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夜迷情
听说白胡子在第一层出现过,还带走了一个人。
手下人这样报告的时候傀儡人静静地听着,脸色一直很差劲,不过却没有真的发火,等到他们走了之后将这件事报告给严非渊听。
严非渊沉思一会儿,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只让傀儡人下令放松戒备。
所有人都赞叹这是请君入瓮的好主意,只有出这个主意的严非渊自己清楚,什么请君入瓮,他只是担心某个傻兮兮的笨蛋进不来而已。
天越来越黑了,四周一片寂静,偶尔有侍卫走动的声音。
屋子里是长明的鲛人灯,严非渊盯着昏黄的火光,深色莫名。
身体开始发热,某处胀得生疼。
“主人,您怎么了?”身边是柔声细语的说话的傀儡人,在灯下还真是跟晏鸿离莫名的像。
他本是照着那渡劫期修士的样子做的傀儡人,这现在看着竟有几分晏鸿离的风韵,也不知道是那渡劫期修士如此,还是他他下意识想着晏鸿离。
“离我远点!”皱着眉头,严非渊将傀儡人推得远了一点。
“主人……是我做错什么了吗?”傀儡人的声音分外无辜,严非渊却无心想这些,他现在一张脸青白,努力的抑制自己才能勉强不扑倒身边之人。
“主人……主人你怎么了?”
严非渊身体开始发烫,不一会儿,他头上青烟冒出。
“晏……泓离。”
晏鸿离?傀儡人嘴里琢磨着这三个字,猛的一拍桌子。
“是不是这个家伙害你如此,主人你等我片刻,我这就将他带来,任你发落。”傀儡人说完欲走,严非渊乐的他离开,也没有阻止。
房门被关上了,身边再没有了其他人的味道,严非渊跌跌撞撞的走到床上,只觉的身体似乎要炸开一般。
他双眼无神的看着窗幔,只觉得欲火焚身。
窗外是一轮弯月,今天的月亮倒是圆。
看着月亮,严非渊又是想起之前来,或许刚遇见晏鸿离的日子是最幸福的时候吧,他虽然修为低位,但幸得晏鸿离真心以对。
虽然坎坷,却也很是愉快。
为了他跟大乘期修士作对,不自量力的想要保护他……虽然知道他不需要,但是还是傻傻的去做了。
那时候,晏鸿离他忘记自己之后,会不会觉得……
如他此刻一般,患得患失呢?
眼前越来越模糊,要是他能看见晏鸿离,他真的很想问一句,当初……
没意思,他跟晏鸿离这样真的很没意思。
明明放不开,却还要装作不在意,明明心里都是他,还要假装无所谓,这样真是太矫情了。
“卡”们响了。
严非渊努力的超门边望去,是个陌生的男人。
他不认识的。
“滚出去。”严非渊的声音极低,那人似乎没有听见一般低着头一步一步挪过来。
“滚!”这一回加上了点威压,那人身体晃了晃,停下。
看来要离开了。严非渊松了一口气。要知道他一个人苦苦忍受尚且艰难,要是这个节骨眼上来个人,他岂不是……
“阿渊,是我。你不要吓我”
柔柔的声音传来,那一直低着头的男人抬起头来,露出那一张清丽绝伦的脸来,虽然是个男子,却是天然的一股惑人风情。
严非渊脸一黑,眼睁睁看着那男人不要脸的爬过来。
他一边爬一边抖,显然是怕急了严非渊。
爬了有半刻钟时间,男人成功的摸上了严非渊床边的腿。
哆哆嗦嗦的爬起来将严非渊的鞋脱掉,男子鼓起勇气道“我……我愿意。”
……严非渊简直要疯。
他黑着脸踢开男人,只问了一句话“我们认识?”
男人显然被打击到了,眼角含泪,严非渊没感觉自己说话很难听,但是人家的就像是要伤心的死了一样,哭的都要岔气了。
“你……你果然不记得我了,也是,你是长老的儿子,被人当成心肝一样疼着,我就是个炉鼎,是我高攀,是我……是我高攀你了。”
严非渊听的莫名奇妙,更让他生气的是,他现在没有一点力气,同心契让他只想找到晏鸿离,做一些男人应该做的事情。
“谁让你进来的?”继续黑脸,要是他知道了是谁放了这么个东西,他一定不会让他好过!
