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番僧
李渔驾着浪头,不过顿饭的功夫,就以回到了水府,那被他派出去的黑蛇红虾,也搜找回来六七截断裂的飞剑残骸法宝碎片,金银之物,都堆放在水府中,等候李渔回来检阅。
法宝碎片虽是残破,但若经过淬炼,倒也能恢复几分威能,李渔也未收取,反把金银之物收起,信手于两妖又各赏了三颗归元丹,便吩咐道“我不日便将离去,尔等便在这水府中自行修炼,若无事情莫要出来,专心修炼,早日化形才是正道。”
如此这般仔细嘱咐,黑蛇红虾自然不舍,但两妖皆未化形,这般半人半兽的磨样,李渔却无法带上他们同行,好在盼水漫卷,几日来以逐渐将水府淹没,这水府中珍宝尽去,暂时的也无人问津,倒是一处不错的潜修之所。
李渔细细吩咐一番,又于水下布了十万水云大阵,这才拱手和两妖道别,而黑蛇红虾两妖,虽都未成形,但也双双拜倒在地,虔诚跪别。
李渔修为虽然已经不亚于练气化神阶段,将神通种子祭炼了三四重的修士,以能架风御浪,但此去白虎岭恐不下两万余里,以他现在法力,又无飞行法术法宝,只怕飞不到十分之一便会力竭而死,
况且前路漫漫,不知凶吉,既知此地乃是西游世界,那如岑希夷那般斩妖除魔之辈恐不在少数,李渔心中暗道“此去五行山,一路上难免遇到修行之人,我虽能架风,但恐怕太过招摇,还是先顺水路,走到盼水流入陀河水口,再转道西南慢慢走过去白虎岭,寻上几匹良马,一路行去倒也逍遥,反正虽答应赤目尸王送信,却未说何时送到。”
想到此处,李渔出了水府也未上岸,便顺着盼水一路水遁一路直下,他精修水法,又有玄阴控水术在手,此时踏浪而行,速度自然是远胜奔马。
涛涛河水,波涛汹涌,似有神龙于河底翻波,李渔借着水势,顺流而下,虽一路上也未见人烟商旅,但心中却也不急,权当游山玩水,自有一番逍遥神韵,
本依照李渔打算,可以顺盼水而下,不出几日,便能轻易到达流入陀河水口,然而却没想到,才行上不到千里,便又生事端,听到河岸马蹄特特之声,一队人马自远处处呼啸而来。
李渔眼尖,看到这队人马为首乃是一英挺男子,身形长硕,面容俊朗,身着银蛟吞浪甲,胯下一匹白色骏马神骏非常,任是谁人见了,也定会不由赞叹一句“好个俊朗英武的男儿…”
男子身边有两个红袍胡僧,一个脖颈上挂着一百零八颗拳头大的佛珠,另外一手持摩罗经幢,皆虬髯碧眼,一身材伟岸,一干瘦如柴。
据传上古时期,女娲造人,人族乃是上古女娲圣人捏造出来,而西域胡人则是妖族与人族交合所生,因此西域诸胡有体毛浓密,眼眸为碧蓝,紫金,赤红等色,等等与中原人士不同的特征。
见到李渔踏浪而行,就见那男人勒马拱手朗声招呼道“这位道友,可是从盼水方向行来?”
李渔初次遇人,见其虽彬彬有礼,但神情邪佞,且三人组合怪异,周身非但无化外修士的出尘气息,反是隐有血腥气缭绕,便只当这些人不存在一般,也不停下水浪,驱水便去。
见李渔置若罔闻,那英武男子顿时隐显怒容,他向来骄傲自负,而现在这倒是竟对他视若无物,这让他如何日忍得下,况且他们三人堵在这里,本就是未打秋风,堵截自盼水水府夺宝路过的落单修士,此时李渔急急离去,英武男子自然便当其心虚,口中不禁笑道“两位大师,买卖上门了,快快与我拦下这圆脸道士。”
脖颈上挂着一百零八颗拳头大的佛珠的那位胡僧,躬身行了一佛礼,也不答话,扯下脖子上的佛珠,往地下一摔,顷刻就化成了一百零八头异兽,虎豹狼虫,飞禽走兽都有,这些异兽混若金铁之躯,身上泛着金属般的光泽,奋力咆哮,声遏云端,顿时将李渔团团围住。
李渔眉头一皱,他倒没料到竟在此处遇修士,这三人明摆着捡便宜而来,若是不斗过一场,今日恐难以过去,他把手一张,一道赤红真火成环扫出,和那个西域胡僧放出来的几头异兽碰到了一起。
这一道赤红真火乃是货真价实的三昧真火,若是差一点的法器,被火光一卷,便会立时化为飞灰,而那胡僧所祭炼的佛珠异兽倒也颇厉害,李渔发出的真火和当头的十几头猛兽撞到了一起,猛兽身上竟生出一股堂皇红光包裹,双方僵持不下,竟未能将之焚烧殆尽。
