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吃人肉的流浪狗 被偷盗的九阴经
射雕世界,张家口城,城内一偏僻小巷。
一道身影凭空出现,唬得正在撕咬尸体的一群流浪狗哗地一下散了开来。等它们回过神来,发现竟只是一个人,胆子又大了起来,呼啦潮地围了上来。死人它们吃都吃腻了,难得有一个落单的活人,正好换换口味!
段明辉刚从世界转换的眩晕中清醒过来,就发现自己被一群膘肥体壮、眼冒红光的畜生给围住了。
“咦,城里怎么竟有这么多的狼?”他不由诧异道。再定睛看去,才发现这哪里是狼,分明是吃人肉吃红了眼的野狗!
四下看去,残骸遍地,污血横流。那些流浪狗见猎物只是站着不动,并不反抗或逃走,以为是被吓破了胆,不由地自豪地仰天长啸,呜——竟真得跟野狼无异。
“聒噪!”正在四下观察的段明辉眉头一皱,右手虚空画符,“轰——”一声巨响过后,这些不知啃食了多少人类尸体的畜生们变成了肉末。
巨响很快引来城中驻扎的蒙古兵,只是等他们赶来时,除了发现了一个巨大的深坑外,其它什么都没发现。
段明辉不欲跟这些蛮夷兵打交道,快速地出了城。守城的蒙古兵中觉眼前一花,再回过神来是已经发现一道人影冲出城外绝尘而去。骇得他们急忙关闭了城门,同时急急地上报给了上司。
“历史书上说蒙古兵是怎样怎样的残暴,以前总觉得既然能打下那么大的地盘,手段残暴点也无可厚非,但现在亲眼看到了,才觉得这蒙古人果然是蛮夷野族,哪里只能用‘残暴’两字来形容?”段明辉出了城,以最大的速度远离这座被蒙古兵屠了城,又任由尸体暴晒的城池。
一路上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路旁道边到处都有倒地的尸体,看死状,不是被人用刀箭杀死的,就是被战马踏践而死的。而且多是平民服饰。
“这些民众虽都是金国治下,但绝大多数也是汉人!我既然出现在了这方世界,也许可以为他们做些什么?”段明辉心中隐隐生起一个念头,但也只是念头而已,具体该怎么做,他却没想好。只好按原先的计划,继续南下。
不一日,便到达了金国都城中都北京城。因心中有事,他也没进城,继续南下,车船并用。一月之后,终于来到了上海嘉定县,租船出海,只说去虾峙岛,出畸头洋后,却逼着舟子向北,那舟子十分害怕,只道:“前方有一岛,名桃花岛,此岛主人性情古怪,杀人不眨眼,最爱挖人心肝肺肠,客官还是不要前去的好!”
段明辉心中暗笑:“这黄老邪在当地的名声居然这么差?还好原著有说明,不然租船时直说来此,怕没人会租船给我。”口中却道:“放心,不让你上岛,只需你送我上桃花岛就行。诺,这是船资。”说完,将好大一块银子递了过去。怕不有二十两左右。
那舟子见钱心动,又见段明辉身高体壮,又要去那凶险之地,怕不是易与之人,只好应下,奋力操舟,只求早些将此恶人送上岛,自己好早此脱离此地。不想今日却突起了风浪。虽因近海,风浪不大,不致覆舟,却因此耽误了不少功夫,靠近那桃花岛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船家,眼看这天都快黑了,现在风浪又大,不如你跟我一起上岛,歇息一夜,明日天亮了再回去吧?”段明辉跳下船,好心地向那船家建议,那船家却连摆手,白着脸急急操舟调头回返了。
“这黄老邪的名头竟让这船家如此害怕?连翻船的危险都不顾也要连夜返航,也不知道是世人愚昧,还是这黄老邪真干了什么骇人之事?”他心想道,然后又一想,“管他哪,我只是来此给我那二弟妹找见面礼呢,其他的事与我无关,我也管不着。”
上得岸来,只觉得海风中夹着扑鼻花香,远远望去,岛上郁郁葱葱,一团绿、一团红、一团黄、一团紫,端的是繁花似锦。
“此处倒真是个好地方,不知怎么就归了那黄老邪?不过想来也是强夺豪占的江湖手段,其实跟那些占山为王,占湖为盗的强盗、水贼行径没什么两样!如此来想,东邪不过是一占岛为王的强人,西毒是一玩蛇弄毒的匪人,北丐是一个乞丐头子,南帝是一个学佛学傻了的和尚。中神通王重阳呢?也只不过是一功败身退的义军头子!怎么这么一想,突然觉得原本高大上的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逼格一下子低了好多?”他如此想道,不由地嘿嘿自乐起来。
