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承认
顾安乐道：“大哥，正好是时候吃饭了。要不要去吃我们的学生餐？”
王衍欣然接受：“好啊，看看跟我们一高的学生餐有什么不一样。”
张雅茹和李想都崇拜地看着王衍，这可是传说中的人物，竟然要跟他们一起吃饭！
好激动有没有！
好想拍个照发智脑社区有没有？！
等会是不是应该跟他一起合个影？！
嗯嗯，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两迷弟迷妹浑浑噩噩地跟着顾安乐和王衍一起走。
陈斯默站在原地，脸色变幻不定，最后咬了一下唇，也追了上去。
庞大的学生餐厅，他们这一桌成为众多学生的焦点。
饶是顾安乐心理承受力很强，也有些扛不住这么多视线的围观。
不由有些抱歉地说：“大哥，真对不起，早知道还是回去吃饭了。”
王衍显然已经很习惯这种氛围了，笑着看她：“真要论不是，那是大哥给你和你同学带来困扰了。不过，你以后会习惯的。”
他的妹妹，会比自己更耀眼的。
顾安乐吃饭速度飞快。她吃相虽然看来很文静，但是吞咽食物的速度总是比谁都快。
她把自己的食具收拾好放回去，然后坐着聊天。
主要是问王衍此次巡查去了哪些星球，有什么好玩的地方。
王衍不时地停下筷子，耐心回答。
他的双眉斜飞，唇角微扬，一双点漆般的双目含着宠溺的笑意，半点也没有传说中的“阎王”的影子。
“真想去这些星球全部见识一遍！”顾安乐向往地感叹。
这个时候的她恢复了往昔那种女孩的稚嫩感，似乎前段时间那个冷肃的她是旁人的一种错觉。
“我也去！李想，我们到时候一起去吧。”张雅茹也听得很入迷，用肘部撞了撞李想。
李想看看她甜美的笑脸，呼出一口气，“你不老损我，我就陪你们去！”
“我怎么损你了？！我那是鞭策你，懂吗？”张雅茹做个鬼脸道。
陈斯默一直没说话，默默地看着眼前的画面。
四个青春男女，均都高颜值，这会说说笑笑，画面和谐养眼。
但他又感受到那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了，一种让他想逃离的感觉。
那些地方，他也想去的。只是，可能不会有人陪着他去吧。
吃完饭，大家分开。顾安乐陪着王衍，正要回家，警长拦住了她。
“顾同学，我们又见面了。不介意单独谈谈吧？”他问的是顾安乐，眼睛看着的却是王衍。
“警长大人，我是安乐的哥哥，安乐作为一名未成年，接受警察询问时可以有家人陪同。”
王衍淡淡地说。
“不要说得这么严肃。我们就是随便聊聊天，没那么正式。”警长语带嘲讽地说，“我知道你是谁。王衍，就冲你的身份，我们也不敢对你妹妹怎样。”
燕南的出事让他觉得颜面扫地，内心对这对有疑点的“兄妹”很是看不惯。
“警察叔叔，今天真不巧，我大哥远道而来，我没空陪你聊天。改日吧，我随时奉陪。”顾安乐冷冷地说。
警长对大哥说话这么阴阳怪气，令她很不爽。
说她有戾气也好，说她气量小也罢，她真想守护的东西不多，不容冒犯。
她愿意在将来把丹药拿出来分享，那是因为她本性的善良，而不是她欠这个世界的。
那些想强取豪夺的人，通通该死，她杀了他们，没什么内疚的。
法律如果既无法制止这些人造孽，又偏对自己不依不饶的话，她不介意再开杀戒的。
感受到她的怒意，王衍握住她的手，想要平息她的情绪。
“我上承法律之精神，下担守护民众之责任，也不是那么有空的。”警长的性子被激起来了，“五条人命，一个灵魂，在你们眼里可以很轻贱，但我的职责不允许自己无视。我必将追查到底！”
这话说得大义凛然，铿然有声。
顾安乐哈哈笑了。
她松开王衍的手，向警长迈前一步，身上的气势突现。
“警长叔叔，说得可真好！当我差点被污秽下流的人侮辱时，你这个守护民众的人在哪呢？！是在等我惨死后向你报案吗？！
几条狗命，一个肮脏的灵魂，我就轻贱了又怎的？你来抓我啊！
没有证据不要再来骚扰我，否则我以骚扰未成年女孩的理由投诉你！还有，不要在背后毫无凭据地诽谤我，我会打脸！”
她突然的爆发让警长愣神。
看着顾安乐和王衍扬长而去，他一扯旁边发呆的小丁，连声说：“你掐我一把！我不是在做梦吧！刚才那小女孩说了些什么？她要打我脸？！”
“长……长官！您完了！”小丁有点失魂落魄。
“什么……什么完了？”警长瞪大眼，“她怎么能一边叫我叔叔一边说要打我脸呢？！”
“长官，如果她投诉您骚扰她，罪名成立的话您就完了！”
“去去——我怎么骚扰她了啊？”警长嘀咕道。
“根据未成年人保护法，没有证据是不可以在非自愿状态下讯问未成年人的。”小丁不客气地指出。
警长没了言语。
半晌，才叹了口气道：“小丁，她就这么承认了？！她刚才是承认了对吧？你也听到了对吧？”
小丁左右看了看，轻声说：“长官，她刚才好像就是承认的意思。现在的小孩，为什么这么猛呢？我们当年……”
“别扯你当年了。我还是想不通，她到底是怎么杀的呢？”警长深思道，“你说刚才她那气势，那眼神，我都要以为她身体内住了个虫王了！”
小丁斜看他一眼，“长官，您忘了？她刚才最后一句话可说了，您背后诽谤她的话她会来打脸！”
……
离开校园，回到了家。王衍批评她说：“你太冲动了！他本来只是怀疑，说不定最怀疑的是我，现在你一下子就给坐实了！”
“我就告诉他了！省得他没头苍蝇一般盯着你。反正他找不到证据的！”顾安乐倔强地回答。
“你太小看中冕政府的能力了！毕竟是政府，有多少精英在帮政府做事？一个人的力量太小了。”王衍因为离政府机器太近，深深了解政府真的行动起来有多强大，“不行，你这次必须转学去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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