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怪异的霍山
雷雨几乎持续了一整夜,每响一下都令人胆战心惊。
直到天色发亮,动静才小了下去。
几人熄了火,来到屋外,秦钰收回法力,藤蔓消失,整间废屋直接崩塌。
花五五一脸后怕,“昨晚的雷真的好可怕,以前来霍山,也没遇到过这样恐怖的天象。”
青榴和步青心朝村子深处走去,很快,青榴走了回来,朝顾怀摇头道:“村子都已经空了,根本没人住在这里。”
“应该搬离有好一段时间了。”步青心也走了回来,“昨天我们一路过来,也没有看到这附近有什么路人。”
顾怀不由道:“难道昨夜的天象,之前就时有发生?”
“肯定是这样的。”花五五抢话道:“连我都害怕,何况是那些普通村民。”
说着,花五五将目光投向了霍山的方向,“也不知道霍山里是什么情况,义舅不会也搬走了吧。”
几人都朝霍山看去,天气还是阴阴沉沉,而霍山上浓厚的雾气开始渐渐消散。
不管霍山里是什么情况,他们都要进去走一遭。
几人刚走了没几步,突然听到后面有喊声,“去不得!去不得!”
几人回头看去,见到一个穿着蓑衣的老汉迈着小步子赶了过来,不停地朝他们挥手。
“老丈,你说这霍山去不得?”顾怀上前问。
“当然,当然去不得。”老汉气喘吁吁,脸都憋红了,一个劲地摇头,“你们几个年轻人,哪里不好去,偏往这阎王殿里去!”
闻言,顾怀几个面面相觑。
花五五问,“老丈,这霍山怎么会是阎王殿呢?”
“怎么不是!”老汉叹息着道:“自打半年前开始,这霍山啊,就怪事连连。
先是村子附近的水都干了,庄稼也不生了,河里的鱼也都死光了。
原本村里的人,还打算进山找活路,结果里面的猛兽都是一群一群地出没。
这要是陷在里面,只怕骨头都没得剩。
还有昨晚的雷声你们都听见了吧,最近隔三岔五就来上这么一回,一次比一次猛烈,吓地畜牲都不安宁。
没办法,大家就都搬了。我今天也是过来取东西,要不然不得回来。
年轻人,这地方邪性地很,都赶紧走吧。”
说完,老汉一步三晃头地去了。
花五五抱着青榴的手臂,“这霍山怎么变地这么可怕了,我义舅肯定不在山里了。”
步青心没在怕的,转身就走,“邪不邪性,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顾怀虽然也觉得心里毛毛的,但还是跟在了后面。
越靠近霍山,就越觉得周遭一片死气沉沉。
不知道是昨晚的雷电劈死了山边的植物,还是它们早就已经停止生长,反正几乎不见活物。
但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却是霍山,植物茂密,满眼绿油油的,就好像一片死亡地带中的鲜活园。
几人跨进霍山的那一瞬,感觉也完全不同。
顾怀感觉自己好像踏进了一座神秘园。
花五五明显被老汉的话吓倒,全程紧紧贴着青榴,竖起两只狐耳,仔细地听着周围的动静。
不过几人在山里走了差不多快半个小时,既没有见到什么猛兽,也没有遇到什么怪异的事情。
花五五的胆子渐渐大了起来,“刚才那个老丈分明是在吓唬我们,这山里哪有他说地那么恐怖。”
步青心回头问,“你义舅住在哪儿?”
花五五往半山腰一指,“挨着瀑布那。”
“走!”步青心似乎不耐烦再慢走下去,当先运起法力,朝山腰飞速而去。
青榴携上花五五,秦钰则化作凤凰,驮着顾怀朝瀑布飞去。
片刻过后,五人立在一座花圃前,各样颜色的鲜花夺目绽放,也有很多还只是青苗,或者正含着苞。
顾怀看了又看,这里面的花草,他一样也不认识。
秦钰对这些花草,似乎很感兴趣,忍不住走进花圃查看、轻嗅。
“义舅!义舅!五五来了!”
来到这里,花五五变地活泼起来,飞跑着向花圃后面的几间茅草屋奔去。
住屋虽然简单,但周围却装扮地很别致,在鲜花异草的包裹下,这几间简陋的茅草屋也顿时变地神秘起来。
顾怀、步青心与青榴跟在花五五后面。
走进茅草屋前,顾怀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秦钰。
秦钰正对着那堆花花草草,神情享受,好像着了魔一样。
屋子里的摆设很简陋,也很自然,桌椅床柜的造型千奇百怪,并不以人的意志来雕饰,而是最大程度地保留了树木本来的特征。
这样一看,住在这里的主人显然很崇尚自然。
花五五跑遍了几间屋子,垂头丧气地回来道:“义舅不在,我就知道,他肯定已经搬走了。”
顾怀不由道:“按理说,你的几个姐妹先来了这里,会不会是和你义舅一起去找花夫人了?”
花五五眼睛一亮,随即又颓了脸色,“那我岂不是找不到他们了?”
说到这里,花五五嘴巴一嘟,又想要哭嚎的节奏。
步青心突然伸手往她耳朵上一揪,花五五顿时惊叫了一声,连忙捂着耳朵后退到青榴身后,一脸惊吓地看着步青心。
步青心手中多了根狐毛,“既然你义舅他们不在,那你就先回家等着吧,或者你在这里等着也行。”
花五五虽然害怕步青心,但还是连连摇头,“我不要一个人呆在这里,我跟你们走。”
想起昨晚的雷声,她无论如何也不要继续留在霍山。
步青心不置可否,在屋里封印了一条消息,附上花五五的狐毛。
“走吧。”步青心当先走出屋子,顾怀几个也跟着走了出去。
秦钰却还在花圃里转悠,一会蹲下身子观察,一会儿又摸着下巴凝思。但却很规矩,不轻易触碰那些花草。
“发现什么了?”顾怀上前问。
秦钰看了一眼顾怀,然后向花五五问道:“不知道你义舅的名讳是?”
花五五想了想,回答道:“义舅是我阿娘的结拜义兄,不过平日里也很少往来,阿娘也很少提及义舅的来历。
只有一次,义舅这里来了位客人,我听到那位客人呼我义舅做严四兄。”
“严四……”秦钰一边呢喃,一边凝眉沉思。
“吼—”
正在这时,几人听到山的另一边,响起了一阵狂啸声。
这啸声十分刚猛,在山中远远传荡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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