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七十八章 深入
兼职助手的雅典娜当然对此不会有任何异议，装模作样的走到四处走动，但实际是由易嚣控制着影子能量，雅典娜很快便将铠甲的残骸全部收集了起来。
虽然说从这种残破程度的魔法物品中逆推魔法近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但有银舌，说不定就会成功了呢。
聊胜于无。
战场很快被打扫干净，地面上的铠甲残骸被清理一空，血液也被雅典娜利用影子能量直接抹除。
现实世界虽然还没有完全掌握克隆技术，但也已经足以利用血液得到很多信息了。
更何况这里是seth公司的大本营，在这些新人类们手中，肯定掌握着很多第二世界的黑科技，血液研究方面，应该早就远远把现世抛在了身后。
而且需要防备的并不只有科技，还有魔法，血液的诅咒，追溯，引诱，恶魔们的，天使们的。。
趁着雅典娜清理血迹，收集铠甲碎片的这点时间，易嚣断掉的右手也重新长了出来，得益于银舌的修改，现在易嚣的自愈能力已经完全不低于金刚狼了。
当然，他并没有埃德曼合金的骨架。
再生侠艾尔西蒙斯的出现和死亡，似乎显得有些虎头蛇尾，不过他地狱来客这个特殊的身份，便已经足以让易嚣对他分出一部分的精力和关注。
当然，他突兀的出现在这里，本身似乎本身就是一个意外。
在战斗过程中，艾尔观察着易嚣，同样的，易嚣也在观察着他，思考着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什么原因。
或许是有预谋的，他的身后原本就是地狱和恶魔们在支持。
也可能只是一次意外与巧合，seth公司的爆炸与火焰将他吸引了过来。
但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一定有问题。
不过这一切都随着再生侠的消失而变得不再重要了，没有任何意义，在脑海中与露西短暂交流了片刻之后，易嚣与雅典娜默契转过头，然后将目光落到了后方的霍莉身上。
压力山大的霍莉：。。。
。。。
整理一新的易嚣带着雅典娜，重新继续深入seth公司的内部。
这座未知的实验室远比表面看上去的更加巨大，它不是一座普通的建筑，上层和下层的面积都只有几个停车场的大小，但处于两者之间夹层的这座秘密实验室，却远超出了它们的面积总和。
易嚣没有察觉到空间魔法的存在，露西也没有，这说明他们使用的很有可能并不是魔法手段，而是科技方向的空间技术。
此时易嚣的伤势已经完全恢复，甚至连身上的衣服都重新变回原样，崭新如初，旁边雅典娜战甲上沾染的鲜血也被清理掉，从俩人轻松的神情上来看，完全想象不到他们之前经历过什么样的战斗。
就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事实上，他们的确把一切都处理的干干净净。
再生侠重归地狱之后，易嚣立刻将目光转向了霍莉，露西早就提醒过他，身后还吊着一根小尾巴，原本他并没有将这根小尾巴放在心上，但现在。。却不得不处理一些了
否则就显得有些太过刻意。
刻意暴露自己超能力群体的存在。
但易嚣也不能杀了霍莉，否则谁还当她的人证和物证。
于是他果断推出了雅典娜，同时自己在后方控制着影子能量，开始清洗霍莉的浅层记忆并植入新的记忆。
一个非常简单的指令，接下来她会立即结束自己的本次行动，并返回总部，表明自己的身份已经曝光。
但她却会忘掉seth公司下面发生的一切，看到的一切，只记得是一队装备精良的不明人员袭击了这里，并抢夺了seth公司的部分成果。
合情合理的处理方式。
