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装
说是去做任务,然而两个人在一起,与一个人自然是不同。
严非渊两人到了事发地点,趁着天还未暗,便是一番乔装打扮。
就严非渊所知,这假扮他的人是个有组织的,虽不知道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的假扮他,但还是要小心为上。
“你我二人这样打扮,容易被拆穿。”晏鸿离指着两人的衣服,不甚满意的与严非渊抱怨。
严非渊用自己的死鱼眼看他,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他们修士都擅长一些幻术,这如何装扮其实没有什么关系,只要实力够强,没有人会管你真实长相。
所以……为何一定要执着于夫妻打扮?
“你我本就是道侣,为什么不能那样打扮?!”晏鸿离俏丽的脸上染上一抹红晕,那是气的。严非渊依旧死鱼眼看他。
“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嫌弃我,你是觉得我不够好看,不配做你的伴侣对不对……可怜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养大,你居然这样对我,苦命的我啊……”
可能是严非渊的死鱼眼太过冷酷,晏鸿离脸一垮,整个人都没了精神。
严非渊看着他折腾,听着他不找边际的言论……终于,他下定决心。沉下脸。
他脸色一冷,晏鸿离就觉得要完,估计是自己太过分,呐呐的后退,有点小害羞。还有点小害怕,那一张邪魅狂狷的脸看上去小白兔一样可怜。
“你……你不要生气。”大不了不惹你生气了还不行吗?我不就是想着……我……我很无辜达!
“你便是说说,修界何时不许男子结为道侣?”
“这……这不是……少吗”晏鸿离后退一步,被他的气势压的不敢反对。
“所以你为何要我扮作女子?”严非渊看着他的手,又是看看自己的,黑沉的眼睛明确的说明了一个问题。
他往前跨出一步,左右无人,晏鸿离被他逼的靠在了树上。似乎是周围的树木都能感觉到这条龙的不敢惹,周围静悄悄一片。
“那不是……你长的好看吗?”晏鸿离左顾右盼不敢看严非渊的眼睛。有点怕严非渊这样公事公办的样子。
“对了宝宝,你饿不饿?我——”嗯……吃完就会忘了这件事!晏鸿离打好了主意,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严非渊。
“不饿”
“那你累不累啊,要不要我抱着你会?不要担心,我修为高深,不累”
严非渊像是看傻子一样看着他,冷冷的一句“不累”
“那……那你需不需要练会儿剑?”给不给面子?啊,给不给?
严非渊被他气笑,将人的后路封锁,一只手扣上他的下巴,将人控制在自己面前。
“听话”
“我……我很听话啊”大不了不让你穿女装了不是?
“穿上”严非渊指了指地上粉色的留仙裙,不容置疑的用着下巴对着晏鸿离。对比着两人的高度,颇感满意的点点头。
其实……他也有兴趣看看自家伴侣穿上女装,会是个怎样国色天香的美人。
他今生虽不曾有过第二个情人,但是也从不觉得自己喜欢的是个男人,对于女装的晏鸿离……他还是非常期待的。
正好自家伴侣也有比爱好,他便是顺水推舟一回。
晏鸿离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一脸不敢置信,他觉得自家宝宝……是不是变坏了?这样……犯规啊。
“我……不穿”那样粉嫩嫩的样式,他一届魔尊怎么能穿?!打死都不穿!丢不丢人,他魔尊就不要脸了?让其他人看见了,他还活不活?他的面子……
严非渊分毫不让,脸色不变。
晏鸿离屈服……不可能的。
“穿”严非渊的声音下降了一个度。即使脸色不变,晏鸿离都能知道他现在不高兴。但是……他的面子……
“好”严非渊的手垂下去,整个人似乎都被抛弃了一样沉浸在悲伤之中。也不看晏鸿离,严非渊作势就要离开。
“宝宝……”
“小宝贝?”
“渊儿?”
这都是什么该死的称呼!