只听那男人羞羞怯怯的道“是个高大威猛,胡子雪白的爷爷”
白胡子,我记住你了。
严非渊没想到他刚刚有了白胡子的消息,白胡子便是给他找事,这一时间想打人的心更重了几分。
严非渊很长时间不说话,男人便是以为他默认了自己的举动,给严非渊拖鞋之余,用余光打量严非渊。
越看越觉得这个人不一样,他不懦弱,眼角眉梢都是锐利,他不单纯,从他漆黑如墨的眸子就可以看出这是个不好惹的男人,和他记忆中单纯的有些傻的少年不一样。
而且……这个人长得和记忆中也不一样。
男子看着严非渊的脸,受不了诱惑一样探过身触碰。
被严非渊躲开了。
严非渊嫌恶的皱眉,低斥“滚出去”
却不过是强撑罢了,男子的味道一直萦绕在他身边,虽然心里觉得恶心,但是身体却是很诚实的又热了几分。
甚至是想要不管不顾的做些什么。
严非渊厌恶这样的自己,心中越来越恶心,但事实上在男子的挑逗之下,他很快就维持不了自己仅剩的清醒。甚至在男子依偎到他胸膛的时候下意识的将人搂紧了一分。
“疼……”这声音更是让他忍不住。
该死。该死。该死!
严非渊似乎灵魂出窍一样看着自己的身体做出调戏男人的举动,即阻止不了,也参与不进去。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主人,你的身体不过是元婴中期,灵魂可不一样,那可是金仙级别,身体是逃不了同心契的控制,不过你的灵魂可不受控制。”炼魂决自然而然的回答。
完全不知道这个主人在想什么,有美人投怀送抱不好吗?干嘛一副自己被占了天大的便宜一样?
“有什么办法吗?”看着自己的身体做出那样的举动……
对一个陌生的男人……他做不到!
“主人你挺霸道啊……”炼魂决的声音充满了谜一样的梦幻,严非渊低头一看……
只见自己冷冷的掐住对方的脖子严肃的宣告只能跟他一个人。
“你似乎挺喜欢他的嘛,干嘛要阻止?而且这个人可是万年难的一遇的极阴之体,是最好的炉鼎体质,最为重要的是他还是个男人,跟这样的人双修,对你来说有利无害。”
“我不是让你夸他的”严非渊声音更冷。
“可是真的没办法啊,你虽然灵魂可以离开身体,但是毕竟不能做更多了。”
“那要是让人来呢?”严非渊认真询问。
“不要想了,不说不会有人来,就算是有人来了,您不还是要做?反正您的道侣不在,跟谁做不是做呢?”
“而且你不用担心,作为上面的那一个,你完全不用考虑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跟你一夜春宵的人也会忘了今天发生的事。”
那晏鸿离真傻。他主人还好,那个家伙……
炼神决看了看月亮,只见冷清的银月挂在天幕上,大而圆。
今天是一个月期满的日子,那晏鸿离没有主人滋润,必然是要痛苦一番。
“所以不要在挣扎了。”
“谁让你的脏手碰他了?!”炼神决还在劝说,冷不丁的就冒出个东西来。
说是个东西还是有道理的,只见那东西一身绿色的海草,身上都是水渍,活像个出了水的水鬼一般。
所有人都被这突然出现的人惊住了,就是灵魂暂时出窍的严非渊也是被吓的跑回了自己的身体。
一把将诱惑自己的味道给推开,严非渊凝眉,刚刚失去的理智又被他拉了回来。
虽然还是动不了,但好歹清醒了很多。
但是严非渊宁愿自己此刻不清醒!
只见那水鬼一步一步的挪过来,男子早已被他吓得跑了出去,随着一声声脚和地面摩擦的声音,严非渊闻到一股刺鼻的臭味。
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你居然背着我找其他人!”
