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八章 耻辱柱
第一节的比赛可以看出活塞对公牛有多大的仇恨值，以及希尔的怨念有多深。
单节比赛，希尔扔了5记三分球，投进两球，出场8分钟砍下12分。
这些举动表明他不再畏惧对手的放空策略，只要敢放他就敢投，虽然他的命中率不像莫蒙尘那么稳定，但已经能在保质保量的情况下将三分命中率维持在30%，这是整整八个月的努力。
然后是活塞的防守。
一句话可以形容活塞对公牛的防守——“不要让他们活！”
活塞在进攻端全面开花，首发五人全部得分，轮换上来的三人也都有分数进账，更残暴的是在防守端。
莫蒙尘锁死了哈珀，公牛的阵地战崩了大半，库科奇被拉希德防得八投一中，两大镇场的老将打成这样，其他人还能怎么办？
最后的两分钟，公牛绝望地投着三分。
然后，第一节的比分定格了。
44比6
一节结束，公牛落后活塞38分。
单节6分的成绩，也让公牛以2分和4分险胜上赛季的勇士和八十年代的快船，荣登NBA历史单节全队最低得分排行榜的第三位。
莫蒙尘首节出战7分钟，拿下6分4篮板6助攻，对他来说，这是个比较平淡的数据，公牛的战力差到无法想象。
再这么打下去，新进队的家伙会不会产生“你们上赛季就是被这支烂队打到要死要活的？
虽然他们失去了乔丹皮彭罗德曼朗利科尔禅师等大半套班子，但他们在九十年代的统治力是联盟各队挥之不去的一个阴影。
突然间，这支让人胆颤的球队变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腩。
“这可真是世事无常。”
巴克利看着这支阻挡自己的球队，心生许多感慨。
韦斯特法尔可以理解球员对公牛的敌视心理，他也很乐意看到公牛被屠杀。
第二节打了几分钟，公牛的得分总算上双，但分差已经达到了44分。
54比10
这场比赛已经是垃圾时间了，虽然才打了15分钟。
韦斯特法尔不可能这么早就让主力下来休息，所以他照常把莫蒙尘和希尔轮换上场。
休斯顿和拉希德这两位在场刷数据刷得尽兴，如今也到了被换下的时候。
莫蒙尘与希尔上场，站在场上的另外三名队友是杰罗姆·威廉姆斯、路易斯·M·洛尔和布拉德·米勒。
三个98届的新秀，米勒是一个被韦斯特法尔看上的球员。
韦斯特法尔喜欢有创造力的球员，米勒虽然身体素质平庸，但打球聪明，手段全面，拉到高位和低位都能做轴，一手传球不风骚但是实用。
莫蒙尘拿球，一过半场就让米勒帮他挡住了公牛的新秀卡蒂诺·莫布里。
他这一突破，公牛的防守也没出现混乱，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帮人依然是当初那支以防守称霸天下的公牛队。
像莫布里这样的新秀，最喜欢对位莫蒙尘这种话题度爆满的巨星了，输了不丢分，赢了名扬全美，多好啊？
莫蒙尘看出了他的心思，故意放慢脚步让莫布里跟上，等他靠近，发力把他撞开，油漆区外照着篮板一挑，打板球进。
56比10
“哪来的猪猡，给我滚开！”
莫蒙尘在一秒钟内毁灭了他在莫布里心中的形象。
莫蒙尘给外界的形象是什么呢？是优雅，是灵动，是无私，是彬彬有礼，进球场有统治，在娱乐圈是天王巨星，他做什么都可以成功，他目前取得的成就让许多人终其一生也无法达成十分之一。
莫布里对莫蒙尘是带着敬仰的——上一秒之前。
小猫再小，也是有脾气的。
莫布里想要还以颜色，借掩护便想拿球投篮，莫蒙尘瞬间跟上。从他身上释放出来的压力让莫布里难以拿球。
“失误了！”
莫布里的球飞扬而起，被希尔捡到。
魔鬼山很同情他，只不过现在不是慈悲心肠泛滥的时候，直接持球奔袭快攻。
兰迪·布朗一心想要希尔拦住，他有这个想法，但没有具体的计划，不知道该怎么做，最后只能变成这个快攻反击扣篮的背景。
58比10
“这是我见过的最安静的联合中心。”
厄尼·约翰逊扫视了一下现场，如是说道。
史密斯轻翻白眼，这不是废话吗？哪家的球迷在亲眼看见主队上半场没打完就要落后50分不会闭上嘴？
更何况，今晚本该是开心和庆祝的节日啊。
戒指颁发的日子，冠军旗上升的日子，就算输球，也应该是全力以赴后的惜败，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杀猪一样被随意宰杀吧？
