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解释
张北川看着自己面前的白川易，脸上的神情凝重。他想知道为什么自己现在一定要去修习寒颤劲，说到底这件事并不是很有必要。
白川易原本潇洒的背影突然定住了，他想要回答张北川这个问题，然而他并不知道要从什么地方说起。张北川这一路怎么走来他很清楚，然而他并不希望张北川再接触这些阴暗的东西了。
他还记得当初自己是怎么把张北川救出来的，他还记得自己拿天在那个小院子里见到的惨象。天知道张北川是怎么活下来的，天知道他为了活下来都做了什么。
可能那段时间里，他已经见过了这个世界种所有的黑暗了。后来张北川随着他上山，他一直在守护着张北川的天真。他甚至不愿意再说那些个腌臜勾当了，因为自己这个徒弟叫张北川。
他就是从腌臜里走出来，从腌臜里活下来的人。他不需要再知道这个世界如何糟糕了，他需要知道这个世界里还有太阳。
当下白川易深吸了一口气，原本淡然的背影突然低了下去。空气中传来一声叹息，白川易的声音有些无奈的响起。
“北川，你是怎么过来的我知道，但是我需要你知道一点。这个世界里，是有太阳的。”
“你现在看见的这里，是间密室。他有什么特点，你告诉我。”
白川易转过头来，目光如炬。张北川闻言转头看了一眼周围，这里能有什么特点。除了特别冷之外，他实在找不到任何特点。当下他收回了眼神，看向白川易坦然说道。
“这里很冷，非常冷。”
“对，这里很冷。你知道这个世上有一种武功是叫做极寒功法吗？”
张北川摇了摇头，极寒功法这个名词他今天是第一次听见。自然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白川易看了一眼薛晓月对着王大夫说道。
“老王，你带着这位姑娘先上去。”
王大夫看了一眼白川易，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走到了薛晓月身边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她跟着自己上去。薛晓月看了一眼张北川，眼神有些复杂。
但她到底没有多说什么，张北川甚至都没有抬头看她。白川易看着眼前这一幕，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然了一口气。这一瞬间记忆和现实重叠，他再也潇洒不出来了。
等到薛晓月和王大夫走了之后，白川易这才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张北川开口责怪道：“我说你啊，那个姑娘可是个好姑娘，你千万别辜负人家。”
“我不招惹她那便是不辜负了，师父你知道我的。”
“我知道你，我就是太知道你我才会说这话。你就当这是你师傅的遗愿，你千万别辜负这个姑娘。”
“呸呸呸，你个老杂毛少给我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白川易不再说话，两人之间静默无言。说实话，他们两人之间说起来是师徒，但实际上说是父子也不为过。有些时候这两人的相处模式也真的就犹如父子一般，也正是因为这个白川易才会同意张北川拜王大夫为师。
毕竟王大夫说的那句话是对的，技多不压身。而且最重要的一件事，在这个江湖里多会一种武功就是多一条生路也是一份生机。
他只想看着自己的徒弟在这个江湖中活下来，他有预感这个武林要乱了。从他看见这个密室的时候开始他就有这种感觉，他的感觉一向很准。
这些年他见过的东西实在太多了，鬼丑儿，白莲圣母，九转巫民，以及现在他看见的这个密室。加在一起，这个华夏里最少埋藏了四样危机，天知道这里面还有多少没有被撞破的。
白川易知道眼下的情势不乱则已，一乱则是经久不息。至少这天下得有一半都要沦于战火，天知道那个时候这个人间会是一副什么样的情形。
“好了，我来和你说说为什么要让你练寒颤劲。其实你也知道，我们鬼剑这一门不是非要修练寒颤劲才可以，之前就有过很多位祖师爷都是靠着关节劲称霸武林的。但是我现在必须要让你练这个寒颤劲，这其中的道理你一定会不明白。我现在就告诉你，为什么要让你练这个寒颤劲。”
“你知道你的关节劲在寒冷的情况下会发挥不出来的毛病吧？”
白川易一边说着一边收去了罩在张北川身外的内力，气温随之陡然下降。张北川呼出的气体在一瞬间成为了一团白雾，紧接着他的睫毛上结了一层霜花。
“你现在的实力，大概只有平常的五分之二。这时我让人来杀你，你觉得你能活下来吗？”
“不，不，不是，师父至于吗？”
“你看，你自己也知道要是遇到这种情况你根本活不下来。然而你可能会说，自己不会到这种地方和人动手。这就涉及到，我刚才说的那个极寒功法了。”
白川易看了一眼止不住打颤的张北川，笑了笑。内力再次撑开，寒意消退之后张北川的面庞才算是恢复了血色。白川易并没有体会张北川的意思，只是自顾自的说道。
“极寒功法，原本是先秦时遗传下来的一门残缺功法。一开始人们只知道默念这门功法里的内容可以缓解走火入魔的症状，直到有个莽汉居然靠着这一门残缺不全的功法练到了金丹境界，甚至在后来的大战中突破化境后。人们才知道了这门功法的玄妙，极寒功法也算是走进了大众的视野。”
“最初那几年大众对极寒功法的痴迷程度几乎到了所有人都在修练极寒功法的地步，然而好景不长。人们突然发现这门功法在修练到先天之后，几乎随时都有走火入魔的可能。”
“这是为什么？不是默念这门功法的内容可以缓解走火入魔吗？”
张北川看着自己面前的白川易，有些不解的问道。白川易看着张北川，先是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接着点了点头说道。
“这世间万物，从来都没有固定的好坏。这个功法，你如果不去修练只是默念的话，的确有这个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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