既避免了暴露超能力群体的存在，又没有杀害fbi探员，使得他们将目光集中过来，还给出了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如果说超能力群体中也有派系的话，那么易嚣扮演的显然就是保守派，他这样的做法一点问题也没有。
但事实上，易嚣真正要做的是将一切都暴露出去，并且还要将袭击seth公司这件事推到新人类的头上。
虽然不一定会有什么效果。。但能添一点堵是一点。
他真正要达到的效果，是让霍莉最终把消息给传递出去，还需要不会显得太刻意。
所以在摧毁了霍莉身上大部分的录音，录像设备，刻意没去管她偷偷塞进手边石缝，留在原地的米粒大微型录像设施，易嚣让雅典娜清理了她的记忆。
当然，只是浅层的。
易嚣还特意让雅典娜抱怨了一下，她对这种事并不在行。
记忆虽然被清楚了，但其实这更像是浅层的催眠，甚至不需要同为心灵能力的变种人和超能力，只需要普通人类一个厉害的催眠大师，就可以在潜意识中，把霍莉的记忆给引诱出来。
届时就会真相大白了。
不是他们没有试图阻止霍莉将情报带出来过，只是他们更偏向战斗类型，对清理记忆这种辅助能力并不在行，所以才让人类把情报还原了出来而已。
非常完美的解释。
至于易嚣和雅典娜的体貌特征。。这倒没什么关系，易嚣的一切都是假的，包括此时的面容体型以及声音在内，雅典娜的确是真的，但她暴露出去没什么关系。
哪怕她神灵与生俱来的高傲性格，也注定了不会让她在凡人中能藏匿多久。
被修改了记忆的霍莉在原地浑浑噩噩的转了几圈，然后果断无视面前的俩人，转头顺着原路返回了出去。
这种仿佛失魂症一样的情况恐怕还需要持续个几分钟，这也算是雅典娜不擅长这种事的另外一个伪装表现吧。
眼见着霍莉这条小尾巴被解决掉，易嚣没有停留，立刻带着雅典娜离开了这里。
这一路上他已经耽搁了不少的时间，起码已经有半个多小时了，但收获却不多，甚至连刚进门的区域都没有探索完。
根据易嚣越加深入，露西得到的实验室资料也就越多越全面，现在她已经可以根据建筑的普遍建筑规律推测出实验室的大致地图了，并且给出了几个选择。
但这样还是太慢，易嚣原本计划的，这是一次突击行动，现在却被拖来拖去，让易嚣十分恼怒的同时，也让他敏锐的察觉到了不对。
任何行动都是有目的的，易嚣暂时还未察觉到对方的目的，但他可以环顾自身。
他没有失去任何东西，唯一损失的，就是时间。
虽然对方拖延时间的倾向并不明显。。但万一就是真的呢。
于是在解决掉这个麻烦过后，易嚣果断带着雅典娜继续深入，他决定除非价值十分巨大的科技，否则像悬浮技术这样一些小家伙的话，就直接忽视掉。
直至找到此次行动的目标，再重新去收集这些科技也来得及。
与此同时，易嚣还告诉露西格外关注一下跟踪的问题，之前他可能需要一个配合他计划的传声筒，现在他已经不需要了。
而且随着他内心那种不好的预感愈加的强烈，他总觉得接下来似乎要发生什么事。
很有可能，他需要不得不使用魔法。
那样的话，身后吊着跟踪者，看到不该看的东西反而成为了一种麻烦，反正现在有了霍莉探员这个倒霉的家伙作为传声筒，索性不如把这件事从根源处切断。
就算不用易嚣动手，单凭露西自己就可以把跟踪者堵在入口处，甚至是耍的团团转。
作为魔法智能，虽然露西并没有亲临现场，但她魔法与科技结合的力量，也同样不可以小窥。
普通的人工智能或许只能在监控画面，摄像头等有网络的地方动动手脚，但作为魔法智能的露西却不局限于此。
网络能够达到的地方，她的魔法同样也能够达到，虽然或许不是什么威力巨大的魔法。
但创造出一个幻境，让身处其中的人找不到入口还是可以办到的。
易嚣内心的活动，在瞬息之间便传递给了露西，而理解了易嚣意思的露西，也同一时间给出了回应，示意她会注意这点。
当然，更大的可能是根本不会有第二波人尾随进来，继续跟踪易嚣和雅典娜。
