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又是关键时期?
中山东一路,一边是璀璨的灯火,勾勒出风格各异的建筑,一边是层层的夜幕,遮盖了一些白天的现实。沿江树木在地上投下妖娆的剪影。情人墙边,一对对的情人肩并肩的站着,正在轻声细语。这里是外滩,魔都夜色最美的地方。
一群群的游客,正沿着外滩,游览着黄埔江。王诺岳也夹杂在他们之中,吹着海上来的小夜风,慢慢地走着。每当他有烦恼的时候,他就喜欢来这里走一走。
今天的接风酒席,是在尴尬中收场的。在认真记录了王诺岳的要求后,可能是压抑已久的缘故,高宏杰放开了自己,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啤酒,还不停地说话。到了最后,他终于醉了,也许这就是他的目的。一米八个子的男人,象小孩子一样哭了。一边哭,还一边絮絮叨叨地说着各种心里话。既有小时候美好的回忆,也有现在的各种苦闷。搞得何丽和王诺岳都尴尬得不行。最后,还是王诺岳叫来小朱,才把他扶了回去。
同样是军工厂,高宏杰他们厂和王诺岳所在的江麓处境是完全不同的。高宏杰他们厂处于大山之中,生产特殊的产品,有特殊的生产技术和设备,这些就决定了他们厂军民结合的道路会异常艰难。在国家把经济建设作为整个工作的中心之后,先天不足的他们一天天的衰败下去,现在到了奄奄一息的地步。高宏杰,除了读大学的几年,一辈子就生活在厂里。这种情况,对他的冲击可想而知。
王诺岳猜想,高宏杰之所以失态的原因,也许是为了老婆孩子,离开了工厂,心中有一种负罪感吧。
外滩并不长,王诺岳没走多久,就逛了一个来回。他没有再想高宏杰的事情,现在的他,能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就不错了。他拐了个弯,开始向自己公司的走去。
湘省,潭城。
忙碌了一天的王盛茂回到了家里。家里没人,陈凤华带着小儿子去逛街去了。天气冷了,又到了她打毛衣的季节。今天晚上,她带着小儿子逛街选毛线去了。
王盛茂打开了电视,现在是晚间新闻的时间,电视里正播着海湾的新闻。现在海湾局势越来越紧张,而以往制约花旗的北极熊,因为内部政治斗争的白热化,根本没有精力去理会海湾地区的变化,只是不痛不痒地发表了几次外交谈话。现在电视上,就是北极熊的发言人,要求大家坐下来谈判。相对囤积了几十万大军的花旗,北极熊明显示弱了。
“不敢派兵就算了,连武器也不敢卖。”王盛茂不屑地说了一句。
看着电视,王盛茂不由想起了自己的大儿子。到现在为止,他对各国的反应都猜得不错。正是他的力劝,自己才赌了一把。结果不仅工厂避免了一大笔损失,自己也收获了上级的赞誉。自己也应该活动活动,至少让级别和职位相配吧。
作为正师级的军工企业,江麓的总会计师,标准级别是副厅,而不是他现在的正处。可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他因为年龄被提拔,也因为年龄,被一些人扯了后腿。王盛茂现在的想法,就是利用这次机会,把自己的级别提上去。
是不是该打个电话给儿子,看他有没有什么建议?他看了看茶几上的电话,有点想给王诺岳打个电话。但想了想王诺岳的性格,还是放下了这个心思。他已经快压不住这个儿子了,要是还主动打电话商量事情,还不知道他会如何得意。还是等下次他打电话回来,顺便问一问。
正在这时,电话铃响了。
“喂,王盛茂。哪位?”王盛茂接起了电话。
“爸,是我。”听筒里传来王诺岳的声音。
王盛茂笑了,正想找儿子天,结果他就打电话过来了。
“嗯,现在学习怎么样,课程还好吧?”王盛茂随意地问了一句,却让对面的王诺岳吭哧了半天。他已经连续逃课好几天了,虽然拜托了同宿舍的张小勇和邱浩帮忙答到,但不知道被抓住没有。
听到电话那头的吭吭叽叽,王盛茂调小了电视机的音量,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学习有困难?不应该啊。”
“学习没问题,你到时候看成绩就是了。”王诺岳舒了一口气,只要问成绩,那就好办。然后赶紧说道:“爸,我主要是告诉你一声,高宏杰和他老婆今天到了。”
“你把他们招去,就要认真一点。要知道,他爸当年对我可不错。”
“这算不算父债子还?放心,他一来,我就给他加了两百块钱的工资,他都感动得哭了。”王诺岳笑着说道。
“加工资要适当。要知道,加工资容易,效益不好的时候,减工资是不可能的……”王盛茂开始传授自己的一些心得。
等王盛茂花了十几分钟,把话说完,王诺岳谦虚地表示都记住了。然后又好奇地问道,“爸,我有个问题。你当年到底受了多少人的恩惠?怎么见一个人就是对你不错的。”
“因为你爸上学时年纪小,家里又穷,所以受到的照顾多。有问题吗?”王盛茂没好气得说道。
“没问题,当然没问题。我就想问问,还有没有象高宏杰这样的情况?现在不少企业困难,有没有会计算机的人想跳槽?”王诺岳说出了自己的目的。现在他处于一种饥不择食的状态。和Central Point 交易成功,王诺岳现在手头又有钱了。有钱的他,就有了新的想法,有想法就得找人来实现。
“我可记得有人想去魔都读大学,就是说那里有人,有资源。现在怎么来求你老爸了?”王盛茂很高兴儿子遇到了困难,他有点害怕儿子太出风头。
“嘿嘿”,王诺岳笑了两声:“我这不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吗。”
“我说,你最近能不能安静点。现在你老爸正在关键时期。你不要给我出什么妖蛾子。”听王诺岳的口气,公司还要扩张,王盛茂不禁有点头痛。
“又是关键时期?”王诺岳不满地说道:“从我小学起,你就用这个词来压我。要我听话,要我好好学习。”
“这次真是关键时期。”王盛茂说道。
“那我和花旗人刚做了一笔三十万美元的交易,不会影响你吧。”王诺岳想了想,还是实诚地说道。他不知道老爸被考察的时候,会不会要报告自己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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