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巫术魔法的异同 负罪感源于良知
“可是你不觉得这**太小了点吗？而且身材也没完全发育，却是太瘦了点，臂部也不够翘，完全显示不出成熟女性的圆滚性感来——”一个陌生的男生的声音突然响起，带着英伦腔。
“什么人？唏咪啦哎奇拉，现形！”女高中生从床上一跃而起，手中不知何时握着一根细小的魔法杖，急挥，在空气中划出复杂的几何图形，同时口中念念有词。
段明辉的阴神体饶有兴趣地站在她的对面看她施法，暗想：“难怪历史上大名鼎鼎的女巫却连那些狂热的基督教凡人信徒都打不过。照这样繁琐的施法步骤和施法速度，对付那些拿刀剑的冷兵器凡人战士都够呛，更不要说装备了热兵器的宗教裁判所战士了。”
女高中生艾米的巫术直接穿过了空间的障碍打在了促不及防的段明辉阴神体上，然后迅速将他的阴神体包裹起来，并像荧光粉一样将他的外形轮廓显现了出来。他吓了一大跳，赶紧检查自身，却发现除了被强迫显形了外，并没有其他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你是谁？英国魔法协会的人吗？这里是美国，好像还轮不到你们管！”因为看不清段明辉的面目，她将一口正宗英伦腔的他当成了英国人。
“不，我虽然是英国人，但现在已经移民到了美国，现在是美国魔法协会的人，所以你犯的事我有权管。”段明辉想从她口中了解更多这个世界的隐密设定，故意诈她道。
她闻言却笑了出来：“你不是那群总爱多管闲事的英国魔法协会的人，更不会是美国魔法协会的人，因为根本就没有美国魔法协会这一说，全世界所有的魔法师都归英国魔法协会管。美国只有巫师协会。不过即使是巫师协会也管不到我！”
“哦，为什么？”段明辉配合地问道。
“因为这里是没有任何规矩与约束的地狱之门！”艾米说道，同时准备了半天的索命咒打在了对手的身上。
“无视空间与距离，这巫术还真是防不胜防啊。”再次中招的段明辉苦笑道，却并不慌张。反而收敛心神，仔细地探查起那股直闯入自己识海，欲寻找自己真灵所在的那股奇异能量来。
那是一股不同于他之前接触过的真力，灵力，神魂之力以及魔力的奇异能量，反倒像是一种混合了灵魂与信仰的混合能量。他不确定是不是跟他之前在《亡灵大法师》世界接触过的兽人祭祀的巫术相同，因为那时他还没修出阴神体，对那巫术认识不深。
灵魂的对抗他不怕，他的灵魂强度远远高于眼前的这个女巫。如果说普通人的灵魂强度是一，那这个女巫的灵魂强度则是五，而段明辉的灵魂强度则是数十！两者根本不是一个数量级的。
反倒是类似信仰的诅咒之力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该如何抵御。不过识海中的一号已及时尽职地发出了警告：“提醒！发现低强度不明能量入侵，宿主可选择是否开启精神守护功能。”
“你能不能帮我判断一下这入侵的不明能量能不能严重伤害到我？”段明辉突发奇想试探性地问道。
“不能。”一号简洁明了地回答道。
“你怎么知道？”他好奇地问道。
“我所知道的都是你所知道的，所以你不用来问我，因为你自己根本就知道这种低强度的异种能量伤害不到你。”一号拗口地说道。
“跟你说话还真无聊，好了，你去歇着吧。”他结束了跟它的对话。
那种入侵的神秘能量在他的识海里不停地游走，却是怎么都找不到他的真灵所在。不过却也不放弃，仍执着地游走寻找，像是没有自主意识的被设定了目标的导弹一样。
段明辉仔细地观察着它，发现它每时每刻都在同他的识海能量发生着对抗抵消，按这种速度下去，用不了多久，即使他什么都不做，这股异种能量也会被他的识海能量被动地消耗殆尽。
不过他却想研究下这股能量，于是主动地用识海触手将它固定，从它身下掰下极小的一块，丢进了自己的真灵。
嘣——像是沸油滴进了水里一样，那能量碎片同他的真灵迅速地反应起来。他身体一阵模糊，差点维持不了人形。
这中间的过程似乎很长，但真正的外部时间却只过去了极短的时间，女巫艾米刚刚施法完成，就见对方身形一阵模糊，心中大喜：“哼，能意识离体化形的高级魔法师又怎么样？跟我们女巫比灵魂研究，你们还差得远！”
她的得意却没维持多久，因为眼前中了索命咒的敌人虽然身形不断地变幻，模糊，却始终保持着基本的人形，而且慢慢地变得平静下来，在她从惊讶中反应过来，准备再次施展巫术时，已经完全稳固了下来！
