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第七百二十章
第七百二十章
啪!苏阳的灵枪正砸在熊谷的胸前,随着一声刺耳的脆响声,熊谷胸前的灵铠具碎,残片都弹起好高,在空中化为一团团的气雾。
与此同时,熊谷庞大的身躯向上弹起两米多高,往后倒飞出去。在就他摔到地上之前,一道身影闪了过来,将他的身躯一把抱住。
窜过来的这位不是旁人,正是白安,在她身后,还飞快地跟过来一人,阎炎。
白安轻轻放下熊谷,低头再看,后者面如土灰,双眼紧闭,鼻口喷血,人业已昏迷不醒。
她下意识地暗咬银牙,握紧拳头,抬头向前怒视,只见苏阳正耀武扬威地站在两军阵前,刚才放冷箭的覃枫也走了出来,和苏阳并肩而站。
她缓缓站起身形,抬起手中的灵刀,遥指苏阳,喝道:“我要你的脑袋!”
说话之间,她身子前倾,快如闪电一般冲杀上去。生怕她有失,阎炎立刻跟上,与白安分战苏阳和覃枫二将。
白安的灵武要比熊谷高出一截,她和苏阳站到一起,两人亦是战得旗鼓相当,厮杀得难解难分。
而阎炎的灵武则不在白安之下,甚至还要高出一筹,覃枫和他打起来较为吃力,只二十几个回合过后,便已险象环生。
看眼着一心要为熊谷报仇的白安和阎炎越战越勇,苏阳和覃枫则显得相形见绌,这时候,安军阵营向左右一分,从中又走出两人。
这两人没有顶盔掼甲,只着宽松的便装,腰下悬着华丽又精致的佩剑,看模样像是两名游侠,与周围那些盔明甲亮的安军格格不入。
两人观望战场片刻,而后相视一笑,其中一人上前两步,大声吆喝道:“苏将军、覃将军,你二人快回来吧,换我兄弟出战!”
听闻喊声,苏阳和覃枫双双虚晃一招,各自跳到圈外。他俩狠狠瞪了一眼白安和阎炎,异口同声道:“你我稍后再战!”说完话,两人双双退回安军阵营。
白安和阎炎都已占据上风,哪里肯放他俩回去。
二人互相看了一眼,接着,全力追杀上去。他俩还没接近苏阳和覃枫,那两名便装中年人已迎上前来,二人同时挥出一剑,分挑白安和阎炎。
心中暗道一声好快的剑!白、阎二人急忙招架,随着当啷、当啷两声脆响,他俩前冲的身影被这两剑又硬生生地震退回去。
啊?白安和阎炎心中同是一惊,来者好高深的修为啊!
这两名便装打扮的中年人正是皇甫秀台的两名弟子,吕庸和叶卓。
他二人嘿嘿冷笑着在白安和阎炎面前站定,吕庸上下打量着对面的白安,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看不出来,原来是一女子,只是不知道这么高壮的身材,模样又长得怎么样!”
“那就把她擒下来一看究竟好了。”叶卓面无表情地说道。
听着他俩言语刻薄,白安脸色难看,露在灵铠外面的凤目快要喷出火来。阎炎也是大怒,握着灵枪的手掌发出嘎嘎的响声。
白安最先出招,灵刀横扫而出,直取吕庸的脖颈。与此同时,阎炎也向对面的叶卓连刺了三枪。
吕庸和叶卓从容迎战,在他二人眼中,白安和阎炎的灵武还算不错,但也勉强算是不错而已,和他俩比起来,根本不在一个档次上。
对战中,他俩如同猫戏老鼠一般,还能时不时地说笑几句,似乎越把对方惹火惹怒他二人就越开心似的。
正在白安和阎炎被对方戏弄得七窍生烟之时,忽听风军人群中有人笑道:“吕庸、叶卓,你二人捉弄两位后生,实在有失身份吧!”
听闻这句话音,吕庸和叶卓心头同是一震,他二人双双挑到战场之外,紧接着抬头观瞧。
只见风军当中缓缓走出一人,三十左右的年岁,中等身材,相貌俊秀,脸上挂着笑意,看起来和善又无害。
看清楚此人的模样,他俩不由得倒吸口凉气,脱口道:“公子?”
从风军走出来的这位正是任笑。他笑呵呵地说道:“吕庸、叶卓,你二人在神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何必在此趟风安两国之间的浑水?你俩听我一言,赶快回神池去吧!”
“这……”吕庸和叶卓互相看看,垂头不语。按理说,公子发话,他二人应该听从,但是,来此地助安军,是师傅的命令,现在师傅没有发话,他俩又哪敢私自回去?