这声音有些熟悉,但是严非渊自认不认识一个长相如此凶残之人。
炼神决奇迹一样的消了声,严非渊只能一个人面对面前的水鬼。
地上已经湿了一地,严非渊后退,继续后退,就算身体热的受不了也只能后退。
“你为什么不理我!你是不是看上哪个男人了?!”
有些暴躁的声音从水鬼嘴里跑出来。严非渊觉得更加熟悉。
然后……那个疑似水鬼的男人一把将自己身上的东西弄掉,露出那一张严非渊死了都能认出来的脸,
——晏鸿离。
不是说晏鸿离一定不会来吗?
严非渊死鱼眼看向炼神决,炼神决团吧团吧将自己扭成一团,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严非渊将自己团成一团,假装看不见晏鸿离。
他要静静。
晏鸿离吊着一张脸冷笑,一把将严非渊掀过来“怎么,很惊讶?”他说话的时候气息故意喷到严非渊身上,严非渊只觉的上天在玩他。
好死不死的现在出现!在这个节骨眼上!他是有理都说不清的那种。
“你给我说你是不是要抛弃我,跟那个小白脸在一起?!为了报复我?!我知道的,一定是这样的,我不怪你,都怪我自己!”
“我当初真傻,明明感觉到了却不敢相信,知道不对却还是要伤害你,所以我现在是自作自受!”
“要是我没有那样,要是我在第一时间就找到你,要是我能阻止父亲……你就不会受那么大的委屈,我知道你一直恨我,虽然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说过什么,也从来不拒绝我的触碰,但是我知道……你就是烦了,你觉得我不好,不是你心目中的那个人了。”
“我不求太多,你只要让我看看你……就看看……就算是披着他人的脸都可以,只要你答应就好……”
哭了……
晏鸿离哭了,
严非渊眼睁睁看着晏鸿离从冷脸到哀怨再到现在哭的一塌糊涂,他……
我原谅你。
他很想跟他说原谅你,但是……他现在根本说不出来!
他们估计是最可怜的结了同心契的一对了,一个月的时间,房事一次都没有过,这也就算了,明明对方就在面前还各种顾忌。
这就不对了。
严非无法只得闭上眼睛努力的压抑,过了一会稍微恢复了些力气,严非渊二话不说将晏鸿离攥到身边。
咬牙切齿道“再哭……上了你。”
……晏鸿离一愣,眼睛一红,献祭一样将自己的脖子凑上去。
“你来啊”
他一身味道实在是不好闻,严非渊也不嫌弃,将人的衣服扒掉塞进被子里。
晏鸿离的眼睛还有些红肿,严非渊拍拍被子上的凸起。
“等到今天过去,给我一个解释”这就是愿意再次接纳的意思了。
跟原来的不拒绝也不示好不一样。
晏鸿离迷迷瞪瞪的点头,随后,一具火热的身体压了上去。
却是一夜翻云覆雨不提。
第二日白胡子兴致勃勃的蹲在严非渊门口盯梢,远远的就瞅到傀儡人端着热水过来。
白胡子捏爆了个隐身符将自己保护起来,笑眯眯的跟着傀儡人。
这一次,他终于要摆脱那个无恶不作的魔尊徒弟媳妇了?必须撒花庆祝!
却是在一只脚迈进去之前被挡在了外面!!!
只得继续听墙角的白胡子猥琐的蹲在一边,一边吐槽傀儡人的不怀好意,一边想着等到他将徒弟救出来之后要住哪儿去,
这听着听着白胡子的脸就拉下来了。
“我的错……我不应该……”
这都什么跟什么?!白胡子急着眼继续听下去,越听越觉得熟悉!
这声音不是那杀千刀的魔修嘛!
白胡子被气的不行,心灰意冷的在角落里找到了被赶出来的男人。
“那个男人的底细你知道吗?”
男子摇摇头,白胡子咆哮“能知道才有鬼,那魔修阴魂不散,实在是可恶!”
男人齪蹑着道“不知道……”
算了算了。白胡子无力的摆摆手,这种事情,他都不知道,怎么能怪一个年轻小伙子呢?
“就是这样?那么你愿意给我一个重来的机会吗?”
晏鸿离似乎能够听见自己胸腔震动的频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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