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心口不一
既然大蛇丸说要见识一下，波风鸣人才不会客气。
他右手拉扯着难以控制的草薙剑，左手上下起伏如柳条迎风飞舞。这是木叶流·柳的幻术部分的配合动作，却没强求必须拿剑才能使用。
嘴里却口胡道：“回风舞柳七七四十九剑。”
他心里突然浮现一丝念头：如果趁着大蛇丸中幻术期间，松开草薙剑，大蛇丸会不会被飞回的草薙剑插入身体？被自己的招式击中好像也是常见套路来着。
不过想想也就作罢，大蛇丸怎么看也不像是被自己招式攻击的笨蛋。而且大蛇丸的生命力也不是一剑能轻易解决的，这样只是拱手让出草薙剑。
他不再强拉草薙剑，反而顺势以瞬身术袭向大蛇丸，如长虹贯日，一往无前。
很快他明白自己想多了。
“这种幻术，是木叶流·柳的前半部分吧？”
还没来得及攻击的波风鸣人，突然听到大蛇丸开口，震惊不已。
他惊讶的不是大蛇丸认出木叶流·柳，而是大蛇丸清醒太快了，差点令他怀疑大蛇丸根本就没有中幻术。
他相信大蛇丸的确是中了幻术，只是大蛇丸没结印就瞬间解开了。因为草薙剑突然变得温顺，应该是大蛇丸解开幻术的瞬间，无法分心用查克拉操控草薙剑。
他本以为幻术会对大蛇丸有点作用的。剧情里大蛇丸被宇智波鼬用万花筒写轮眼幻术月读秒杀，给他造成大蛇丸的相对短板是幻术的错觉。
他立即反应过来，不管幻术是不是大蛇丸的弱点，但也不是现在的他能抓住的。而且普通幻术也无法与月读相提并论。
难怪古介说木叶流·柳对付强大忍者效果不大，他总算是体会到了。
他不知道大蛇丸断开对草薙剑的控制后，是否还能重新用查克拉控制。
在大蛇丸取回草薙剑控制权之前，他要珍惜能顺利使用的短暂时间。
并且他抱着尝试的态度，将自己的风性质查克拉附在草薙剑表面，也许能阻止大蛇丸重新用查克拉控制草薙剑。
既然大蛇丸清醒过来，木叶流·柳的后续部分也没必要施展了。
于是波风鸣人连大蛇丸的话都来不及未听完，立即变招。
“飞天御剑流·舔翔龙闪。”
他身形快到留下残影，以姿态美妙的弯月形移动轨迹，看似突然一分为三，从不同方向冲向大蛇丸。并不是使用了分身术，而是速度快形成的视觉欺骗。
大蛇丸心想：什么乱七八糟的名字，当我见识少吗？分明是木叶流·三日月之舞，想不到小小年纪就会这招啊。还有木叶流·柳，真是了不起的才能。
而且大蛇丸知道，木叶流·三日月之舞是可以借助分身术来迷惑敌人视线的，但使用忍术就有不协之感，说明修行不够。远远称不上妖艳残酷的弯月之舞。
波风鸣人现在就能用出木叶流·三日月之舞的精髓，这就难能可贵了。即使是教导他剑术的特别上忍月光疾风，也不会做到更好了。
月光疾风本以为学生们要经过日积月累的修行，才有可能抵达他的程度，绝不会想到波风鸣人已经有这个造诣了。
“即使看上去再多，终究只有一个攻击的本体而已。潜影蛇手。”
大蛇丸不在乎视觉上的迷惑，只是抬起左臂使出潜影蛇手，从衣袖里爬出看似速度缓慢的几条看不出体长限制的毒蛇，分别扑向左右上三方。左右两方扑空的毒蛇，撞击在地面上留下小坑洞，证明其力量速度绝没有看上去那样缓慢。
波风鸣人的确出现在上方，但不代表扑向上方的毒蛇就抓住他。
因为波风鸣人之前并没有出现在上方，只是意图从地面攻击大蛇丸时，被两条反击自己的毒蛇逼得起跳躲避，才一跃而起，并酝酿出一式剑术。
“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一剑西来，天外飞仙。”
凌空而立的波风鸣人右手以圆周挥舞草薙剑，划出的剑身残影宛如圆月。
接着他如彗星袭月，俯冲冲向大蛇丸。草薙剑剑身吞吐着风性质查克拉形成的凌厉剑气。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木叶流·胧月夜才对。你这样心口不一，就不怕把自己绕糊涂？”
大蛇丸作为过来人，知道久经训练的忍者，养成使用招式的同时喊出名字的习惯。这也称不上坏习惯，还可以用来增加自己的气势，或对敌人造成心理压力。
