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5 大军压境
刘博生冲秦宝吼完以后,继续回身照着那个留长头发的青年咣咣又是两脚蹬上去,梗着脖颈骂叫:麻溜打电话摇人,快点的,大半夜啥特么不干,陪你从这儿干耗啊!
算了算了,消消火吧,交给我处理。秦宝走上前,轻轻拉扯刘博生。
刘博生不耐烦的甩开秦宝,皱着眉头顶了一句:你要真能处理,也不会给我们打电话了,或者说你是想故意想试试我们的底呗?
秦宝立时间被怼的哑口无言。
这时候陆国康捂着脑门从地上爬起来,冲着刘博生摇头:阿生,不至于哈。
老陆头的脑门正当中被劈了一刀,刀口应该没多深,不过血流的很多,此时他的两边侧脸,手指缝和手背上全都血呼拉擦的,看着就让人心里难受。
刘博生瞟了一眼他,脸色缓和几分道:小朗子,你领老陆先找个诊所去。
那个叫李新元的小鸭鸭咳嗽两声,走上前搀扶住陆国康开口:哥,我熟悉路,要不我带陆哥去医院吧。
这小子猴精猴精的,刚刚我们跟对方动手的时候,他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这边刚刚打完仗不到二分钟,他又神奇的冒了出来。
我没事儿。陆国康用另外一只手摆动两下,孱弱的出声道:咱们走吧,这边交给秦总处理,他是本地坐庄户,比咱通这边的人情世故。
是啊是啊,交给我处理。秦宝赶忙接茬道:顺着街口一直往前走,有家惠民医院,你们先去处理伤口,我待会就过去。
我斜眼打量秦宝几下,暗道这家伙待人接物方面确实有一套,不过处理麻烦事的时候显得太过踌躇,属于情商略高但霸气缺失的那一类人,这样的选手守业可以,拿出来开疆扩土,想要让会所走向庞大很难。
另外一边,那个留长头发的青年瘫坐在地上,攥着手机嗷嗷喊叫打电话:大哥,账没要回来,我们还被打了,叶浩的手下特别狂。。
听到小伙的干嚎声,刘博生脾气暴躁的又蹭一下蹿过去,蹦起来飞起一脚咣的踹在他身上,唾沫横飞的骂咧:草泥马得,哥狂哥有理,你狂哥干你!
陆国康忙不迭朝我挤眉弄眼:好了好了,小朗子你去拉一下阿生。。
我费力半天劲将刘博生薅开以后,他转过去脑袋朝着秦宝气鼓鼓的问:秦总,我陆哥这算是因公受的伤吧?是不是得有点说法?
一定会有的,我保证。秦宝连连点头。
阿生,咱走吧。陆国康叹息一口,朝着秦宝沉问:秦总真的联系不上叶浩吗?
秦宝吸了口气,表情坦然点点脑袋:如果能联系上,我早就让他过来了,不跟老哥你瞎说,我现在特别后悔接下这个烂摊子,一天到晚全是麻烦事。。
陆国康单手捂着面门,苦涩的开口:哦,如果秦总能看到他的话,麻烦帮我带句话,就说我老陆如果不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绝对不会来麻烦他,希望他看在以往的交情上,能够跟我见一面。
我不知道陆国康是凭什么察觉出来秦宝一定能见到他朋友的,但透过他的话,我能感觉出来老梆子肯定是感觉出来点什么,不然也不会把话说得那么满。
寒暄几句后,我和刘博生搀着陆国康准备闪人。
陡然间听到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响起,不过十秒钟,就看到一辆接一辆的摩托车私家小轿车出现在街口,晃眼的车灯照的人头晕目眩,路面好像都跟着震颤。
我眯眼观望,至少能有二十多台摩托车,六七台小轿车,每辆摩托车的后面都是坐了俩人,粗略估计怎么也得有百十来号人,而且瞅架势,后面可能还有不少人。
李新元有些傻眼的呢喃:这是对方的援兵?
