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五章
“劣者错了,上位者的无耻非年幼的小童所能想象。”
四智武童比比高出自己身高的把手,转头对天踦爵道:“这只能你来推了。”
天踦爵瞧瞧了自己的腿:“劣者也非推此物什的人啊。”
“唉~谁叫我俩惹怒城主呢。素还真解脱了,我俩来受罪。”
四智武童垂下头。这里只有两个人了,光使一句话未说,留下身后尘土飞奔了。
天踦爵此刻才知道将光使玩出了心理阴影,连招呼未打便惶惶奔走。
饮岁深记城主嘱咐,高兴地回了府邸。
伍文画在时间城呆了十来天,为素还真调理好身体便告辞了。
前浪未平,后浪又起。罗浮山成了武林新焦点,鷇音子也正式踏入江湖。
闲来无事,伍文画在岔道口往东而行。
“这条路越走越熟悉,有经过它吗?”
蜿蜒陡峭的山坡,拐了又拐。青苔石阶上,薄染一层翠。
上午的阳光在头顶升起,脚下是一小团黑影。运转武息,伍文画飞跃而上。
永旭之巅,倦收天面朝大日,感受太阳普照。
陌生的气息卷入,倦收天皱皱眉头,又一个误闯此地的人。
伍文画刚踏上山巅,被阳光一照,眯了眯眼,待适应强光,她才睁开双目,入眼帘的是一道金色人影。
倦收天闻到一阵清香,率先开口道:“姑娘,此地终日有阳,非好的游览之地。”
伍文画已记起这地是哪里,也知面前的人是谁了:“多年不见,怎么就你一人?小豹子呢?”
能这样称呼银骠当家的人几乎没有,而这人不用说,倦收天回转身:“他不在此地。”
俊郎的外表,满头金发,一副道家装束,伍文画将他打量够后说道:“嗯嗯,是长大了呀!不过脸上还是有这么多肉肉。”
倦收天额角微抽:“夫人,别后经年,说话还是一如故往。”
伍文画朝天翻了个大白眼,为虾米这些小辈都爱吐槽自己的说话风格呢:“既然这么久没见,请我喝杯茶吧。”
“永旭之巅除了山泉,别无他物,夫人回家后自可享之。”
倦收天只想静静观一番日出,对于其他诸事暂且不想理。
伍文画围着他前前后后转了两圈,停下来后说道:“得亏我是个医术高明的人,否则真会误认为当年那个热情洋溢的小太阳换魂了。小道士啊,你这样孤僻要不得的,老人家来了连杯像样的水都没有。唉~坐下吧,我请你。”
幻化出一套桌椅,拿出银丝炭、小泥炉和茶具茶叶,伍文画行云流水般烹茶。
倦收天顺势坐下,静等茶沏好。伍文画边冲洗杯子边问:“说说你这些年来的事情吧。”
“皆是故往,无甚可说。”倦收天接过茶水,说道。
伍文画抬头看着他的双眼说道:“还好,不是言无话可说,否则这茶没你份儿。”
“夫人呢?”
倦收天不是个爱说话的性子,因少年时期的情谊,便礼貌地回问。
伍文画也知他比较闷,索性放开讲起过去的事情:“与你们分开后,待伤养好,就回了南山闭关。出来时,天地巨变,世道已乱。好在薄有基业,收了一部分,救了一部分人;也好在医术尚可,结交了几个朋友。趁武林还算平和时,也出外游历,西望大漠孤烟直,南下见香雪漪汾澜,东浮槎木打渔归,北上扶摇愈千里,端是逍遥!”
倦收天端茶抿了一口,茶已温热,香韵清神:“好茶。”
“当然好啦。你这餐风饮露,要什么没什么,这罐茶刚开封,送你一饮。道真的人,怎么这么不讲究了?小太阳,这样可不行,身体是自己的,麦轻贱。”
伍文画为他续上水:“也不知道你发生了虾米,既然你不说,我也不问。如果见到了小豹子,替我招呼一声,有什么难题也可去荷下月色寻我,目前暂住那里。如果找不到,也可去儒门天下找我儿子,让他传信。我儿子,你知道吧?”
倦收天点头。
话已至此,伍文画将茶饮了,与他交待后,离了永旭之巅。
茶凉,倦收天收了桌椅等物,继续沐浴在阳光里。
走下山,伍文画掏出手绢擦擦额角,这小胖子不怕热,不愧是极阳之体。
月亮悬照,落下一轮水月,在荷塘里摇曳生波。荷叶上的蛙鸣乱入,闹腾了海上的明月。
穆仙凤燃起熏香,将茶水煮开。
凭栏处,疏楼龙宿负手而立,眺望海上月。
光轮里,一人乘风下月华,迎面踏浪行。
“广寒仙子今宵降,一袖乘风越青鸾。”
伍文画飘上台阶,落在疏楼龙宿面前说:“儿子耶,嘴愈来愈甜咯,可娘亲没买糖,好在摘了一串野树莓,喏,麦嫌少。”
穆仙凤噗嗤一笑,见疏楼龙宿隐晦地瞟过来,忙别开头,转背憋笑。
伍文画将树莓递给疏楼龙宿,走到桌前,对穆仙凤道:“凤儿,想笑就笑,憋着多难受。来,咻咻坐这,与我说说你这几日都干嘛了?”
“母亲,这哄小孩的语气,真是不习惯。”
疏楼龙宿将红红的树莓放在白瓷盘上,为伍文画倒上茶。
伍文画拉过穆仙凤坐下,对他说道:“我看是不喜欢。咻咻,讲话直接点呗,前几天那小心眼就很干脆嘛。”
疏楼龙宿一噎,瞪了一眼偷笑的穆仙凤道:“母亲,过去的事麦再提了,徒惹晚辈笑话。”
“哼,知了你母亲的小心眼了吧。”见儿子退步,伍文画也不揪着再说,转移话题道,“上面的山有什么好看的吗?”
“有些小树精在林中玩耍,所料不差应也为天石清乐而来。”
疏楼龙宿将涯顶高山中的情况告知。伍文画抿了一口茶,说道:“快了哟,如果九天一线,想必是硡峒大乐。”
见母亲一脸期待,疏楼龙宿笑道:“那要待时机。”
“会有的,苦境天时,在某些人眼里都是透明的。”伍文画决定哪天遇到会看天时的人问问情况。
“母亲,九天出,苦境苦,孩儿宁愿不听此音。”疏楼龙宿叹气道。
“咻咻,你难得一回在我面前表达对苦境关心。”
伍文画口里说着揶揄的话,心里也明白,九天一线时是天命者解决危机之刻。是怎样的人可以搅动苦境天时?又是怎样的危机需要天命者推动九天?倒时少不得又要奔忙,苦境的风浪愈来愈大,届时有几人能逃脱,也只待此时享受片刻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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