战斗之中瞬息万变，同样的招式可以用出不同的效果。敌人能反应过来也是因为身体先一步的本能反应，而不是听到一个招式的名称才立即想到对应解决办法并加以实施。要是根据别人喊出招式才行动，那可就晚了。
也有忍者习惯沉默不语，出招时不喊招式。
但大蛇丸可没见过心口不一的情况。平时训练心里想的是正确的招式名称，战斗时临时改口，也许敌人没绕晕，就把自己绕糊涂了。
但大蛇丸可不知波风鸣人在心如止水状态下能意识两分，即使平常状态也能一心二用，做到这点很轻松。
波风鸣人可不是仅仅为了恶搞，只是在大蛇丸认出木叶流·柳后，想试试能不能稍微干扰大蛇丸的节奏。看样子大蛇丸还是有些在意的。
面对波风鸣人迅捷的一剑，大蛇丸以更快的速度横剑拨挡，轻易挡住，并将波风鸣人甩开。
波风鸣人的剑快是因为剑术套路，大蛇丸的剑快则是因为他速度和力量远胜于波风鸣人，颇有点以力破巧的味道，但是不可否认这很实用。
波风鸣人落地后，一步踏出，挥出草薙剑，沉声喝道：“居合斩。”
“刀鞘都没有，如何能使用拔刀术？这种草薙剑也不适合使用拔刀术。”
话虽这么说，大蛇丸还是后退了几步。对于武士这种玄之又玄、难以评估的比较唯心的剑术，不适合无脑硬接，暂避锋芒好了。
铁之国武士的居合斩也不是什么高深的剑技。上至铁之国武士首领，下至佩刀的混混，都会这招。但是其威力却因为使用者的剑术造诣而产生云泥之别。
厉害的武士能用居合斩斩杀忍者，佩刀的混混只是徒有其表的拔刀术。
虽然居合又称拔刀术，是武士剑术的一环，但不仅仅是指拔刀术。修练的是遇敌时的快速反应，平时状态跟紧急状态时的一种转换。
拔即斩，非拔不斩，此刀唯有斩时方为刃物，在守候中看穿刹那的机会才是居合的真髓。但这招可谓是全神贯注，融入了武士心技体的绝杀。如果没砍中敌人，那自己就会露出很大的破绽。
大蛇丸看到波风鸣人的剑术造诣后，相信波风鸣人很可能领悟居合斩的真髓，没有因为波风鸣人手持没有刀鞘的草薙剑就不当一回事。
大蛇丸不是没想过波风鸣人故弄玄虚，嘴里喊着居合斩，其实是使用其他剑术。但也许先前的心口不一就是为此时埋下伏笔，以为是假的，但又是真的居合斩。
大蛇丸不管是真是假，在刹那间估算波风鸣人挥剑的速度、手臂和草薙剑长度、踏步距离、风性质查克拉等因素后，认为以自己的身速避开没问题。
但这一剑如神来之笔，羚羊挂角。
等大蛇丸避开后，突然感觉不对，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腹部流血了。
“什么时候？这不是武士的居合斩，即使是三船也未必能用居合斩砍中我。”
斩杀忍者的厉害武士不是没有，但是大蛇丸这种忍者也能被武士的剑术轻易砍中的话，那铁之国也不会没落得厉害了。
波风鸣人坦然道：“当然不是居合斩。这种不给别人留余地，尤其是也不给自己留余地的剑术，不合我的理念，就没学。”
大蛇丸回忆了一下：“也不是木叶流剑术。我虽然没修炼过木叶流，但还不至于认错。也没听说有谁创造了新的木叶流剑术。”
“你没见过很正常，这是我第一次使用。本来打算为这招取个帅气的名字，星爆弃疗斩，意为一旦砍中就可以放弃治疗了。现在看来，竟然只对你造成皮外伤。而且不是用二刀流，一点也不帅，所以放弃这个名字了。”
“你的意思是你自创的剑术？知足吧，你修炼剑术才多久？用自创剑术砍中三忍，足以成为你以后吹嘘的资本了。这招正式名称是什么？”
波风鸣人想到不堪回首的记忆，平静道：“这是斩杀苍...斩杀蜻蜓的修炼过程中，领悟出的剑术，取名为蜻蜓切好了。”
斩杀苍蝇这种事，实在没脸说，所以他临时改口了。
据说日本战国时代武士本多忠胜所使用的名枪，锋利程度仅仅立着就能把飞行中的蜻蜓斩断，故而得名蜻蜓切。
波风鸣人毫不客气的将这个典故化用到自己身上。
然后又有点后悔：是不是取名燕返更帅气一点？算了，什么时候可以将空间忍术融入剑术，斩断空间次元，再改名燕返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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