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7:刘焉病逝,刘璋继位
就在费兰和卢雨惜不断闲谈着,消除着彼此之间的怨念之时,离了屋邸的刘璋并没有立刻前往刘焉的屋邸。事实上他根本不打算去拜见刘焉,只不过是实在受不了自己的母君被那个贱人三言两语给骗了而已。
是的,虽然卢雨惜将自己的姿态摆得很低,而且从之前到现在,一直都是向着费兰说话。看上去,就是一个在刻意讨好正室的小妾模样。只是在刘璋的眼中,这不过只是卢雨惜的手段罢了,虽然他猜不到卢雨惜为什么这么做,但肯定是有所图谋!
“该死的贱人!还有那个该死的野种!别让我找到机会!不然绝对宰了你们!”刘璋心中愤愤的想着。显然,他完全无法接受卢雨惜,更加无法像费兰那般在哀怨之后选择接受现实。或许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区别?
一边想着一边向外走去,不多时,刘璋就来到了宅邸内的庭院之中。正无聊的逛着,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在远处响起,刘璋循声看去,就看到有两名男子正快步走过庭院,或许是因为走得过于焦急,根本没有注意到这边的刘璋。
“那不是赵别驾和庞治中吗?”刘璋心中暗想着,随即冒出了一个不好的念头,“那个老不死的刚刚将那个贱人纳为妾室,并让那个野种改回刘姓,而如今,又立马招来了赵别驾和庞治中……”
想到此,刘璋犹豫了一下,随后悄悄向刘焉的屋邸走去。
刘焉的屋邸内。
“主公感觉如何?有没有好一些?”赵韪两人看着刘焉虚弱的模样,语气担忧的问道。
“嗯,好多了。”刘焉点了点头,随后表情一肃,看着两人沉声说道,“就在刚才,我已经将雨惜正式纳为妾室,同时也让徽儿认祖归宗改回刘姓了……”
听到刘焉的话,两人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惊疑不定,不过他们却没有多言,只是恭敬的看着刘焉静待着下文。因为如果刘焉只是单纯要纳卢雨惜为妾,并让刘徽改回刘姓的话,根本不需要特意让他们过来。毕竟,在这个时代纳妾本就不会大操大办,更何况卢雨惜这种情况?
至于张徽变刘徽,那更是不值一提的事情,毕竟他不过是个庶子,而且刘焉也已经有了四个儿子。
看到他们的模样,刘焉就知道他们已经猜到了什么,所以也不绕弯,直接沉声说道,“此次召你们前来,却是因为我这个病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而且年纪也大了……”
“主公不必如此,虽然背疮乃是顽疾,但却也并非无药可医,况且张府君已经在查找古籍,相信很快就能找到根治主公病情的办法。”赵韪两人闻言,连忙宽慰道。
“好了,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刘焉摆了摆手打断了他们的话,随后看着两人沉声说道,“我打算将益州牧之位传给徽儿,你二人乃是我最为倚重之人,希望你们在日后能够好好辅佐他。”
虽然早有猜测,但当赵韪两人真的听到刘焉之言,却还是忍不住惊呆了,“主公,这……这是不是……有些不妥啊?”
“我意已决!”刘焉闻言沉声说道,“伯法他们身在长安,那马腾是不可能放他们回来。而叔圭的才能,掌管一郡之地尚可,但要保整个益州不被外敌入侵,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既然如此,不若让徽儿继承我的位置。到时候,内有你二人相助,外有公祺帮忙抵挡马腾,必然可保益州无忧!”