严非渊周身气压更低,忍不住想他是不是真的不在乎自己了。以前说好了愿意为我而死,果然只是说着玩的……
因为有同心契而知道自家伴侣在想什么的晏鸿离:∑(゚ω゚∪)目瞪狗呆。
“我穿!”他咬了咬牙,一狠心,套上了那间出自自己之手的裙子。妈的,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哦”已经走了有一段距离的严非渊悄咪咪的往后看……
穿着女装的晏鸿离乍一看还真是……像个魔女。
他气质邪魅,长相艳丽,虽说艳丽的太过锋利,以至于让人忽视了五官的精致,只畏惧他身上的压力。
但是……身上的女装的中和了他的锋利,严非渊看他的眼神让他周身的气质也平和起来,乍一看,还真是国色天香的美人一般。
严非渊面上不显,实际上却是被他的打扮惊艳了几分。他突然觉得,就像是梦里的龙一眼看中了那堆骷髅一样,太该死的对这样的晏鸿离……也是把持不住。
“戴上”严非渊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个斗笠,白色的,可以将人的脸遮掩晚的那种。
晏鸿离一愣,顺着他骨骼分明的手往上看,一抬眼,便是沉浸在他沉沉的双眸之中,不由自主的接下了斗笠,楞楞的戴在了头上。
“你……是不是不想让别人看见我”
已经走了一段路,晏鸿离小声询问。
严非渊停都没停,拉住他的手示意他走的快一点,他们今夜还要找个住的地方。
“是不是?”
这声音带着十足的调笑,严非渊侧身看去,透过白沙,看见的是晏鸿离带笑的脸。很好看。
严非渊压低声音承认,顺便还给了他一记白眼,示意他好好走路不要乱。无他,没有一个正经的姑娘会想他一般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到丈夫身上不算,还恶作剧一样使出千斤坠这等恶作剧的伎俩。
“我的宝宝是不是不想让人看见我?嗯?我知道……宝宝你肯定是吃醋了”
吃醋?我辟谷多年,无需吃饭,更不用吃醋。
严非渊撇了撇嘴,觉得晏鸿离肯定是在凡间待的时间太长,净学一些凡人的东西。
不过……这样夫妻的装扮……他喜欢。
便原谅他吧。
晏鸿离从心里感觉到严非渊的高兴,重重的叹了口气,心情也变得明媚起来。嘛……没办法,伴侣喜欢,他就是再怎么不开心,看见他开心了,也就够了。
到了城门口,果然有两个官兵打扮的人守着,手里是一张画像。
严非渊没猜错的话,那画应该是他。
面不改色的拉着晏鸿离过去,严非渊并不担心被人发现。
果然,守城的两个修士一眼注意到了身边之人,面色不善的让晏鸿离将斗笠拿下来,待看清晏鸿离天仙般的脸后不耐烦的挥手让他们过去。
严非渊道侣乃是个男子,这种事情,对方没有道理不知道才对。
……
这两个磨蹭的家伙直到天黑都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住所,夜色正好,大街上空无一人。
有点惨。
“我们去找个客栈?”晏鸿离提议。
他家伴侣虽说早就不用休息,可是出门在外,连个避风的地方都没有,也太不像话了。下次就让师傅在雍离界设立太玄宫的分派。
严非渊摇摇头否决,既然有人冒充他,为了避免打草惊蛇,像是客栈那等人流众多的地方自是不能去的。
“要不……我们去你的小世界休息一晚?”晏鸿离再次提议。说起来他还没有在自家伴侣的小世界休息过。这次也算是天赐良机。
严非渊沉默半晌。直接去他的小世界倒是没有什么关系,不过……
他对晏鸿离道“跟我走”
晏鸿离不明就里,乖乖的跟他走。
于是晏鸿离被严非渊带到了城中最大的府邸门前。
“我们这是要……”晏鸿离嘴角抽搐,心觉不妙。
果然,下一刻,他就被严非渊带着飞起,不等晏鸿离反对,他们已经是飞过了高高的围墙,通过了一个又一个阵法,站在了门里面。
他……大乘期的魔尊,第一次跟着伴侣偷偷摸摸的住进了陌生人的家里,穿着女装。
晏鸿离生无可恋。
