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回 异变
不远处的黄辛自是着急,可此时自己乃是军中统帅,敌军退败,更重要的是下令占领城池。也就无法顾及沈翎,可当他看见扶着亢金龙的两位,不知何时已然动身向沈翎掠去。心中便安了下来,随后大喝一声:“全军出击,拿下这边关城”
手下之人听闻此言,心中自是兴奋,都向城池跑去。吼声可谓是惊天动地,一时荡漾在四周,似要那城池震碎当场。
那人自然察觉到黄辛手下那两人的动向,抓住沈风向后退去。在两人冲到自己面前之时,那人已经退到城池边上。看着穷追不舍的两人,那人提起沈翎纵身一跃,竟上了城池。
追来的两人也没有停留,稍稍运气,也纵身上去了。
黄河边关自五代起就被称作偏关城,而偏关城竟是座地地道道的山城,街区在山势起伏中,巷陌交错,曲折不知深浅,民居一律黑瓦灰墙,为残旧,分外有特色的。屋顶居然建成拱顶窑洞的模样,好不神奇。四方还建有四座八角亭,远远仰望,仿佛有直上云端的错觉。这份顶天立地的气势,却也展现了这偏关城池的豪迈与威严。
两人站在城墙上却没有看见沈翎,在看到关中情景,不禁有些感叹。细细看了片刻,其中一人开口了,语气有些悲伤:“这城池如此迷幻,怕是追寻不到了”
另一人瞪了他一眼,开始顺着梯下去,慢慢的道:“云中剑,你我还有退路?晚了,太晚了”那人似乎看见了什么,一步步下了城墙,竟头也不回。云中剑心中叹了一口气,却是想起了他与沈风的恩怨。他原是沈风的师兄,而沈翎与他多少也分不开。也难怪要如此执着的找回沈翎。
确实如此,此地势太过复杂,往日也未曾来此偏避之地。地势不熟,被人埋伏怕是非死不可。可子墨救人心切,却是顾不得这些,看着不见身影的子墨,云中剑道声:“就此告辞,容他日再见”言毕,也没有人回答他。云中剑想是子墨不愿理会自己,叹了口气。转过身去,准备接回尚在黄辛大营的紫雨,日后再做打算。
可当他跃下城池的那一刹那,发现大军消失了。面前空荡荡的,除了一片黄沙和身后滔滔不绝的河水,再无他物。云中剑绷紧神经,稍稍闭眼,却还是无法感知到任何事物。
“怎么回事”云中剑暗道,他的手不知觉的摸向腰间,却想起自己的石中剑还在沈翎手中。只好闭上眼睛,以便感知周围的动静,可周围却只有一片死寂。
突然,不远处走来一人,待走近后,云中剑看清那人的模样。心中满是愤怒,大喝一声:“怎么是你”
黄辛此刻正在占领偏关城,当他看见云中剑和子墨跟着那人上去后,他便更放心了。可随后却见云中剑在城墙上站了一会,便转身再次跃下。他隐约感到些古怪,也就停下了进攻。下令大军稍停,独身上前去。可云中剑在看到他时,竟愤愤的吼道:“怎么是你”
此言将黄辛惊呆当场,呆滞片刻,微微一笑道:“子墨兄呢?他人在那”
云中剑没有回答他,黄辛再次走近他,却发现云中剑的表情很愤怒,犹如见到仇人一般。黄辛不解的问道:“云中剑,你没事吧”
云中剑依旧没有回答,而他的面容竟然开始扭曲,似乎比刚才更加愤怒了。黄辛刚想再次开口,可云中剑突然一掌打向黄辛。黄辛冷不及防的倒飞出去。
“多年前的恩怨,今日一定要了结”云中剑的模样很扭曲,朝着黄辛信步走去。冷冷的说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黄辛没有听到杀害云中剑父亲的是谁,四周的人马都吼叫着冲了上来。似要屠了如此欺凌统帅之人,吼声将云中剑的话语淹没了。
大军组成的人海,朝云中剑冲杀过去。
“不错”一个头发斑白的老人摸着胡须说道:“这西域的幻药果真不错,不愧是邪主!”这个老人赫然就是昨日,与那守城大将谈话之人。
而老人面前,一个半跪于地的人战战兢兢的道:“师父,徒儿办事不利,让那人夺走了师弟。让计划有损,还请责罚”
老人起身转了转,又回到桌旁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看着不争气的徒弟,也不好责怪。可嘴里还是说道:“事情本就不简单,怪为师太相信你了”
这话在他耳里,就是在怪他能力不行。他本就低着的头此刻更低了。
“还好我早有准备,只要这小子在我手上,不怕”老人似乎不是对跪在地上那人说的,果然他说完,不知从何处传来一阵话语:“师父妙算,吾等佩服”,此言刚毕,从屋外走进两人一人腰别长棍,而另一人手拿宝剑。观其气势,比云中剑有过之而无不及。
其中一人看着一旁的柱子上绑着一人,模样甚是清秀,忍不住问道:“这小子是何人?”
“天一门掌门沈云笑之孙,打开那个的关键所在”老人言毕,喝了一口茶水。
问话之人听后呆住了,再次问道:“什么?他就是沈云笑之孙?”沈翎被抓到这里后,就一直听着听不懂的话语。此时听到他们谈论到自己,便忍不住问道:“各位前辈,你们说的天一门是什么?”
老人喝完最后一口,将茶杯放下,看了看沈翎。有些诧异的说道:“你爹没和你说过吗?”
“没”沈翎丝毫不隐瞒,在他印象里,沈风就很少与他谈论,更别说这些事情了。想到这,沈翎心中不禁有些悲伤。
“这倒是难了”问话之人皱起眉头。
老人看上去似乎不急,他闭了闭眼,随后道:“不会错,我刚算了一卦。这小子就关键,可...”
微微叹了一口气,起身将沈翎的绳子弄断,又倒了杯水予他。道:“苏厚,此事交由你来办。万万不可有差错,我出去会会老友”言毕,与另一人纵身离去。留下苏厚与沈翎还有跪在地上的那人。
苏厚挠了挠头,将跪在地上的那人扶起。将他打发走了,又准备了一下,与沈翎出了屋子。
而老人里了屋子,来到一山上。而山崖边竟有一人,老人也好像知道他在。还没走到就开口了:“风门,普天之下,怕是只有你能发现我的阵法”
风门道人头也不回,伸出食指,老人却看见他那指头上滴着血。
“哦?风门,没想到你竟要以精血破我阵法”老人很平淡,而跟着他一起的人自是忍不住,可刚要拔剑酒杯制止了。计划以达到,也就没必要阻拦了。
没多久,老人施展的阵法就被破解了。风门道人这才回国身,面容却是有些憔悴。稍稍缓了缓,才说道:“司马良,你好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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