“主公之言虽然有理,但……但吴府君那边……”赵韪担忧的看着刘焉说道。
昔日刘焉南下益州,身边除了自己的三子刘瑁之外,尚有吴懿、庞羲和赵韪。而在刘焉彻底掌控了益州后,他们三人也纷纷位居高位,庞羲和赵韪分别为治中从事和别驾从事,而吴懿则被外派到巴郡担任郡守,提防东边的刘表,同时,在刘焉的授命下,将自己的阿妹嫁给了刘瑁。顺便一提,此时的刘瑁也被刘焉下方到了地方,成为了键为郡的郡守,提防着南部的蛮族。
“所以才找你们来商议此事!”刘焉闻言沉声说道,“你们先做好准备,帮徽儿拉拢地方的那些世家。到时候我亲自下令,又有你们的支持,可谓是名正言顺众望所归!而且子远为人忠厚,就算对此有所不满,想来也不会做出什么叛逆之事。”
说到此,刘焉看了看依然一脸犹豫的两人再次说道,“而且,我也会派人送信给公祺,有他在汉中相助,又有你们辅佐,定然出现不了什么大乱子。”
“诺。”听到刘焉话语中那不容更改的语气,赵韪两人只得作揖领命。
见状,刘焉满意的点了点头,随后又交代了两人一番,这才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去了。
出了房门,赵韪两人的表情看上去十分的沉重,站立在门外多时,却是久久无言。显然,刘焉的话给了两人非常大的震撼,一方面是关于刘焉的病情,另一方面却是因为刘焉的打算。
好半响,赵韪用一种意味深长的语气叹道,“子云,这件事情……似乎有些……”
“是啊,虽然是主公之意,但如此一来,岂不是让那张鲁掌控了益州大权?”庞羲闻言语带不满的叹道。
虽然按照刘焉的意思,是让他们三人共同担任托孤之臣辅佐刘徽。但他们三人中,张鲁身为汉中郡守,天师道更是因为刘焉的支持,而在整个益州有着大量的信徒,再加上其与刘徽的关系……
虽然张鲁这些年来一直表现的十分恭顺,但将心比心,最少赵韪和庞羲认为,如果换做自己得到这个机会,绝对会让益州改姓!
“唉,可是主公已经如此说了,我等又能如何?”赵韪摇了摇头叹息道。
虽然刘焉刚才的话有托孤的意思,而且从医师的诊断来看,刘焉的病情确实也不是太乐观。只是……谁有知道会不会慢慢好起来呢?就算未能痊愈,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最少十天半个月是不可能有什么问题。如果自己阴奉阳违,到时候刘焉一旦问起,他们又如何应答?
听到赵韪的话,庞羲也沉默了,对视了一眼,随后叹息一声,就向府外走去。
不多时,两人看到远处快步走来一人,却是刘璋。“赵别驾、庞治中,不知道父君那边……现在是否方便?”刘璋走到两人的面前,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
“主公在与我二人商议完事情后,就准备休息了,四公子如果有什么事情,不若明日再前往拜见吧。”赵韪沉吟了一番后恭声说道。
闻言,刘璋面露纠结之色,一副踌躇不决的模样,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听从赵韪之言,又或者立刻前往拜见刘焉?
看到刘璋这幅模样,赵韪和庞羲两人隐晦的对视了一眼,微不可查的摇了摇头,同时心中暗叹着。刚才刘焉的话中,提到了身在长安的刘范两人,提到了身在键为的刘瑁,甚至还提到了吴懿以及诸多的世家,但偏偏没有提到就在他身边的刘璋。
那个时候,赵韪两人心中还有些奇怪,不过如今看到刘璋这幅模样,他们终于明白了为何刘焉会将刘璋忽视掉。
“早就听闻主公的四子璋性格软弱,遇事常常犹豫不决,所以一直不被主公所喜。今日一见,果然如此啊。”赵韪两人心中暗想着。
看到刘璋一直没有动静,满怀心事的两人向刘璋作了一揖后,随即就转身离去。而刘璋似乎并没有察觉到这些,依然傻傻的站在原地,直到赵韪和庞羲两人彻底离开后,刘璋才转过身来,布满阴霾的双眼看着两人离去的方向暗想着,“那个老不死的竟然想要让那个野种继承益州牧之位?!简直是岂有此理!难怪,那个贱人会如此,原来是打算先行安抚母君,好让她放松警惕……”
在偷听了刘焉与赵韪两人的对话后,刘璋瞬间就找到了一个自认为最合理的解释,不然的话,那卢雨惜又为何会如此讨好他的母君?