蓦然,一阵若有似无的萧声传来,初时清幽,如月下鸟鸣,以声映静,让人闻之心平气和,心神不由地慢慢与之合了上去。又过了一会儿,箫声调子斗变,似浅笑,似低诉,柔靡万端。如有一美人轻舞于月光之中,娉娉袅袅,姿态万千,顾盼生情,巧笑倩兮。又过片刻,箫声渐渐急促,美人舞步愈疾,突然旋到眼前,皓腕轻舒,竟似邀段明辉与其一起起舞。他心情激荡,情不自已,忍不住想去拉那美人的手,同其一起翩翩起舞。忽然眉间泥丸宫处传来一阵清凉,渐欲迷失的心神一下子清明起来。却是识海处那久未有动静的城隍大印发现神魂攻击,主动示警。
“好厉害的碧波潮生曲!这哪里还是普通的武功,分明已经进入了道法的范畴!记得当初天龙世界的鸠摩智就有一手声波搜敌大法,难道这些武功绝顶之人都已经触摸到了‘道’的范畴了吗?”段明辉心头大骇,终于收起了内心深处对这些武侠世界的人物的轻视。
因为有了防备,运起修道收敛心神法门,那萧声已再影响不到他了。不过本着猎奇欣赏的目的,他继续注耳倾听。
这时那洞箫声情致飘忽,缠绵宛转,便似一个女子一会儿叹息,一会儿呻吟,一会儿又软语温存、柔声叫唤。
“啧啧,这声效,都要比得上岛国的专业声优了。”他一边听,一边没心没肺地评价道。
萧声继续,他却从地上一蹦而起,却是想起了原著中的情节。“这不正是郭靖那小子上岛初遇周伯通时的情景吗?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正愁如何从那周伯通处觅得那半部《九阴真经》呢,现在好了,全套的《九阳真经》都有了!”他大喜心想道。
因为怕被周伯通或黄药师发现,他干脆用念动力摄取了周伯通和郭靖几根毛发后,从桃花岛主岛退出,来到旁边一无人的小岛隐迹匿踪,藏了起来。却是每日里用那圆镜术偷窥那周伯通与郭靖相处。
一切剧情都如原著那般发生,那郭靖因无意中助周伯通没输了赌约,被其强行结拜成了兄弟,又给他讲了《九阴真经》的来历,自己又是如何被困于桃花岛的种种往事。然后又教了其七十二路“空明拳”,“左右互搏术”。然后忽一日,老顽童周伯通中了西毒欧阳锋带到岛上的青蝮蛇的剧毒,危急之下郭靖不顾自身安危,用嘴将其毒素吸出。老顽童本以为两人会必死,不想郭靖却因之前吸食过梁子翁药蛇的血而百毒不侵,不仅自己没有因中毒而死,还用自己的血解了老顽童的毒,救了其一命。老顽童大为感动,于是将自己的《九阴真经》上卷和郭靖得自梅超风的下卷都骗着郭靖给练会了。
但他们却是万万没想到,这一切都被人在数里外给偷窥了去!
这半个月来,段明辉不仅用圆镜术将周郭两人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看在眼里,甚至夜里还进入他们的梦里,诱导他们在无意中对自己不解的地方进行释疑解惑。在老顽童的梦里就扮演他师哥王重阳或他的旧情人瑛姑,在郭靖的梦里就扮演黄蓉向他请教。本来人在梦中警惕心就差,理智逻辑性薄弱,向他们请教提问的又都是他们最亲近,最信任的人,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了。
就这样,段明辉将老顽童的七十二路“空明拳”,全真教绝大部分功法招式,全本的《九阴真经》,包括真经上卷最后一段那一千余字的,犹如咒语一样诘屈诡谲的怪文都给完全记住了。
不过记是记住了,他却没练会。那些拳法招式什么的就别说了,他对招式没天赋,学不会正常。即使是那《九阴真经》他也只是记下了,并没有去练。一是时间不允许,二是既然是要送给人的,哪能自己先学了呢?这跟送人蛋糕自己先尝了有什么区别?太有失身份!
在将想学的东西学完之后,他闪身离开了这方世界。我悄悄地走了,正如我悄悄地来;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却带走了大量的神功秘籍和武学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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