“我虽功力尚浅,但祭出的三昧真火也有十之一二的火候,这番僧的佛珠猛兽也不知如何祭炼,竟能挡住三昧真火焚烧,莫不如寻个机会将其收了,倒也可以用来耍耍。”
李渔觉得这红袍番僧法术惊奇,还有几分有趣,但是那番僧却心头大震,忖道“这道士还未懂飞行,法力应是尚浅,只是如何能驱使这么一股精纯的三昧真火,我这一百零八只护法猛兽,便是遇到练气化神大成的修士,也可抵挡一阵,这圆脸道士到底得了什么宝贝?居然如此厉害?“
另一名消瘦胡僧见自家的师弟拿不下这圆脸道士,衣袍一展,如赤红大鸟般飞腾而起,也非驱使法宝,反是手掌虚爪,便凭空生出一只丈许赤色大爪,不过非是人手,看起来却像是只禽鸟的爪子,赤光腾腾,迎头一击,就向李渔爪去。
李渔一见,心中不由暗道“果然,能够领悟神通的修行之辈,各自都有其独到之处,这火爪神通看似普通,但其中竟隐含惶惶大日气息,恐怕也是宗门嫡传,若修炼道高明处,说不定跟黑水真诀也有一拼。只是现在,却还远不及我神通玄妙。”
李渔反手一兜,十二道三昧真火化成一道赤红,腾飞而上,在半空中绞成了一根赤色火柱,呜呜鸣啸,威势无边,把赤色大爪绞在其中,只一下就绞成了粉碎,那消瘦番僧被破了神通,顿时脸色猩红,从空中落下,急急吞了枚丹药。
十二道三昧真火化为火舌,乃是李渔现在手中最强法术,这胡僧的火爪虽然就有些门道,却怎么抵挡的过七宝丹鼎这般奇异宝物。
一击的手,李渔心中便暗暗说道“既然动手了,就不能留根!”
手上动作也丝毫不见缓慢,左手捏住法印一挥,顿时便有七八颗玄阴水雷甩了出去,四面洒落,蹦然炸裂,右手一挥,那赤红火蛇散开,巽风符箓招来劲风一吹,火借风势,顿烧更旺,熊熊三昧真火漫卷过去,那一百零八只护法猛兽,虽淬炼的厉害,但经玄阴水雷与三昧真火这冰火两重天般冷热一激,又怎么能抵挡的住,顿时一个个都咔咔碎裂开来。
这些护法猛兽一但碎裂,立刻不动,变成了黄铜雕塑,李渔见此物有趣,一催七宝丹鼎藏于口中,张口便把这些黄铜猛兽一并都收了,宛如鲸吞入腹,那两个番僧哪里晓得李渔竟然如此厉害,被李渔破了神通,收了法宝,一个个的眼睛都红了,各自一拍脑门,头顶便喷出三尺高的两道赤光,惶惶若天边火云红霞,竟然也能堪堪抵挡住李渔的三昧真火。
这股赤光乃是门中秘法,以两潘僧现在修为,还远不足以使出,只是此时危在旦夕,不得已之下,只能耗费自身精血,以求抵挡住李渔一时三刻,同时见李渔厉害,心中早已经是慌了,口中蹩脚汉语嚷嚷大叫道“这道士难缠,司徒问柳你怎么还不动手,若是我们俩倒了,你自己也别想独占好处。”
李渔心道“观这两潘僧打扮,恐怕是一门所出,若不斩草除根,恐怕日后也是麻烦,既然动手,那便不可留情,反正盼水水府争斗死伤无数,多死几个人,也无人会追查!”
李渔深知,打蛇不死反被蛇咬,这时候容情,就是给自己留了极大的隐患,一旦那两个胡僧逃走,招来大批同门,他虽仗着法宝神妙,但恐怕也难挡四手八手十六手,故而绝不敢存了妇人仁慈,心念一动,便将弄月环无声祭出去,此时番僧两道赤光被三昧真火压得极低,又哪能分心挡得住李渔弄月环偷袭,一道皎洁光晕呼啸而过,两番僧连惨叫也未发出便被拦腰斩断,两股魂魄被赤光包裹,还未飞出,便被怨虎张口吞吸入腹,眨眼得功夫便死的干干净净。
这一下,可是将那叫做司徒问柳的英武男子吓得脸色大变,他本只是故意拖延,想让两番僧多消耗些气力,等下分配战利品时,他自然能多得一份,那曾想到一个没注意,两番僧便已经是身首异处,此刻也再隐藏不得,张口喷出了一团黑光化作妖幡和李渔的弄月环斗在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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