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夜，她是我的软肋不是你的

　　

“墨毓夜，你想清楚。”司若白严肃地训斥着墨毓夜。

“若白……我知道是她就可以了。你走吧。”墨毓夜站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夜晚车水马龙的街道，高楼林立的城市，曾经抛弃了那个纯净如雪的女孩。

钰儿，你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张脸确实不是，但是却有七八分相似，如果说女大十八变也不为过。但是墨毓夜自己也很清楚，苏木芷彧的脸不是苏慕钰的脸，绝不是。

“你好自为之。”司若白拍了拍自己的大衣，转身毫不留恋地离开。

走到地下停车场，刚刚启动车子，便收到了墨毓夜发过来的邮件。看着邮件里面的照片，司若白眸光一滞，他解开安全带，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到墨毓夜的住所。

“墨毓夜，给老子开门。”司若白猛烈地敲打着墨毓夜的房门。

墨毓夜以为他早已离开，见他回来，他倒是有些意外。

“她是谁？”司若白低吼。“我问你，她是谁！”

“你不是说她不是。”墨毓夜扯开嘴角，讥诮地笑了笑。

“不，墨毓夜，你不明白。”司若白激动的说。

“什么意思！”墨毓夜皱了皱眉，心中多了些疑虑，亦如司若白见他失控一样，墨毓夜第一次见司若白如此失控。

“这张脸，这张脸…..”司若白情绪十分激动，甚至有些哽咽。“她是苏慕紫！”

“你说什么？”墨毓夜揪着司若白的衣领，眸光带着威胁和冷漠。

“不可能，这不可能……”司若白，蹲在地上，抓着自己的脑袋，非常痛苦。“她为什么会是阿紫，怎么会是阿紫。”

“她不是！”墨毓夜低吼。“绝对不是！”

“她是。墨毓夜，她不是苏慕钰，她是苏慕紫！你清醒点！”司若白也不客气地吼他。

“放屁！”墨毓夜揍了司若白一拳头。他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消失，他知道那是希望。他所有的希望。他曾经预备好的软了，突然间再一次变得如此尖锐，令他的胸腔生生发疼。

司若白也不敢落后，你一拳我一拳，丝毫没有住手的意思。最终，约莫是累了，两人鼻青脸肿，衣衫不整，却心平气和地坐了下来。

“夜，于你而言，我表妹是你的软肋，而于我而言，阿紫也是。五年前，阿紫忽然消失了，踪迹全无。我知道她是苏家的女儿，虽然她从没有认苏游年，可我知道她是，她也没有否认。她脸和小钰有八分相似，这已经是最好的证明。阿夜，我可以把任何东西让给你，唯独她不可以。”司若白站起来，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如果她不是了。”墨毓夜背对着他，问道。

“她是！”司若白坚定的语气。

墨毓夜看着玻璃窗外的黑夜，从未想过黑夜这般的黑，像是没有任何星光的黑布，将他的眼蒙了起来，看不到光明，看不到希望，还是行走在无边无际的暗河里面，等待着被湮灭的狼，独孤而绝望的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起身，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酒柜面前，开了一瓶红酒，猛地灌进自己的喉咙，那种甜却有些刺激的味道令他绝望。仿佛红酒的力道太浅，于是又开了一瓶伏尔加，不需要酒杯，也不需要其他的东西，他只想一醉方休。

苏慕钰，他终于把她弄丢了！胸腔里，心脏的位置生生发疼，疼得几欲窒息，仿佛想要跳出来逃离，又仿佛挣扎着不愿出来，那种生不如死的滋味，使得六年前的那个深夜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夜哥哥……”记忆中那个清纯如白玫瑰的小女孩总是这般无害的唤他，轻轻地犹如鸿毛在他心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

他忽然清明了几分。那个声音……是了，那个声音不是苏慕紫会有的，那是他心尖儿上的人才会发出的音调，亦如记忆当中那般柔软的喃呢，她不是苏慕紫，绝对不是。猛地他一个踉跄，差点倒在地上，酒过三巡带来的眩晕反倒是让他的脑子变得清醒。

不管她是谁，他都是他认定的那个女人，这一辈子除非死，才会放手，哪怕对方是他的兄弟。

“唐宇，帮我调查一个人。苏慕紫！”半夜，墨毓夜摇摇欲坠的拨了正在昏睡的唐宇的电话。

大半夜接到这位冷酷大boss的电话，让唐宇昏沉沉的脑袋立马清醒过来，就好比刚从暖房里出来突然发现自己在冰天雪地里，一个激灵，清醒得犹如午夜的猫头鹰。

“爷，你喝酒了？”唐宇发现对方似乎情绪有些波澜。他跟在墨毓夜身边多年，他是这样一个人唐宇在清楚不过。除非喝酒了才会在深夜打电话给他，只是好多年了不曾见他这般不要命，不珍惜自己的身体。上一次还是六年以前吧，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没事。”墨毓夜淡淡地回应。

“爷，你骗不了我。六年了，这是第二次。”唐宇有些担忧。

“是吗？原来这么久了。”墨毓夜望着渐渐深沉的黑夜，低声喃语。随即他挂断电话，望着夜色，乘机再灌了几口伏特加。以前不知道，这玩意儿还真是让人上瘾。

翌日，破天荒的墨毓夜迟到了。墨氏一众高管面面相觑地坐在办公室。墨毓夜昨日说得早上九点开会，却不想半小时过去了，人影都没有，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

半时辰之后，墨毓夜终于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只是是个人都看出来了，这位冷漠地总裁从此时此刻更加冷，推门而入的瞬间众人不由得抽气。以前墨毓夜虽说冷漠，不近人情但是绝不是像现在这样完全是个阎罗王，近了他的身都能感受到他的冰冷和残忍。  这比平日里不苟言笑，一脸冷漠地总裁更可怕。

“总裁。”一群人正襟危坐，像小学生似的生怕做错事，十几个人异口同声，整齐平稳，连声音和语气都一致。

“诸位都是墨氏各个领域的负责人，从刘总开始告诉我为什么最近销售平平。”墨毓夜的话完全没有任何的温度，却也没有任何的情绪。若是以前他早就将业绩报告摔在负责酒店行业的刘西窑脸上。可今天他没这么做。他的脸上一片沉静，像是死水毫无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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