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一章 固有时质域

　　“固有时质域，那是什么东西？”风十郎光是听到这个名次，就觉得很古怪。

　　源义经看上去像是要解释的样子，可是张了张口之后，又一副无从说起的样子。并不是源义经不想说，而是固有时质域这种概念本身就比较偏门，即使是源义经也很难表述清楚。而更重要的是，这毕竟是德川家康的机密所在，源义经虽然向风十郎俯首，但是作为幽冥组成员的立场依然是存在的，对于泄露出来比较关键的情报，他还是存在一定的迟疑的。

　　“你应该知道，在夜守的法术体系中，并没有‘时间’这种概念的存在。”这时候能够给出全面解释的人，只有顾一夏这样学术严谨、知识全面的人才了：“所谓‘时间’这种概念，是人类将空间以及空间内事物变化的周期和规律总结出来的一种说法，也就是说，时间是架构在空间这一概念之上的。所以，在空间法术中，一直都有时间法术的流派。只不过，因为时间这一概念其实是不存在的，必须在空间的基础上才能存在，所以真正直接影响时间运转的法术并不存在，最后衍生出来的实际运用法术，就是在某一个被固定的空间内，通过改变空间的规则，影响到固定小空间内的时间运转。”

　　“就像盗跖居住的时间固化的空间！”风十郎立刻就想到了，至于想到的原因，完全是因为文歆儿就是跟盗跖学艺的。盗跖两千多年前的人了，就算再怎么强力，这个时候也早就化成灰了，能活到今时今日，完全是因为躲藏在黑沟党的独立空间里，并且将那个空间的时间完全固化的原因。

　　“那个法术其实也是固有时质域的一种。只不过那样的法术效果不可逆，而且两个空间内的规则完全不同，一旦脱离被固化的空间，很可能因为空间规则的崩坏，导致那个空间内的人或物直接瓦解掉。”顾一夏说道：“通常来说，现在常见的时间法术其实都是通过固有时质域来施展的，视施法者释放的法力强弱来决定，将一个空间锁定，然后加快或减慢空间内的时间运转速度，来达到某种战术效果。”

　　“这种东西真的有用吗？”黄判忍不住插嘴问道。

　　“很多体术高手倒是比较喜欢使用这种法术，将自己体内的时间运转速度倍化，在一瞬间使得自己的行动速度产生数倍的爆发效果。”顾一夏说道：“更常见的使用方法，则是用来慢化敌人身体内部或者周围的时间，以此达到将敌人的速度放缓的效果，为自己提供机会。”

　　“听上去是一种辅助手段，那德川家康的铠甲确实也是辅助用途的，这么说来，倒是符合‘固有时质域’这一概念的辅助效果。”风十郎说道。

　　“不，那种将使用者的身体时间固化在当前状态，一段时间后将状态倒回的法术效果，我倒是真的没有听说过。”顾一夏说道：“理论上，时间这种规律化的东西只能够放慢或者加快，不存在倒回的可能性，可是这一点，德川家康的法宝居然能够做到，这倒是让我感到很惊奇。”

　　“时间回溯吗？那确实是很了不起的状态，虽然这种效果仅限于铠甲的佩戴者。”风十郎说道：“这样一来，他岂不是完全不会受伤和死亡了吗？”

　　“倒并非如此，实际上，东照宝甲每过一日夜，才能使用一次固有时质域的效果，也算是一种限制吧。”源义经说道：“我们因为知道这件宝甲拥有这一层效果的关系，所以当我们唯一一次抓住机会想要对德川家康发动攻击的时候，被他骗了过去，我们放弃了大好的进攻机会，仅仅只是为了节省法力，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没能战胜他。”

　　“很聪明。”风十郎听到黄判这样评论道：“在面对知道自己招式特点的敌人之时，选择用欺骗的方法，假装使用这样的手段，让敌人放弃延续的攻势。而在面对不知道这种手段的敌人之时，可以骤然使用出来，达到直接有效的战术效果。不得不说，这确实是很符合人物设定的战斗方式。”

　　“还真是无时无刻都透露着狡猾的意味啊。”风十郎感慨。

　　“别着急，这仅仅是东照宝甲的第一项能力而已。”源义经说道：“东照宝甲的第二项能力，绝对和它的第一项能力一样令你感到惊讶。”

　　“我很期待，因为对我来说，无论德川家康有怎样的力量，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风十郎说道：“如果德川家康不能战胜安倍晴明夺得幽冥组组长之位的话，就意味着他还没有达到足够让我重视的程度。”

　　众人无语，风十郎确实有资格这么说，而且很巧的是，他是这世界上仅有的几个有资格这么说的人。

　　“东照宝甲的第二项能力，就是名为‘东照’的能力。”源义经说道：“相比起固有时质域，这项能力并没有很实际的效果，听上去很没深度，但是在实战中，这是个非常麻烦的能力。”

　　“东照······”风十郎听到黄判开始分析起来：“这破能力该不会是发光吧？”

　　“发光？！”风十郎觉得要不然是自己疯了，要不然就是黄判疯了，当然······也可能是源义经或者德川家康疯了。

　　“你居然知道？”源义经还一副很惊讶的样子。

　　“还真是发光啊！”风十郎下巴差点掉下来，发光这种破功能简直是用来搞笑的吧？

　　“不要小看啊，当‘东照’发动的时候，以德川家康为圆心，方圆两千米都会被剧烈的强光照射到。”源义经说道：“就算你戴着墨镜，几百米内都没办法睁开眼睛。”

　　“听上去也不是很威武嘛，我还可以听音辨位的。”风十郎说道。

　　“恐怕······还真不是这么简单的。”风十郎听到黄判这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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