严非渊尚不知道自己的伴侣此刻丢脸的想死,他带着晏鸿离走过一条黝黑的小径,躲过府中的护卫,找了个空屋住下。
“嘘……等到天一亮,我们就离开怎么样?”堵住晏鸿离的嘴,严非渊这样保证。四周阴风阵阵,严非渊充耳不闻。
他找这个地方不过是凑巧,这里的建筑有些门道,布的阵法也有些熟悉。这天亮了就走,不过是严非渊唬着晏鸿离玩的。
他直觉这里有问题。
他跟晏鸿离走了很长的时间,一直没有住下自然不是没有人愿意收留,而是严非渊不愿意浪费时间。
他感觉到这里有阴气,便是带着晏鸿离来了。
第一夜,无甚动静。除了有阵阵阴风和骇人的嚎叫,严非渊没有遇见其他事情。
说是其他事情都没有遇见也不尽然,这严非渊再被晏鸿离压着欲行不轨之事的时候被一女鬼撞见,那女鬼见了严非渊以后就直勾勾的盯着他,任凭晏鸿离怎么威胁都不离去,大有为了看他要等到海枯石烂的势头。
不过天一亮,那女鬼便是走了。
“这里有问题”晏鸿离皱眉,不再提什么离开。
他并非是不懂得事的人,想反,他昨天晚上也只是跟严非渊闹着玩的,对于冒充严非渊的人,他还是很重视的。
敢冒充他的人,就要有死的觉悟。
严非渊便是同他商量,两人分头行动,打听消息。
严非渊本是想去茶楼探听消息,然而他刚与晏鸿离分开便是被人跟踪了。
不动声色的走了快了几部,严非渊搞不明白自己哪里出了纰漏……为何有人将主意打到了他身上?
他对外显示的修为乃是元婴初期,虽然算不上太强,但他身边多的是修为不如他的人,怎么就顶上他了?
身后的动静越来越大,似乎是连隐藏都不愿意隐藏了。
三个人,一个元婴中期,两个元婴初期。
倒是不错的战力。
眼看着走的越来越荒凉,严非渊索性停下脚。
那跟在他身后的修士见他不动,心里清楚已经暴露,也就不在躲藏,几个人对视一眼,从黑暗中出来。
是三个穿着黑衣,带着面具的男人。
严非渊面色不变,手已经放在了无名剑上。
“小子,你倒是敏锐,不过——再怎么样,今天都要死在我们兄弟手上。”那为首的黑衣修士嘿嘿一笑,眼里都是奸诈。
“试试看”
他平静的表现显然惹怒了对方,下一刻,他们提起刀,对着严非渊劈出无数刀。
眼前是凌厉的攻击,严非渊也不畏惧,左闪右闪,那攻击竟是伤不了他分毫。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攻击我?”
又是避过一击,严非渊沉声问。
“小子,大爷们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兄长,何必和他说这么多,抓住了他,我们……”
“闭嘴!”
嗯?严非渊心中一动,听他们的口气,似乎有些不对劲。
“你们是奉谁的命令,我自认并无仇家。”实际上,他的仇家都被伴侣静悄悄的解决了。
就算是伴侣没有出手,也被他给干掉了,就比如那李勋之流。
“要怪就怪你修为合适!”那黑衣大汉呵呵一笑,提着刀,更为炙热的刀光照着严非渊劈下去。
小子,黄泉路上,一哭走好!
却是……哪里还有严非渊的影子?
“大哥,不好……”
下一刻,三人只感觉身体被束缚,眼前是层层叠叠的幻影。一股骇人的气息从严非渊身上散发出来。
他冷冷拔剑“死吧”
巨大的剑光带着雷霆之声,普通是天雷炸响,将几个人的身体搅得粉碎。
死的那一秒,他们还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一直闪躲的家伙……会突然……
好强,主人……小心。
可惜,他们的遗言永远都不可能被人知道了。
严非渊看着地上乱七八糟的尸体,拿走了他们的面具。
相比自家伴侣会比较高兴,因为……他似乎不用再扮演一个女子了。
严非渊点点头,为自己的善解人意点了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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