“嘿，这巫术果然有自己的独道之处，难怪能跟魔法并称西方两大灵异体系。”段明辉嘿笑道，却是在这片刻的时间已经初窥了这巫术的原理本质。
巫术的本质说穿了就是以灵魂之力对信仰的一种反向应用。正如道术中的祈福术是对信仰的一种正面应用，给人增加增运避灾之类的正面效果一样，诅咒巫术则是给人增加减寿致病之类的负面效果。根本上两者都是对信仰的一种运用技艺。决定其威力大小的因素大致可分两种：施法者灵魂之力的大小和可动用的信仰之力的多少。
巫师和魔法师最大的区别就是，一个是信神的，而另一个则是不信神的。巫师信神，且多是邪神，就是为了获得信仰之力的回馈，以使用巫术。而魔法师则只修己身的精神力，以求更好地操控自然界无处不在的魔法元素。
弄清了他想知道的东西，他却是再没兴趣跟这个心理变态的女巫纠缠了，他记得原著里她最后是被巴菲等人给封印到她当年赢得的高中啦啦队队长奖杯里了，也算是“得偿所愿”了，于是他直接穿墙离开了此地。
“妈，我将你的身体洗好了，你什么时候将我的身体还给我？”中年妇人艾米推开卧室的门进来，却见“自己”正一脸惶恐地摆着战斗姿势站在床后，浑身颤抖不已。
“这是怎么了？一向强大自傲的她怎么会害怕成这个样子？”她疑惑地想道。
段明辉阴神归窍，正好看到小树林外老朋友安吉尔正要走进来。他站起身来，等着。果然没一会儿，安吉尔站在了他的面前。
“我很好奇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段明辉好奇地问道。
“嗅觉，我们吸血鬼能在几公里外闻到生人的味道。这是我们的生存天赋。”安吉尔回答道。他对这个神秘强大的东方巫师很忌惮，试图努力跟他维持好关系。
“那你们吸血鬼如果长期不吸血进食的话，会被饿死吗？”段明辉继续好奇地问道。
安吉尔皱起了眉头：“我不知道，反正我没听说过被饿死的吸血鬼。对了，顺便说一句，我曾经最长半年没吸过血，不过除了无比痛苦，无比虚弱外，并没有被饿死。”
“对不起，老朋友相遇，本来不应该这样挖你的底的，只不过我的好奇心实在太重了。”段明辉坐墓碑上跳下，伸出手，向安吉尔道歉道。
后者同他握了下手。
“果然是凉的。”段明辉心里无良地想道。
“你这次来有什么事吗？”安吉尔小心地问道。他现在只在乎那个叫巴菲的天选之女的安危，所有来意不明的拜访者他都抱有警惕。
“放心，我对你的心上人没兴趣！”段明辉看他一幅老母鸡护崽的模样，笑道，“我这次来是特意找你的。你活了这么久，知不知道美国政府有一支专门对付像你这类特殊生物的神秘部队？”
“专门对会我们的神秘部队？你是说宗教裁判所那样的驱魔战士吗？”安吉尔不清楚地问道。
“不，不是那种传统的驱魔猎人，而是由美国政府控制的，配备高科技武器的现代化部队，对了，他们能在你们吸血鬼的脑袋中植入某种生物芯片，从而控制你们的行为，如不能伤害人类等。”段明辉费力地解释道，同时他很怀疑现在这个时间点那种神秘部队有没有成立起来。
果然安吉尔摇了摇头，“我没有听说过类似的消息。不过也可能是我一直不怎么生活在人类社会，消息闭塞的原因。不过我可以跟我的恶魔朋友们打听下，他们对美国政府的渗透要深得多，一些隐秘的内部消息都知道。”
“等得就是你这句话！”段明辉暗道，口中说道：“那好吧，等你的消息了。”
说完他转身准备离开，安吉尔松了口气，却见他突然又转过了身：“对了，你还有当初赋予了你灵魂的那个吉普赛部落的消息吗？”
安吉尔楞了好久，最后摇摇头：“当年达拉、德茹斯莉亚和史派克血洗了那个吉普赛部落为我报仇，我们也因此事而决裂。之后我却再没听说他们的消息。”
“哦，这样啊，那你总还记得那个部落当年所在的位置吧？”段明辉不甘心地又问道。
“当然，我怎么可能不记得？那是罗马尼亚中部的一个小村庄，大概是现在的。。。。。。”安吉尔说了一个地名，准确到了村名。
“哦，看来你对这个地方还一直很关注啊？”段明辉意外地看着他，说道。
“事实上我曾匿名捐了不少钱给当地的村民以及附近的吉普赛部落，以求减轻我的罪责。”安吉尔语气低沉道。
“我一直很好奇，你既然不信上帝，不求将来上天堂，为何却要一直有这么强的负罪感，想要赎罪呢？”段明辉忍不住问出了一直想问的问题。
“因为良知。”安吉尔回答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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