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尸体上的牙印（1）
苏知暖和管力宣其实没受什么伤，管力宣仅仅是喝了加了麻醉剂的咖啡，两人在医院检查过之后就可以走了，倒是谢雪琪被丽莎打伤了头部，需要留院观察。
苏知暖看着谢雪琪包得像个阿拉伯人一样，她取笑道：“这下好了，去了趟美容院更丑了。”
谢雪琪嘟着嘴：“等我好了，我还是要去美容的，那个嫩肤效果真心不错。”
“要那个罗院长亲自帮你做吗？”管力宣问道。
“滚！你还好意思说，每次危机时刻你都掉链子，要不是苏知暖机智，我们估计都变成罗院长的标本了。”谢雪琪反讽管力宣。
“他那儿的3D美容手术展示的确精致，跟真人一样。”管力宣回忆起橱窗里的脸部模特。
“那个的确是真人。”周超不知何时进来了。
“周警官？”苏知暖没想到会看见他，心里还挺感激他上次救了她。
“那个模特的脸皮是罗锦艳的，罗院长真是物尽其用。他把死者的脸皮蒙在了模特的头上，放在橱窗里做成3D展示，又把头骨做成模型，放在自己办公室里。整个加工过程应该是在他办公室里完成的，所以，他又是装修，又是喷消毒药水。”周超说道。
苏知暖和谢雪琪都是脸色大变，管力宣勉强维持镇定：“超叔，你是怎么查到他有问题的？”
“罗锦艳跟他搏斗的时候抢到了一段美容线，她可能是无意中吞下去，也可能是为了留下线索指证他。我们顺藤摸瓜查到罗锦艳生前在容城医院治疗整容失败，这才晓得她在靓女做的手术，没想到你们这帮小鬼更快。”周超虽然是个粗人，但并不是不明事理，他承认自己之前对苏知暖有偏见。
“那白大哥应该没事了吧？”苏知暖问道。
“嗯，对不起，是我先入为主，差点放走真凶。”周超爽快认错。
苏知暖并不介意周超对她的态度，毕竟，她相信白昀也有她的主观臆断：“超叔，要不是你相救，我们都没了，你快别提道歉了。那个美容院的丽莎也是帮凶？”
周超点点头：“她对于罗锦艳的事是知情的，但是，罗院长允诺等风平浪静之后给她20万，所以，碰到你们去查罗锦艳，她当然要帮她老板了。这次还多亏你的那位朋友，我们都没想到罗院长还有帮手，他冲进去的时候，那女的正想给谢雪琪注射大剂量苯巴比妥。”
“真是太危险了，我得好好感谢一下殷天。”谢雪琪说道，“不过，他怎么也会去那儿的呢？”
其实苏知暖也没料到殷天会去，因为之前他明明说因为美容院新装修，很可能白跑一趟：“可能是一时兴起吧，幸好他来了，我回去代你谢谢他。”
“不用，我要亲自谢谢他。对了，管力宣你是不是也要谢谢苏知暖？”谢雪琪笑着说。
“我上次约她了，就是一直没履约，”管力宣说道，“就这周末？我们去看惊奇队长？”
苏知暖怀疑她只要跟管力宣一起的就是招黑组合，他们已经一起遇过两次事故了，真是想想都后怕：“要不我们等谢雪琪好了一起吧？”
“好啊，不过，我还想多喊一个人。”谢雪琪说道。
“谁？”
“殷天。”
苏知暖看着谢雪琪，她眼前浮现出谢雪琪缩在殷天怀里的那一幕：“你要约他看电影？”
“是呀，感谢他救了我。”谢雪琪之前听管力宣说起过殷天，本来就对他挺好奇，没想还误打误撞被他救了。
谢雪琪会不会跟自己一样对殷天有意思？苏知暖琢磨着谢雪琪有点害羞的样子。
“好了，我要给谢雪琪做个笔录，你们两个出去等吧。”周超想起自己还有正事。
时光如梭，一眨眼，白昀被放出来一段时间了。
自从经过上次的事情之后他终于接受自己有双重人格，也就是精神官能症，他叹口气道：“我母亲生前经常要说到这个弟弟，我想她内心其实是内疚的，因为我弟发高烧，她照顾他时累得睡着了，被子捂到了孩子的鼻子上导致了他缺氧而亡。不过，他并不叫白夜，母亲叫他冰儿。”
苏知暖想起白夜说的，不会放过她之类的话，她问道：“白大哥，如果白夜慢慢取代你，你怕吗？”
白昀站起来抬头看着天空：“其实我们就是一个人，这只不过是种病，所以，以哪种人格活下去都是我，前半生大部分选择和决定都是白昀做的，可是，我的生活却一塌糊涂，后半生如果换成白夜来，也未尝不可。”
“哎呀，你们还在聊什么？快上来看看。”陈婉青在二楼喊道，她倒真的是说做就做，这几天装修工人进进出出的，鬼屋的二楼从之前的破败不堪已经焕然一新。
