢。

  晚上下班,我们又来到了那个小馆子。我先敬了老张三杯,迫不及待的问起了那桩未解的悬案。

  老张自顾自的点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娓娓道来事情的始末。

  那是三年前发生的一件事,那天是农历七月的一天,老张像往常一样,最后一个来到单位。当老张沏茶倒水的时候电话响了。老张暗骂了一声“晦气”不情愿的接了电话。电话内容是在河边发现了一具男尸,附近居民已经报了警,通知老张过去看一下现场。老张放下电话,依旧慢悠悠的沏上一杯茶转身出发了。

  等到了现场,老张从远处就看到河边的一棵小树四周围了一群人,想必就是这里了。老张拨开人群,大略的看了一眼死者,死者是一名男性,倚靠着一棵小树,坐在地上。死者的脖子上缠绕着好几圈红色的丝带,丝带特别长,死者的脖子和小树的树干都被绑在了一起。死者额头这块地方,有一块很明显的挫裂创。老张看到这里,嘴上哼了一声,心想:十有八九是他杀了,不过凶手下手也忒狠了,又勒脖子又开瓢的。

  可接下来老张仔细检查出来了的结果却与之前老张的猜想大大相反。而且,这个死者根本不是死于他杀,而是自杀。

  民警同志先是从一旁的草丛中发现了一块沾有血迹和毛发的砖块。老张仔细的检查了一遍尸体:死者衣着完整,裤裆部有尿渍。尸长170厘米,尸僵存在于大关节,尸斑不明显。尸体额部有一6厘米长的挫裂创。创缘不整齐,伴擦伤。额部、面部有多量血迹附着。其余体表未检见损伤,死者两侧手掌均沾有血迹。死者颈前及颈左、右两侧见宽带状软质索沟,颈左、右侧所沟斜向后上方,并于左、右乳突消失。

  检查到这儿,老张心里有了些眉目。刚才他心里虽然判定这是他杀,但是嘴上是不能这么说的,因为砖头上的血液和指纹都还没检测,所以并不能轻易下定论。于是老张对周围的民警说:先抬回去,我得动刀了。民警同志们知道老张的意思,按他吩咐,先将死者运会到单位。

  到了单位,老张熟练的戴上帽子、口罩、手套。他先把死者的衣服褪去。又仔细的检查死者的躯干和四肢,老张突然发现有些不对头。死者的身上有十几处针眼,似乎是某种特别粗的针。或者是别的什么很尖锐但又不是特别细的东西。老张拿起手术刀小心翼翼地开始了解剖。经过一阵忙碌,老张得出了结论:死者颅骨并没有骨折,脑组织也完好,颅内也并未出血。颈部索沟处,有不规则片状出血。左侧胸锁乳突肌下段灶性出血。胸腹部检验未见异常。同时,又得到了毒物鉴定科的同事们传来的消息,死者胃内容物没有检测出毒性物质和药物成分。有一个意外就是,死者脖子上绑的红丝带并不是普通的丝带,而是用辰砂染红的。而且现场得到的那块砖头上血型、毛发和死者完全一致,连指纹都一样。而且民警从现场找到了一根针,但是拿根针特别粗,不能把他叫做针,称作锥子更合适一些,这根针上面的血型DNA、指纹和死者完全一致,那么这根针也是属于死者的。

  老张心说:对上了,死者身上的针眼应该就是用那根针扎的。但老张又疑惑了,他不明白死者折腾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这时,老张接到了来自这个案子负责人华子的电话。华子说:现场也没有打斗的痕迹,我们也调监控了,发现死者那一块儿正好是个盲区。我觉得是自杀,你说呢?

  老张也认同了华子的观点,因为太明显了,所有“凶器”的血液DNA以及指纹都与死者的完全一致,如果现场重建的话应该是死者先用红丝带紧紧缠住自己的脖子,然后又用力将脖子和小树绑在一起,然后用砖头拍自己的头额部。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章呢?而且红丝带用的居然是辰砂染红?那跟针和针眼又怎么解释呢?那几个针眼是不足以置死者于死地的。究竟是为什么呢?

  老张想不通,现在依旧想不通。老张对我说,现在没事儿了我就会想想那个死者,翻翻给他拍的照片。可我就是想不通啊。我在一边打趣:没事了给我也看看呗,万一让我找出点儿线索呢。

  老张笑骂着说:你个上下都没长毛的臭小子刚来几天啊就要抢我的饭碗了。我嘿嘿一笑说:这不都跟您老人家学的么。老张说:放屁,老子我怎么会教你这个。也罢,就让你小子看看吧。说罢,老张掏出手机打开相册让我看了看他留的那些照片。老张有个习惯,他每次走完现场或者解剖了一具尸体都会拍下照片,一方面是留做证据,另一方面,自己也能看看时不时的“温故而知新”啥的。

  就当我仔细研究他留的照片时不禁“诶”了一下:这些针眼,怎么看着这么熟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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