易嚣这次行动来的非常突然，事实上，除了露西和雅典娜之外，易嚣也根本没有其他熟识的人可以透漏这件事。
与梅蜜见面的那次，易嚣更是连提都没提。
消息不可能透漏出去，自然也就不可能有人得到风声，从而提前做出准备。
能够在这里同时碰到fbi的行动，已经是一件十分巧合的事情了。
再生侠艾尔西蒙斯本人虽然并不清楚这里的情况，完全一头雾水，但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他能够出现在这里，本身就说明了这并不是一次意外，而是有人可以而为之。
甚至如果不是fbi都是普通人，能够起到的作用太小的话，易嚣都怀疑霍莉小队的行动也是被提前安排好的。
但。。普通人在这样的战斗中能够发挥的作用还是太小了，就算是军队，不使用重武器的情况下，能够产生的效果也极为有限。
恐怕不会有第二队普通人在自己身后了。
因为如果不是易嚣与雅典娜掉头的话，恐怕就连俩人前进的速度，都不是普通人能够跟上的。
。。。
易嚣与雅典娜的脚程很快，停下收集两侧实验室的数据和仪器，再加上无人阻拦，几乎在三分钟之内，俩人就走出了之前三倍远的距离。
到了这种深度，周围已经不再是单调的长廊，复杂的实验室内部空间简直比迷宫也不遑多让，并且随着常规供电的逐步切断，越往里面走，有用的灯光就越少。
昏暗的长廊幽寂而又阴沉，让易嚣有一种回到十七世纪地下裁决所的感觉。
同样的死气沉沉，同样的充满了哀嚎与痛苦。
看来这里。。也应该做过很多不怎么美好的研究啊，易嚣微微皱起眉头。
“先生。”这个时候，露西的声音出现在俩人的脑海里，“你们已经来到了实验室的中部区域，这里正处于半封闭的状态。”
“相信你们也看到了，常规的电力供应已经被切断，只剩下一些无法停止的实验设备还在维持最基本的电力运转。”
“我完成了三份模拟地图。。已经传过去了。”
“我不确定目标是否在这片区域，但有很大的可能，你们可以进去探索一下。。值得注意的是，这里的能量反应极高。”
“从我这里来看，整片区域都被笼罩在淡红色里。”
“继续向内，则是暗红色。”
易嚣脚下突然一顿，不知道为什么，一种心有余悸之感突然从他的心底传来，而他可以很确定的是，这种感觉并不是凭空而来。
这是一种属于高级巫师的直觉。
下一刻，他停下脚步，然后对露西说道。
“启动回归计划。”
。。。
“继续向内，则是暗红色。”
易嚣的脚步顿了一顿，他敏锐的感觉到了异常之处，随即皱起眉头，“继续向里。。全部都是这种能量？”
“。。是的。”稍显犹豫了一下，但露西随即就给出了确定的回答。
“那外面呢。”
“外面？”
“就是我们来时经过的那片实验室区域。”
“呃。。那里呈现白色。”露西用目光飞快的瞄了一眼只有她能看到的魔法智能光屏。
“白色，是没有任何能量反应，还是能量反应太淡了。”
皱眉的表情出现在了露西的脸上，计算了半秒钟后，露西再次回答道，“。。有相同能量反应，几乎不可见。”
“这种能量直接笼罩住了整个实验室的范围。”
没有犹豫的，易嚣立刻得到的结论。
这意味着什么，大型魔法阵。
易嚣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这个东西，不仅仅因为他同样精通大型魔法阵，还因为恶魔早就不止一次在冰与火之歌的世界玩过这种把戏。
“该死。。”
暗骂一声，易嚣立刻就意识到他的选择开始变得艰难起来。
冒然闯入一个未知的大型魔法阵，显然是不明智的选择，但。。她可能就在这里，就这样离开，易嚣却也不会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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