“老爹一贯如此吗？”
刘易斯小声询问身边的杰罗姆·威廉姆斯。
威廉姆斯现在留着一款与朱利叶斯·欧文同款的爆炸头，这个发型现在并不流行，以他的脸型来说也不适合这个发型。
听到菜鸟的疑问，威廉姆斯回复道：“我只能告诉你，现在老爹比过去更加严厉。”
接触的越多，队里的老队员越有这种感觉。
莫蒙尘对待自己，对待他人更加苛刻了。
他眼里不揉沙子，只要有人犯错，他必定会以最惨烈的方式进行训斥，没有几个人能在他的愤怒之下进行对视。
他对球队的把控日益加强，对队员的压迫越发残忍。
幸好队里还有个希尔。
当莫蒙尘伤害到他人的自尊，施压过度的时候，希尔会站出来调节气氛。
希尔细声细语地告诉每一个人：“老爹不会吃人。”
虽然莫蒙尘每次都是一副要把人吃掉的样子，大家都不太相信希尔的话，但有希尔在，莫蒙尘便不至于把人逼到崩溃。
这便是为什么活塞队一直都觉得他们有两个领袖。
莫蒙尘在场上的另一个变化是使自己成为一个难以应付的敌人。
对莫布里，这个初入联盟的新秀，他的种种残暴举止让人难以直视。
超强的对抗、凶狠的防守、无球端千百次撞击都被裁判无视——谁叫他是Dor. Mo？
每当莫蒙尘在莫布里的身上得分，接踵而来的便是一句难听的垃圾话。
半节比赛下来，莫布里的名字已经变成了猪猡。
莫蒙尘张嘴猪猡，闭嘴猪猡。
这种挑战对手，从头到尾都是一股要把他们压垮的高压对位模式，以前只有在遇上佩顿等人才会出现。
如今，这种模式将成为常态。
从今天开始，他将成为每个对手的噩梦。
他的变化，希尔看在眼中。
希尔准备向外界展示他变化。
对手像是忘记第一节发生什么，竟然放了他两米。
希尔的三分球就是他的答案。
三分命中。
75比15
上半场剩下五分钟的时间，公牛已经落后了60分。
希尔的三分球真的练出来了，虽然还称不上是三分神射手，但绝对可以当成一个炮台来选择。
要知道，他之前被人说是“靠突破就能成为得分王”，所以，掌握了具备威胁性的三分射术，对他来说有着可怕的意义。
“我没兴趣在你身上得分，所以我也劝你老实一点。”
莫蒙尘语气冰冷，说出来的话好像刚抢劫完银行的悍匪，仿佛放过莫布里的因为“老子不斩无名之辈”这种让人无奈的理由。
让莫布里感到悲哀的是，他居然真的听从了对方的话，一动也不敢动，甚至连一句话也不敢说。
篮球传到了希尔的手上。
算上刚才的那一记三分，他已经扔进了三级三分球，兰迪·布朗不敢再放他在外线投篮。
一旦防守贴身，希尔就办多了。
极低的重心，节奏来回切换的运球，布朗如风中残烛般的重心。
“你能快点吗？”莫蒙尘不耐烦地喊道。
“那家伙真是烦人。”希尔皱眉，顺势启动，一点也不让人意外的强行突破。
所以，莫蒙尘很想知道，既然这个家伙一步就可以把人家过掉，刚才那磨磨蹭蹭运来运去的球是怎么回事？
希尔真的很冤枉，他本来想用节奏过人，莫蒙尘这一喊打断了他的进攻，原本好好的运球节奏也没了，可不得换个简单粗暴的吗？
希尔强行入侵，就像不法之徒一样，在公牛的禁区留下一记轰天雷般的重扣。
现场的大屏幕在之后的几分钟不断的重播这个镜头。
希尔慢慢地往回跑，这是他今晚的个人第20分。
77比15
62分的差距，这已经变成了一场报仇性质的屠杀。
公牛真的已经烂到这种程度了吗？
韦斯特法尔轻轻摇头，不，他们只是崩溃了。
缺乏核心和得分点的队伍是很容易崩溃的。
公牛又在一个夏天失去的核心球员和德高望重的主帅以及多位关键的角色球员。
只剩下一干没能甩出去的冠军成员和临时拼凑起来的各队拼图。
他们绝对是联盟倒数的球队但不至于这么差劲。
只是今晚很不凑巧，活塞队发狂似的想要把血洗宿敌，而他们分宿敌被彻底击垮了，根本无法组织起有效的进攻。
上半场，如果不是库科奇最后两次压哨命中，公牛会遭遇半场不破20分的尴尬。
即使如此，揭幕战半场仅得20分的公牛也创造了NBA历史半场最低得分记录。
他们不必灰心，因为再过半年，洛杉矶快船队会带着强势分半场全队19分的恐怖输出，将他们从耻辱柱上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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