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心酸

　　见到那些人，服务员连忙对夏想说道：“先生，您点的菜很快就来，我去那边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虽然那群人里没有牙擦苏的身影，但夏想十分肯定，他们就是Janet父亲周霆琛的高利贷债主。

　　“先生，请问你们找谁，请不要在这里闹事。”利苑的大厅经理尔康见势不妙，急忙过来挡住这群人，不卑不亢道。

　　利苑不是街边的茶餐厅，成家在香江又颇有名望，来收账的古惑仔当然不愿意在这里闹事。带头大哥黄大江外强中干道：“怎么，来吃饭不可以，看不起古惑仔？”

　　走不完的长巷，原来也就那么长…我们是古惑仔，想到就心酸。

　　尔康说道：“对不起各位，我们餐厅要求着装整齐才可以入内。”

　　“靠，什么叫着装整齐啊！我们衣服裤子一样不少，怎么不整齐了？”跟黄大江混的古惑仔不满道。

　　尔康也不敢往死里得罪这些古惑仔，解释道：“起码要穿皮鞋，有条领带。”

　　嗯，要求虽然不高，但眼前的古惑仔全军覆没。

　　“还傻愣着干嘛，去买皮鞋和领带啊，我跟阿豪进去，你们在外面守着，别把人弄丢了！”黄大江草身边一个小弟劈头盖脸道。

　　见他们还是要进去，尔康试探道：“江哥，里面什么客人得罪你了，让你兴师动众追到这儿来？”

　　黄大江撇撇嘴，拍拍他肩膀道：“你放心了，我们不会在里面闹事让你难做。只不过里面有个混蛋欠我八百万，我听说他今天卖女儿，我来替他敲敲边鼓，卖个高价好把钱还我。”说着，黄大江指了指Janet老爸周霆琛，“看到没有，就是那个衰仔！”

　　欠高利贷这多钱，百分之百都是被坑，借到的本金能有百分之十就不错了，事实比尔康想的还要坑。

　　周霆琛一毛都没借，纯粹是赌债，而是还是被人做局。

　　“江哥，如果是这样，你不怕进去闹的太难看，最后鸡飞蛋打？你求财嘛，当然你好我好大家好。”尔康笑道。他这么说，无非是不想黄大江进去闹事。

　　黄大江回道：“这个肯定的，不过我担心那个衰仔不会说话，把价格卖低了。你看他女儿，两个车头灯那么大，听说还是雏，我得帮他盯着一点。”

　　他们说什么夏想当然不知道，但是过来上菜的服务员不忿道：“先生，要是你看上那位女士的话，我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我们经理刚才说，她父母欠了高利贷，要把她嫁到有钱人家，好要钱还债。”

　　“你们经理怎么知道的？”夏想假装好奇道。

　　服务员朝门口努努嘴，“门口那些凶神恶煞的人就是来要账的，不过被我们经理拦住了，就是他们说的。”

　　人被拦住了？！

　　你们把人拦住了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夏想一脸蛋疼，分分钟失去理智，好在服务员又补充道：“经理说一会儿还是会有两个混混进来，让我们盯紧一点，千万别让他们有机会惹事。先生，我跟你说这个，就是想说如果一会儿那边真打起来，你就赶紧跑。”

　　有两个要进来？

　　你这么讲，我就放心了。

　　“好的，我高中全校短跑冠军，跑我擅长。对了，我要是真跑了，还用回来买单吗？”夏想问道。

　　服务员一脸你不要看我萌出血，就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调戏我的表情，告诉你我的网名叫“萝莉早已看穿一切”！

　　夏想：你们这种连名字都没有的，想出用网名给自己加戏也是绝了！

　　“呵呵，我开玩笑的。”夏想掏出两张一百面值的港币，递给她道：“提前把单买了，剩下的是给你的小费。”

　　“先生这太多了…”他只点了两个菜，哪怕利苑消费高，加上服务费也只有一百出头。

　　“多吗？那你就再帮我一个小忙，帮我拿一张白纸和笔过来，麻烦了。”夏想说道。

　　没一会儿，服务员就拿来纸笔，夏想唰唰唰写下几个字，然后飞快叠成一朵玫瑰花…纸怎么叠玫瑰？参考澳门风云石一坚。欢迎学会的朋友来科普一下步骤。

　　服务员一脸震惊，崇拜道：“先生，你会变魔术？”

　　行了，别加戏了。

　　夏想笑道：“麻烦替我把它送给那位女士，顺便送一支好红酒给他们那桌，我买单。”

　　服务员欲言又止，但没再开口。按照夏想的意思，把这朵纸玫瑰送给了Janet，“女士，花是那位先生送你的，还有这瓶‘Rothschild  Pauillac’，也是那位先生送的。”

　　嗯，服务员是真的舍得替夏想花钱。

　　“对了女士，花里有那位先生写给你的话。”服务员补充道。

　　服务员指向他的时候，夏想微微举杯示意，礼貌且绅士。

　　纸花说明提前没有准备，而且还另外送了一瓶好红酒，让周霆琛夫妇一阵暗爽。他们倒不至于说就此看上夏想，但自己女儿随便出来吃个饭就有这种待遇，摆明奇货可居，大大扫了秦副院长阴阳怪气的气焰。

　　在这里遇到夏想，并且他的打扮和白天判若两人，确实完全出乎Janet的预料。尤其夏想的举动，让在秦家人面前抬不起头来的Janet解气又欣喜。

　　她有些不舍的拆开纸花，只见里面写着，一灯如豆，满室昏黄，唯你似明珠璀璨…划掉，跳戏，换成此刻看你，比白天更令人倾心，尼博尔见。

　　看到最后四个字，Janet没忍住一下子笑出声，秦宗辉脸都绿了。他秦少中意的女人，也有人敢抢？

　　周霆琛是生意人…失败的生意人也是生意人，深谙过犹不及的道理。又是男人，所以他出声道：“好了阿珍，他是你朋友？”

　　Janet收好字条，原本想说和夏想今天刚认识而已，但鬼使神差的点点头。“爸，我过去跟他打个招呼。”

　　“我跟你一起去。”秦宗辉脸色铁青道。

　　秦副院长不满道：“坐下，人家的朋友，你跟着去算怎么回事。”

　　“年轻人都喜欢交朋友嘛，我们这些老顽固哪懂他们年轻人的想法。阿珍，你和宗辉一起过去，和你朋友说声谢谢。”周霆琛表态道。

　　他说完，秦副院长的脸色顿时好看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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