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四章:陆振铭收决战书 夜烟凝破泗字旗
“哈哈哈……好啊,你们都来欺负我啊——都来啊!
如今我陆振铭是寄人篱下,就连这兵马,也是抢了兵符而得来,你却叫我回去,我这脸面往哪搁——我是堂堂精灵族的王子啊,你们胆敢这么跟我说话,叫我回去——回去——
我这灭族之仇往哪去报?!我陆振铭就是战死在了这里,也无怨无悔,你要我就此回头,决计不可能!”
“若真要打将起来,你区区十万兵马,如何与我整个定君山斗?”
“斗得过也要斗,斗不过也要斗,你道我陆振铭堂堂男子汉会怕死不成?!”
“堂堂男子汉自然不怕死——你若死了,你新婚不久的妻子却又该如何独活在这世上,难道你不曾为她考虑几许?”
卫青缨一句新婚不久的妻子,却叫陆振铭难过不已。可是覆族之仇不能不报,对于俞莲筱——他新婚不久的妻子,他只能说声对不起,若来生有缘,他再报答她这一生的恩情!
“你无须多言,我今日既抢了兵符带了兵马来,定是要杀了夜烟凝为我精灵族报仇——素日里我与你并纠葛,所以奉劝你最好给我让路!”陆振铭此时已经红了眼睛,复仇的火焰在他的胸口正熊熊的燃烧!
卫青缨担忧他真的不顾了性命打将起来,那对于定君山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何况——既然连那夜烟凝宫主都不想伤他分毫,可见此人并不是十恶不赦——
两人正争辩着,忽见花欲辞一人乘了快船赶了过来,见了陆振铭,扔了一块锦帕过去,道:“魔族释云宫宫主夜烟凝亲笔战书,五日后虞冷城见!”
陆振铭看着那锦帕上的字,却是恨得咬牙切齿!
花欲辞看着陆振铭,总有千般言语,却也说不出口了,半晌,他才说道:“一别数日,陆贤弟别来无恙?!”
“呸,什么陆贤弟,别叫的这么亲切,倒教我以为我仍是从前精灵族的太子!”
“如此,那便五日后虞冷城见吧!”
“你休要使什么缓兵之计,你道我还是那被你们骗的团团转的小孩子——你要我走,我偏不走!”
陆振铭说着,竟下令全军就地休整。花欲辞见他如此,心里便是一番五味杂陈的滋味。
卫青缨低声问道:“花兄,眼下该如何是好?”
“便由着他吧,欲辞也不好在此耽搁,唯有快马回去助烟凝宫主一臂之力,这里便劳烦两位堂主吧!”
“可是——”
卫青缨正待要问兵将之事,花欲辞摇摇头,道:“振铭能在这么恰巧的时间赶往涂离岛,只怕不是他一个人的主意,这中间怕是有什么大阴谋,两位堂主且先按兵不动,待我回去禀告烟凝宫主,再做打算!”
却说这边涂离岛之战,夜烟凝亲率先锋军队长驱直入涂离岛水域,谁知那宫重四却早已布下天罗地网,打了夜烟凝一个措手不及,幸而山海阁殷十一与井韵裘两人各带一支兵马左右赶来支援,又因夜烟凝法力修为高深,三人立时扭转败局,奈何双方旗鼓相当,皆损失兵将过半。
眼见对方忽然鸣金收兵,秋余温率一队人马便要追杀过去,夜烟凝慌忙阻止,她说道:“余温退下,万不可中了宫重四的埋伏!”
“宫主怎可吞了这气,我先锋部队可是损失太多!”
“正是因为如此,我们才不可以冒然前进——战斗本是在激烈之时,又怎会无缘无故鸣金收兵?”
“宫主说的是,可是——”
夜烟凝伸手制止,她侧起耳朵,说道:“你听,是什么声音?”
秋余温忙制止众人发出声响,也竖起耳朵,奈何他修为有限,却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但夜烟凝却听得细微的声响,她忙下令道:“撤后三百步!”
部队兵将连忙遵令,却才退得一二十步,天空忽然昏暗起来,夜烟凝看去时,却是漫天的箭雨,铺天盖地的飞了来。
夜烟凝慌忙行起法术,甩开去诛云鞭,挥将起来形成一道铜墙铁壁,好掩护大部军队撤退。
秋余温是边退边拿剑扫着飞来的箭雨,眼见人群有些慌乱,如此下去,伤亡会更严重——不待多想,他忙大声喝道:“不要慌乱,整齐退后!”
桃夭本是跟在秋余温身旁,这会回头看到夜烟凝一人站在箭雨当中,忙飞赶过去帮忙,两人边边战边退,待退得三百步之外,那箭雨已然没了作用。
夜烟凝心道:都说这涂离岛是道铜墙铁壁,没想到果然如此,便是硬攻,也须得费些功夫才行!
此时唐渺已携带殿后大军赶来支援,待见了夜烟凝,唐渺急问道:“你怎么样,可有伤到?”
夜烟凝摇摇头,道:“我没事,只是没想到先锋部队会受损严重!”
“宫重四重掌了泗城兵权,他这一战,却也不得不严阵以待,这些时日人族抢修的涂离岛外陆路,想来该安排了许多机关,咱们须得谨慎进攻!”
夜烟凝往前走了几步,但见箭雨已然停止——忽然有风吹过这片陷入沉静的陆地,这风间,似乎仍躲藏着烟沙,教人不敢轻举妄动!
涂离岛上的泗字旗迎风招展,夜烟凝冷眼看着,心里竟是百般滋味。
秋余温心中也有些感慨,没想到一别数月,如今他竟然要跟自己故乡开战,当真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啊。他走到夜烟凝身旁,待要说些什么,却见夜烟凝忽的夺下他身上背着的弓,又抽出一支羽箭,手上行了法术,拉满弓,一松手,那羽箭便以破竹之势飞将出去——
却是直直飞向那宫重四的泗字旗,眼见还有少许距离之时,那涂离岛上密布的洞口里却忽然窜出几只粗壮镶嵌了铁箭头的箭来,奈何夜烟凝施了法术助攻,这羽箭已是锐不可当,但见它穿插进了对方射出来的粗壮箭雨,噌的一声,不偏不倚的插进了泗字旗的旗杆上,那木头做的旗杆,应声倒地。
夜烟凝只待看宫重四面对这羞辱,会如何布置下一步棋,奈何那宫重四,却如此的沉得住气,竟是纹丝不动!
秋余温忽然指着远处叫道:“那人可是花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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