沉吟好一会,吕庸拱手说道:“公子,请恕小人难以从命!我和叶师弟已经收下安国的银子,正受雇于安国,现在若是回神池,岂不失信于安国,也有失我神池的信誉。”
任笑暗暗皱眉,不过口气依然很温和,他柔声说道:“你二人收了安国多少银子,还于他们就是。”
“可是当初收的银子已被我二人花掉了。”吕庸不知自己该如何拒绝任笑,只能硬着头皮扯谎来瞒混过关。
“到底多少银子,由我来偿还总可以了吧?”任笑含笑问道。
“这……”吕庸满脸难色地拱手说道:“小人怎敢麻烦公子?”
任笑还想说话,这时候,唐寅慢悠悠地走出人群,来到任笑的身边,悠然说道:“任兄,人家既然已经打定了主意,要帮安军到底,你说得再多人家也听不进去啊!”
说话之间,他还乐呵呵地向任笑眨了眨眼睛,言下之意,这正是好良言难劝该死的鬼,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吕庸和叶卓一门心思的要找死,谁都没有办法。
唉!任笑在心中无奈地长叹一声,他点点头,不再说话,转身而去。
“公子……”吕庸还想叫住任笑,再向他解释一番,不过唐寅已含笑站于二人之间,并挡住他的视线。吕庸上下打量唐寅两眼,沉声问道:“你是何人?闪开!”
“连我都不认识就敢来与风军为敌,实在可笑。”唐寅笑吟吟地说道,接着低头巡视一圈,看到不远处有把钢刀,他走上前去捡起,随手挥了挥,轻是轻了点,但感觉还能用。
他不紧不慢地将钢刀灵化,而后又慢悠悠地罩起灵铠,完全是一副闲庭信步的姿态。
见他完全没把自己放在眼里,而且看样子还打算用随便捡来的武器和自己过招,吕庸心头大怒,他眼中射出精光,咬牙狠声道:“你是要找死不成!”
“找死的不是我,而是阁下,看刀!”
唐寅话音未落,单脚突然一跺地面,随着嘭的一声闷响,地面被他硬踏出个凹坑,与此同时,他整个人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射了出去,瞬间来到吕庸近前,挥臂就是一记重劈。
吕庸冷哼一声,抬剑招架。
当啷啷——这一声震耳欲聋的铁器碰撞,仿佛晴空炸雷似的,吕庸感觉自己不像是架住一把灵刀,更像是挡住一座倒塌下来的巨山。
他感觉身子向下一矮,低头再看,自己的双腿竟已陷入泥土当中。
“啊!”吕庸怒喝出声,使出全力,弹开唐寅的钢刀,而后另只手猛然拍下地面,人从坑中蹦了出来,紧接着,回手一剑,反削唐寅的脖颈。
唐寅身子后仰,闪过对方的锋芒,下面单脚踢出,以脚尖钩向吕庸持剑的手腕。
这是什么怪招!吕庸心头一惊,急忙收回手臂,唐寅的腰身好像弹簧,原本是后仰,眨眼又弹了回来,向前探去,钢刀顺势再次劈落下来。
有了上次硬碰硬的经验,吕庸已知道对手修为深厚,绝不在自己之下,这回他用出全力,双手持剑,硬接唐寅的重劈。
哪知,眼看着对方的重刀砍下来,却没有发生任何的碰撞,灵刀直接穿透了他的灵剑。
不好,是残像!当吕庸意识到不好的时候,唐寅已施展暗影飘移闪到他的背后,灵刀上依附着黑暗之火,恶狠狠地插向他的后心。
换成旁人,肯定接不住唐寅这致命的一击,但吕庸可是皇甫秀台看中的亲传弟子,不仅修为深厚,反应也快得惊人。危机时刻,他想也没想,身子就地向前扑倒。
沙!燃烧着黑暗之火的灵刀在他背上掠过,黑暗之火将他背部的灵铠都烧出一道凹痕。
“暗系内宗修灵者?你是唐寅?”翻滚出去的吕庸看着唐寅灵刀上黑色的火焰,惊出一身冷汗。
“嘿嘿!”唐寅怪笑一声,也不接话,持刀又冲上前去,唰、唰、唰,这次他连出三刀,分扫吕庸上中下三路。
吕庸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力应战,出招也变得又狠又快,招招都奔唐寅的要害。
他知道唐寅和师傅之间的过节,难得能碰上唐寅本人,他可不想错过这次机会,一心想把唐寅毙于剑下,为师傅出这口恶气。
使出真本事的吕庸可是异常了解,周围飞沙走石,以他为中心仿佛刮起一阵旋风,同时,在旁观战的叶卓也散发出灵压,为吕庸助阵,帮他限制住唐寅的暗影飘移。
二人在场上你来我往,出招收招都快如石火电光,但对于场外的人而言,他们什么都看不见,场上已漫天的尘土,完全遮挡住唐寅和吕庸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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