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缝制香囊
夜已深,露微重,秋风瑟瑟,人们早都睡下了,整个西柳殿里只有云舒的屋子还亮着灯,借着微弱的烛光一针一线的缝制香囊。
“哈~~”云舒张大了嘴巴哈欠连连,困意席卷而来,双眼沉重的都快撑不住了,只剩下一条细缝了,可是云舒还在坚持着。
“啊——”一个不留神尖锐的针尖钻进了指尖,刺入了皮肤,云舒条件反射地将手抽了回来含在嘴中,眼睛瞬间就湿润了,轻轻吸吮两下口中便有了血腥味。
“呕,呕呕。”云舒心中一阵恶寒,不停的干呕着,好像要把心肝脾肺肾都呕出来一样。
“王大哥。”一察觉到血腥味云舒的脑海里就浮现出王大哥惨死在自己面前的样子。
一想到那个画面云舒恶心的就更厉害了。
云舒扔下了手中的香囊奔向桌子上的水壶给自己到了一杯水“咕噜,咕噜。”漱漱口将水吐了出来,胃里的不适感才渐渐消失。
放下杯子云舒心中很不是滋味,对于王大哥的死她始终不能忘怀,总觉得是她将王大哥牵扯进来,枉害了性命。
虽说王大哥当时要杀她,可是云舒并不怪他,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更多的都是考虑自己,这无可厚非,她不能要求人人都是圣人,他不过是众多的凡夫俗子中的一员罢了,虽有心寒但总归是罪不至死。
在云舒的心中一直认为这是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是她一直不愿面对的事情。
“我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完呢!现在不是我伤春悲秋的时候。”
良久的愣神过后云舒再次走到窗边的榻子上拿起那个半成品的香囊继续绣着,经过这一番折腾云舒的困意全消。
此时的靖王府里还有一个地方亮着灯“王爷,你这样撑着可不行啊!要不还是让云妃娘娘过来给你看看吧!”
烛影担忧地看着独孤靖泽,虽然表面上看是独孤靖泽在惩罚云舒,可是只有烛影明白他家主子那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自从那日在西柳殿杀了那个情敌,走出云舒的院子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自那日起他那个威风凛凛的王爷,身壮如牛的王爷就一去不复返了,独孤靖泽的眼神中若有若无的都会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不许去,若是让她看到我这副模样心里怕是会担心的,她知道了也不能改变什么。”
在知道云舒亲自去为他采药的时候独孤靖泽就相信了云舒心中是有他的,知道这些就够了。
“可是王爷你这样子看上去很严重啊!”
“我说了我没事,等天亮了你再去外面悄悄请个郎中回来。”
“是”烛影跟随独孤靖泽多载知道一旦是独孤靖泽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
“咳咳,咳咳。”独孤靖泽不停地咳嗽着,这样对云舒他的心中又何尝不痛,若是可以他当然希望能替云舒承受。
“王爷。”烛影担忧地扶着独孤靖泽。
“没事我休息一下就好了。”说完独孤靖泽躺在床上,不知想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可在看在烛影的眼中就显得格外的吓人。
“王爷你笑什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笑特别瘆得慌,人家生病都愁眉苦脸的,王爷可真不是一般人啊!生病了却能笑的这么开心……”
烛影心中这样想着很是疑惑但却不敢询问,只是悄悄地后退了两步,如果让独孤靖泽知道了烛影的想法怕是要一口老血喷了出来吧!
“小舒你是在乎我的对吗?你一定是在乎我的,这夜怎么还没过去。”独孤靖泽心中焦急,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云舒给他绣的香囊。
这是他给自己找的借口,如果张百货所说的属实那么云舒必然已经早就将香囊准备好了,只待明日验证,可这等待是最熬人的,独孤靖泽从来都没有觉得夜是如此的漫长。
“娘娘该起床了。”
“好吵啊!走开啦!”云舒翻个身又睡了过去,她是在天快亮了的时候才匆匆睡下,此刻刚睡着就被吵醒了很是不耐烦。
“娘娘真的不能再睡了,王爷可是说的让你天一亮就去送香囊的啊!”杏儿心中焦急却也无可奈何。
昨日烛影来传话的时候可是明明白白地说过,要云舒天一亮就去,如今太阳已经升起,若是等王爷醒来没有看到云舒在门外候着到时候指不定要受到什么惩罚呢!
“吵死了,我要睡觉。”云舒被弄的心烦意乱的从杏儿手中抢过被子把头蒙在被子里继续眯着。
“王爷,香囊。”云舒猛然间想起了什么,睁开眼顿了一下掀开被子,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杏儿。
“你说什么?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王爷走了吗?”
“回娘娘,现在洗漱还来得及。”
“快快快,帮我梳妆。”说着云舒从床上坐了起来,睡意全无,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随时都要合上的眼睛呆坐在那里。
“小舒还没有过来吗?”独孤靖泽很是不耐烦地在房间里来回地踱步,这一夜他都没有睡,好不容易等到了天亮可是迟迟未见云舒的身影。
“王爷这是怎么了,以前可从未见过王爷这么沉不住气的时候啊!”烛影心中疑惑可是嘴上却说:
“王爷这天还早呢,怕是云妃还未起来呢!”独孤靖泽看了看天确实有些早,天才敢刚刚放亮,遂又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另一边的云舒可不敢怠慢,谁知道独孤靖泽心中在想些什么,这段时间独孤靖泽可谓是变着法的羞辱云舒。
“娘娘好了。”一番折腾云舒总算是梳洗完毕了。
云舒拿着香囊,脚上的步子快速的挪移着,带着小跑朝着独孤靖泽的住处奔去,生怕去晚了又不知道独孤靖泽会怎么折腾她。
“妾身拜见王爷。”云舒喘着粗气,脸色红润地跪在了门外。
她紧赶慢赶的还是晚了,独孤靖泽早就醒了,或者说不管云舒什么时候来都是晚了,因为独孤靖泽这一夜都在等她。
“你怎么才来。”独孤靖泽心中虽是欣喜的可是表面上却装作一副不悦,微微皱着眉头。
“妾身知错,愿意领罚。”云舒没有辩解什么,如果独孤靖泽铁了心要整她就算云舒占了理也是没理的,多说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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