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烛阴
大家围在一圈坐下来，一个个陷入了沉思。
步青心说起烛阴的来历，“烛阴的资格和手段并不比娲皇低多少，在远古的时候，就是一个很强大的存在。
不过，最开始的烛阴眼里并没有善恶之分，伤不伤害人，完全看自己的心情来。
直到天界成形，三界开始稳固，烛阴才开始收敛。
当然，不是说他怕了天界或是元始天帝，而是他变地神出鬼没，不太愿意与人打交道。
所以，他虽然被封为了远古神，但几乎没有尽过神的一丁点职责。
娲皇四处造福，天界的仙官们也在制造一系列的政策，唯独烛阴像是游离在三界之外的。
不过，对当时的天界来说，给烛阴冠以一个神的名分，就是希望他不要作乱而已。
这一点，烛阴倒是做到了。”
羽仪双手撑腮，“这么说来，烛阴根本就是无欲无求的大神啊。这样的神，他想睡多就睡多久，咱们连食物都给他喂了也没用啊。”
“无欲无求应该不存在。”蒋子文道：“只是我们还不知道而已。”
步青心也点头，对于这个话题似乎很感慨，“不管是哪方面，总会有渴望的。
否则，烛阴早该进入另一重境界了。”
“那是什么境界？”青榴好奇地问。
步青心没有回答，转开话题道：“我相信章尾山里，肯定还有其他小世界，或是其他人存在。
只不过，彼此之间可能隔着厚厚的屏障。我们打破的屏障越多，得到的消息也就会越多。
而且，这样一来，说不定也会引起烛阴的注意。”
羽仪往四处看了看，“我只看到了隐界，没有边界的隐界，哪里来的厚厚的屏障？”
“看事物不能只看表面。”云霓道：“我刚刚使用‘暴雪’的时候，虽然没能成功，但也感受到了一些不同。”
众人看向云霓，只见云霓挥手洒出一片白色的雪花。
这些雪花一开始如同正常的雪花往下坠落，但临近地面的时候，雪花却好像被一层隐形的空间给吸去，骤然消失。
云霓的手放下，贴着地面抚摸了一段距离，“烛阴虽然在沉睡，但他的进食似乎是自动的。
天君和我之前的雨、冰也好，后来我两次使用的‘暴雪’也好，都成为了烛阴的食物。
这些食物消失的方向，或许正是可以带我们离开眼前这个小世界的方向。
也或者，我们眼前所见到的，根本就是一层薄薄的障眼法而已，只不过我们没办法跳脱出目前的眼光来看待整个大局。”
“说地没错。”步青心难得地夸赞道：“尤其是最后这一句，我觉得很有道理。
烛阴比我们想象地要强大地多，他的思维这么多年来，一直很少有人能够理解，所以，我们也要想地更多、更开阔一些。”
“那这样，我们分为两组。”顾怀出声，“我带一组，云霓带一组，大家分开行事，可能速度会更快一些。”
这里水属性的就只有他和云霓两个，希望能在耗干他们的法力之前，尽快找到突破口。
步青心道：“那我、蒋子文和秦钰跟天君一组，其他人跟着云霓。”
羽仪想要说什么，被云霓一把拉住，低声道：“放心吧，有步殿君在，蒋子文就算想做什么，也得掂量掂量。
而且，青榴和青叶分在咱们组，你可别忘了他们与天君的相联之力。
不管发生什么事，咱们也不会与天君彻底断了联系。”
羽仪听了这话，才放下心来。
蒋子文这一路上虽然都表现地很正常，但几位神凰还是对他格外的关注。
现在谁也说不清，蒋子文会不会突然发难，或者破坏他们的计划。
相互交待了几句，两队各自分开，分别朝着不同的方向与区域行进。
顾怀挥洒着水力，秦钰和蒋子文便地毯式地搜索起可疑的突破点来。
另一边，云霓铺洒着冰晶，随着冰晶的消失，羽仪等人的身影也在忙个不停。
但冰晶和水消失的速度实在太快，太诡异，他们总是错过那么一点。
“你还能坚持多久？”步青心看顾怀一眼。
顾怀同时挥洒出两串水珠，刻意让它们的形迹放慢下来，秦钰和蒋子文紧紧地跟随。
但这个世界总有办法在两人看不清楚、摸不着踪迹的情况下，将那些水珠全部笑纳。
“这样真有用吗？”顾怀问，微有些气喘。
不是他想质疑步青心，不过他倒是记得，在烛阴的世界里，一切都以烛阴的规则为大。
恐怕不管他们怎么挣扎，也没办法跳出烛阴世界里的规则之力。
步青心看了一眼前方的蒋子文和秦钰，“有没有用，总比干等着强。”
顾怀：“……”
他转头看步青心一眼。
你认真的吗？
步青心俏皮地眨了眨眼睛，“你有没有想过，吴望为什么会成为吴恢？”
顾怀回答，“青衣，或者说魃的一部分意志与力量，落到了吴望的身体里。”
步青心点点头，“然后呢？没觉得哪里不对劲吗？”
不对劲？
顾怀想了想，蓦地诧异道：“既然青衣进来后，没办法离开章尾山，那她又是怎么将一部分意识和能力送入外界的呢？”
步青心再次点头，“我想这只有两个可能。一是烛阴的世界有漏洞，但这次我们亲自进来试探过了，所以我觉得这种可能性很小。”
顾怀问，“那另一种可能是？”
“青衣这么做，是烛阴准许的。”步青心分析道：“我猜想，当年青衣选择进入章尾山，也并不是偶然的选择。
当年元始天帝为了给青衣解围，特意为她创造了一块禁地，但她都没有去。
她毅然决然地选择了章尾山，到底是出于什么心态，还很难说。但至少，我觉得青衣不是那种将命运交托给别人的人。
她这么做，一定有她的道理。
至少，我觉得她跟烛阴之间，应该有点什么关联，或许早就有过交集也不一定。”
顾怀点头，“青衣与元始天帝是师兄妹，他们崛起之后不久，烛阴才化作了章尾山。
如果说烛阴化作章尾山之前，与青衣有过交集，也不是没有可能。”
说着，顾怀不由多看了步青心两眼。
步青心说地好像很了解青衣一样，就仿佛她们是在同一时期见过面的人。
步青心没有注意到顾怀的眼神，接着道：“我现在就在想，要不要赌一把。”
说着，步青心抓出两颗透亮的魂珠。
顾怀眉眼一跳，前方的蒋子文迅速转回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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