“只是……该怎么办呢?”刘璋心中暗想着。虽然非常不满刘焉的作为,但被刘焉疏远甚至是无视的刘璋,却根本没有任何办法去阻止这件事情。
忽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刘璋循声看去,却见一名下人正快步向这边走来。
与此同时,那名下人也看到了刘璋,虽然心中对于这位不得宠的四公子颇为不屑,但表面上他却依然恭敬的作揖道,“四公子。”
“嗯,你这么匆忙,却是打算去哪里啊?”刘璋一副随意的模样问道。
“却是奉夫人之命前去买点药材,府中的草药已经快用光了。”那下人恭声回答着。
“这样啊……”刘璋闻言随意的点了点头,忽然,他的心中冒出了一个念头,“如果那个老不死突然……”这个念头一经生出,就再也挥之不去。
而看到刘璋站在自己面前沉默的模样,那下人却也不敢擅自离去,只得一边心中碎碎念着,一边恭敬的等待着。
好半响,刘璋才用一种商量的口气说道,“这件事情就让我去吧。”
闻言,那下人自然不会拒绝,将药方和钱袋交给了刘璋,随后又说了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后,就作揖离去了。
拿着这份药方,心中不断回想着那个挥之不去的念头,好半响,刘璋转头看向刘焉所在的屋邸,“老不死的,这却是怪不得我了!是你逼我的!”刘璋的眼底闪过一丝狠辣,随即转身就像府外走去。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赵韪和庞羲虽然心中对刘焉的命令有些不满和担忧,但却也不敢阴奉阳违。毕竟刘焉虽然卧病在床,而且背疮也是难以医治的顽疾,但谁知道会不会治好呢?世间也不是没有人在得了背疮之后痊愈的例子,更别说此时的刘焉意识还非常的清醒。如果他们阴奉阳违的话,一旦刘焉问起,他们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所以,他们也只能选择先行研究如果将刘徽捧上益州牧的位置,以应对刘焉的询问,一边暗自琢磨着如何阻止这件事情。
只是就在这个时候,刘焉病逝了。
“怎么……怎么会这样?”当赵韪和庞羲赶到时,就只看到刘焉的遗体,以及正围在一旁不断哭泣的费兰、卢雨惜两对母子。
看到两人,一直在埋头痛哭的刘璋连忙站起身来,用哽咽的语气说道,“赵别驾、庞治中,先父早些时候,忽然病情恶化,最终……最终……”话还没有说完,刘璋就已经涕不成声。
“主公!!”被刘璋之言拉回神来的赵韪两人,顿时连滚带爬的来到刘焉的床榻前哭喊着。虽然他们对刘焉之前的命令有所不满,但他们从雒阳跟随刘焉入益州打拼,到如今已经将近十年的时间,又怎么可能不悲伤呢?
好一阵,两人才将悲痛之心压了下来,起身恭声问道,“夫人,四公子,主公去之前,可曾留下什么话?”虽然是问着费兰和刘璋,但两人的目光却集中在卢雨惜的身上。
“今天主公突然就……却是连他最后一面都未曾见到……”看到两人的目光,卢雨惜悲痛的说道。
闻言,两人对视了一眼,又同时看向了正低着头哭泣的刘璋,微不可查的对对方点了点头,随后就听赵韪恭声说道,“夫人,四公子,先前主公因为病情一直未能好转,特意召属下二人商议,说一旦出现什么万一,让属下二人辅佐四公子继任益州牧之位。”
闻言,费兰和卢雨惜因为毫不知情,却也没有太多的反应,只是一边哭泣着一边说道,“既然主公有遗命,那就按照遗命行事吧。”
而一旁一直在假装哭泣的刘璋却彻底震惊了,他的浑身颤抖,却也不知道是激动的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幸好此时他在装哭,倒也没人发现什么异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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