苏知暖和白昀上楼一看，墙壁已经刷成淡灰色，地面重新铺上了地板，还买了几件新家具，陈婉青坐在新买的沙发上一脸得意。
白昀问道：“这要花不少钱的吧？你发财了？”
陈婉青笑道：“我那个买家是有钱人，他给了一笔订金，足够我把这里翻新了。怎么样？别墅洋房，视野绝佳，人生赢家啊。”
“这么有钱，那先把房租交了吧？”白昀就知道陈婉青的算盘打得精，从不做亏本买卖。
“我装完总得留点生活费吧，我跟暖暖讲好了，我的房子一卖就马上付清，你急什么？先管好你自己吧。”陈婉青觉得白昀就是个没生存能力的小白脸。
“你那个买主什么时候来？”苏知暖问道。
“就是今天，我得到门口迎一迎。”陈婉青一脸谄媚。
“要买点炮竹吗？现在去买还来得及。”白昀亦看不惯陈婉青唯利是图。
陈婉青一记眼刀过去，她冷哼一声不再理会白昀，独自走到门口去迎接金主了。一辆黑色的豪车停在林荫路44号鬼屋门口，陈婉青眯起眼辨别那个车标，宝马？不是！奔驰？也不是！保时捷！她微微张开嘴！
一个穿红色小短裙配红色高跟鞋的女人推开车门，同时，另一边车门也打开了，率先下车的是个穿黑色西服的帅气男人，男人大步到女人身旁，细心地扶着她，体贴地说道：“干嘛这么急？让我来帮你开车门，小心台阶。”
陈婉青的嘴巴越张越大，这个男人怎么看着这么眼熟，他以前常穿校服，这一身西装革履像变了个人，他叫什么？名字到嘴边她就是叫不出来。
“浩哥哥？”苏知暖和白昀走到陈婉青的身旁，别说陈婉青了，连苏知暖也万分惊讶，吴铭浩不是出国了吗？还有，他的变化真的好大！那个回忆里的高中男生好像一下子就被时光埋葬了。
“暖暖，铭浩已经跟我结婚了，以后他是你妹夫，你这称呼是不是得改改？”吴铭浩旁边那个红裙女人紧紧贴着他。
苏知暖这才发现吴铭浩细心呵护的女人居然是梁芷晴，她知道他们是一起去的美国，但是，现在亲眼看见他们如此亲密还是让她震撼到了：“晴晴，你们结婚了？”
“是的，我们在美国结的婚，没来得及请你吃喜酒，不好意思啊。”梁芷晴眉眼之间都是幸福。
“那恭喜了！你们来这儿干嘛？”白昀起初对吴铭浩印象还蛮好的，真没想到他和苏知暖后来会弄成这样。
“你们不会是我那间房子的买家吧？”陈婉青有不好的感觉，此刻她真想吃掉自己的脑子，真是笨蛋！她这是给苏知暖惹了多大的麻烦？
“是的，在房子的手续办好之前，你负责搞定我们的临时住处，你忘了吗？”梁芷晴眨动着粘有假睫毛的大眼睛说道。
“房间都准备好了吗？我不想让我妻子累着。”这是吴铭浩第一次开口说话，是对陈婉青说的，他看都没看苏知暖一眼，好像根本从来没认识过她一样。
陈婉青倒抽一口冷气，她为难地说道：“准备好了，可是............”
“那就好。”吴铭浩扶着梁芷晴从三人面前走过。
苏知暖在吴铭浩经过身旁时，轻声问道：“为什么？”
“这是苏家祖宅，芷晴喜欢这里。”他们夫妻就这样堂而皇之地入住了鬼屋，成为了鬼屋的第四和五位租客。
“暖暖，对不起，我该死，见钱眼开，居然没仔细了解过租客。”陈婉青好怕苏知暖现在反悔不肯出租鬼屋，因为她跟对方达成的交易条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要租赁鬼屋。
“你也知道自己见钱眼开啊！你看这两人保时捷都开得起，为什么还要租这里，来意肯定不简单，现在怎么办？”白昀着急道。
“你们说吴家出了什么事？芝桂姨居然让他学没上完就回来了，他爸爸可是政府秘书长，他为什么还要买你的房子？”苏知暖看着吴铭浩的陌生眼神，直觉事情很不寻常。
白昀和陈婉青刚刚只顾着担心苏知暖的心情，现在听她这么说，两人也觉得吴铭浩整个人诡异的很。
“哎呀，暖暖！你不是约了你的小情人管力宣看电影吗？再不去迟到了！”陈婉青生怕苏知暖反水，先把她支开再说。
苏知暖皱眉：“婉青姐，你别胡说！”
今天本来是跟管力宣和谢雪琪一起看电影，可是，谢雪琪非要约殷天，结果，殷天拒绝，谢雪琪也不去了。苏知暖之前开玩笑说她跟管力宣是招黑体，不知为何这种感觉今天越来越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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