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千五百六十二章 人亡船毁
“若客给不起，那就请回吧！”
老者见卓文犹豫，挥挥手，声音冰冷无情。
“我自然给得起！”
卓文神色恢复了平静，冷笑道。
老者抬起头，腐烂的双眸诧异地看了卓文一眼。
“怎么？
难道有问题吗？”
卓文平静地问道。
“客，爽快！”
老者点点头，而后双手撑着竹竿，开始慢慢地划船，将乌篷船划动起来，逐渐离开了悬崖，朝着苦海深处行去。
苦海漫无边际，灰蒙深邃。
越是深入苦海深处，在海中溺水痛苦挣扎的生灵越来越多，周围的哀嚎痛苦地声音也是越密集，不断充斥在卓文的耳畔。
哗啦啦！当乌篷船行来，这些在苦海中挣扎的生灵，纷纷簇拥而来，争先恐后地朝着乌篷船聚拢。
只不过眨眼间，就将乌篷船给围的水泄不通。
“哼！真是一群不死心的垃圾！”
老者冷哼一声，面无表情，双手抬起竹竿忽地四周挥了一圈。
只见一股渗人的阴气，骤然爆发开来，以乌篷船为中心，苦海骤然掀起恐怖的涟漪波动。
原本接近乌篷船的众多生灵，被这股强大的冲击波轰的纷纷倒飞而出。
更有些弱小地生灵，直接承受不住这股阴气的侵袭，直接溃散成了齑粉。
卓文瞳孔微缩，这诡异的老者，实力还真是不凡。
老者这么一震慑，周围诸多生灵都是老老实实了下来，再也不敢随意靠近乌篷船。
乌篷船悠悠朝着苦海更深处驶去，看起来慢慢悠悠，实则速度极快。
不知道乌篷船行驶了多久，卓文发现周围的灰雾变得浓郁起来，视线更是变得极为模糊起来。
乌篷船的速度也变得慢了下来。
卓文发现，在前方远处，朦胧灰雾之中，一道昏黄的灯光悠悠闪烁着，好似指引着他们前去那边。
“客！彼岸即将抵达，顺着这道光，只需要前行一刻钟，便是彼岸！”
老者忽然停止了划动，缓缓转身，阴森森地盯着卓文。
“那你还不过去！”
卓文淡淡地道。
“老朽做生意，向来是先收钱再办事！客，请付报酬吧！”
老者声音越来越阴森。
卓文目光微微眯起，他知道，老者这是迫不及待要收他的灵魂了。
“客！你还在犹豫什么呢？
还不把报酬交给老朽？”
老者一步跨来，探出右手，朝着卓文抓来。
卓文这才注意到，老者的双臂没有任何的皮肉，而是裸露在外的骸骨，看上去很是诡异。
嗖！老者的右手探来，掀起恐怖的破风声音，眨眼出现在了卓文的眼前。
他森白的手指骨，直指卓文的眉心，想要深入他的灵魂深处，将其灵魂给紧紧扯出来。
卓文面无表情地看着老者，骤然发现他的全身都变得僵硬，一股极为阴冷的力量笼罩在他的身上。
他这才发现，乌篷船上出现了无数的漆黑的阴影。
这些阴影如同幕布一般，遍布整个乌篷船的船体上，将卓文的影子硬生生扯住。
“通过控制我的影子来限制我的行动吗？”
卓文目光变得凝重起来，神色变得极为严肃起来。
这苦海上的摆渡老者，果然不一般，这等诡异的手段连他都是防不胜防。
卓文并未挣扎，而是眼睁睁地看着老者的右指点在他的眉心之上。
一股阴冷的力量，仿若流水般，侵入他的眉心深处，深入他的神魂之内。
这股阴冷的力量在他的神魂深处，化作了遮天蔽日般的巨大的手掌，猛地对着他的神魂的天幕抓去。
刺啦！他神魂顶部的苍穹，猛地被这张大手撕开了巨大的裂缝。
卓文脸色煞白，冷汗不断从额前流出来。
但他眼眸深处却是迸发出凌厉的光芒。
阴冷大手想要继续对卓文的神魂肆虐的时候，隐藏在卓文神魂深处的两颗太古鸿蒙树出现。
澎湃的紫色能量光耀整个神魂世界。
原本欲要继续肆虐的阴冷大手，察觉到异样，骤然停顿了下来。
“这股力量……不属于界外百域……不……”老者惊恐地声音在卓文的神魂世界不断回荡着，那张阴冷大手则是不进则退，迅速地撤出卓文的神魂世界。
“好不容易进来了，就不要出去了！”
卓文淡漠的声音，在神魂世界内响起。
而后，两颗太古鸿蒙石猛地掠出，挡住了阴冷大手的所有后路。
“不……这到底是什么力量？”
老者凄厉的声音，越来越响亮。
而那张阴冷大手则是发出密集的青烟，好似被某种烈火灼烧了一般。
在太古鸿蒙石的攻势之下，阴冷大手如冰雪遇到高温，正在迅速地消融。
砰砰砰！阴冷大手不甘心就这样被灭掉，开始不断挣扎，朝着两颗太古鸿蒙石轰去，欲要将两颗太古鸿蒙石给轰开。
可惜的是，阴冷大手刚接触太古鸿蒙石，消融速度就变得更快。
不过数十息时间，阴冷大手彻底湮灭，被太古鸿蒙石炼化，化作了卓文神魂世界中的一缕精纯的神魂力量。
当卓文猛地睁开双眸后，眼前的老者还在，其手指也点在他的眉心。
但老者的气息则是彻底地消失了。
卓文知道，老者的神魂已经被太古鸿蒙石炼化，滋养了他自身的神魂。
“这摆渡人的神魂真是强大！”
卓文眼眸闪烁着精芒，吸收了摆渡人的神魂能量后，他的神魂顺利由法天象地初期突破至法天象地中期。
而且，他还从摆渡人的神魂之中，搜索到了一些强大的神魂神通，以及一些有意思的记忆。
“真是没想到，这片苦海……”卓文喃喃自语，眼中满是复杂之色。
咔擦！咔擦！忽然，卓文座下的乌篷船开始出现无数的裂痕。
“看来这乌篷船是与摆渡人一体的！人亡船毁！”
卓文目光微眯，拿起摆渡人丢在船上的竹竿，他自行撑船朝着前方彼岸划去。
他要赶在船毁之前，顺利渡到彼岸去。
他从摆渡人的记忆中得知，苦海无边，存在着许多的诅咒。
一旦跌落至苦海内，那就要被诅咒附身，将再也难以脱离苦海，永远沉沦在痛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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