话音未落,那些摩托车小轿车直接堵在了会所门前的路边。
大批手持片砍铁管关刀的青年,眼神凶狠的围拢过来。
虽说我打出道以后,经历这样的事情不是一次两次,但冷不丁在异地他乡看到这样庞大的场面,还是禁不住有些头皮发麻。
我扭头冲着李新元问:卧槽,你不跟我说那帮人像是广西那边的口音吗?他们的援军咋来的这么快呢?
李新元委屈的解释:大哥,我只说他们是广西那边的口音,又没说他们不是在本地混,广州是个国际性的大城市,什么地区的人都有啊。。
行了,快别鸡八冒充导游了。刘博生回头朝着完全惊呆的秦宝道:想啥呢,马上打110报案呐。
刘博生的手脚功夫虽然不错,可面对突然冒出来这么老些人,顿时间还是有点慌神。
诶,好!我马上打电话。秦宝如梦初醒一般,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机。
很快,那些看上去岁数没多大的小青年彻底站满了会所门前的停车位,对面的街道上,两边的花池旁,乌央乌央的全是人,那帮小青年或蹲或站,有的抽烟,有的摆弄手里的家伙式,有的则操着本地方言骂街,午夜的街头变得如同菜市场一般嘈杂无比。
面对如此场景,别说我们几个跨越几千里来的外地人哆嗦,即便会所的保安也都吓坏了,一个保安直接丢掉手里的警棍,朝后倒退两步道:老板。。我不干了。
干仗这档子事儿就怕心不齐,但凡有一个临阵脱逃,马上就会引起连锁反应。
老板,我也辞职。
这还干个屁,不得被人打死啊。。
很快剩下的几个保安也纷纷丢掉警棍和大盖帽,表情惊恐的往旁边闪。
很快,会所的大门口就剩下我陆国康刘博生秦豹和李新元几个人。
别人可以选择不干避祸,我们不行,刚刚揍对伙那几个排头兵,就属我们下手最狠。
那帮青年围堵在会所门前,既不主动上来挑事,也没有哪个先动手,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秦宝托着手机,声音颤抖的打电话:魏局,我是莫妮卡的小秦啊,您还记得不?咱们一块喝过酒的,对对对,是我。。我现在有个麻烦事情想求您帮忙,我们会所现在被数以百计的社会青年给堵了。。什么?您出门开会了啊。。我打过110了,那边说马上会出警,可半天没有动静。。
得,他的关系靠不住了。我斜眼看了看抓耳挠腮的秦宝,冲着陆国康和刘博生低声道:咱们自己想辙吧。
想个屁辙,我就算是黄飞鸿附体也干不过这么多人呐。目视前面的那些社会小哥,刘博生皱眉吐了口唾沫,薅了一把秦宝胳膊问:你们会所有枪不?
有。。有两把猎枪。秦宝脸色泛白的点点脑袋。
那还寻思个鸡八呢,赶紧拿去。刘博生吹胡子瞪眼的低吼。
秦宝慌忙转身就往会所里面跑。
阿生,不能动枪,枪一响,咱们又得上纲上线。陆国康脱下来身上的t恤,像箍头套似的罩住自己脑门,压低声音道:待会我想办法跟对方领头的交涉一下,你和小朗子进会所,然后看看有没有后门啥的,先跑路再说。
陆国康说话的功夫,围堵在会所门前百十多号小青年骚动起来。
宛如大军压境呈组成个半拱形,面色凶狠虎视眈眈的朝我们挪步包拢而来,距离我们不到三四米的空当,小青年们纷纷扯着嗓门怒骂咆哮起来。
谁打二哥的!
打人的自己滚出来!
草泥马,自己往出站。
我们几个连连往后倒退,一直退到会所的台阶上面,现在这种情况我们根本不敢掉头跑,不然鬼知道后脑勺上会同时被几把片刀抡上去。
陆国康深呼吸一口气,挺直腰杆,朝着人群大声喊道:谁是带队的,有什么事情咱们完全可以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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