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娇娇要抱着走
(4)?? 她不过空有一副美……
膳厅,仙桌上摆满各色鲜美可口的膳食,荤素俱全,气味喷香,令人垂涎欲滴,谢悠情不自禁咽咽口水。
余光瞟向间的剁椒鱼头,馋得很,可她忌食,不能吃腥荤食物,只能吃些养胃清淡的,否则准要被刺激得病发。
不敢挑战病弱体质,不然会咳到怀疑人生,她安慰自己:苟住,饱饱眼福即可,不能多求。
认命地收回视线看向自己身前清淡的白粥,还有一碗素菜清汤,素得不能再素,忧伤地舀起一口汤喝下。
三人同坐一桌,异常沉默。
刘忡见谢悠若无其事,镇定自若地小口吃着东西,横竖都觉得不顺眼,娇娇弱弱又久病缠身,空有一副好面孔罢了!
原以为容绥会如拒绝出征那般,拒绝成亲,甚至不出席婚礼,像平常任性地到酒楼里与友人吃茶听书,他都拍手赞成。
如何也想不明白为何要把人娶了,难不成只因谢悠那还算上乘的容貌?成炀竟是如此肤浅?
越想越气,精心培养的一颗好苗子居然长歪了,还走了弯路。
倏地,他“啪”地一声将筷子砸在桌面上,明显表露出此刻心情不美妙,“王妃的教养都学到哪儿去了?用膳时竟然只顾着自己,不伺候王爷?”
谢悠愣住,险些被刚入口的清粥呛到,顺喉后察觉到刘忡在挑刺,找她麻烦。
也是,自从见面以来,刘忡时时刻刻表现着对她的不满,而这不满出自于对容绥的关心和对她低微的出身。
倒是能理解。
“舅公教训得是,甥妇疏忽了。”她没有立即反驳,而是顺从着夹起肉,移到容绥嘴边,柔声道,“夫君,吃肉。”
容绥也察觉到气氛不对,颇给面子配合她低下头吃入口。
两人默契互动让刘忡不大高兴地“哼”了声,“乱叫什么舅公,我不认你这甥媳妇!”
话说得够重,谢悠却丝毫不见慌张,附和着,“诺,国师大人。”
一副乖巧的模样让人揪不出错来,刘忡又“哼”了一声,别过脸看向容绥,“看看你娶的何种女人,竟是连丈夫都不顾,这般马虎也配做容王妃?”
容绥实在是哭笑不得,刘忡有时在关于他的事情上会显得固执许多,失了国师该有的风度,他是明白这一点的,是以并未跟刘忡争吵,“舅舅多吃些,食不言寝不语。”
“你当我三岁孩童呢?”刘忡气结。
“国师大人。”
旁处传来谢悠婉婉动听而又软绵的声音,两人纷纷朝她看过去,见她睁着清澈流转的美眸,疲倦慵懒,苍白的薄唇微张。
听她继续道,“初次见面,来得仓促,还未给国师大人准备伴手礼,是我又一疏忽。”
“你知道就好!”嘴上傲气着,心下却在暗想这病兮兮的女子竟也会施软这一套,即便如此,他也不会给她机会!
凭她要做他的甥媳妇?
痴心妄想!
他气闷地想着,仔细观察她的言行,不死心想再找出破绽来,可惜并不如意,她表情淡然,似乎无所畏惧,这倒与平常女子不大一样,却更让人警惕了。
“国师大人。”
刘忡不耐:“干甚?”
“听闻您醉心于前朝名家唐远的字画,多年来苦苦搜寻而不得?”
“那又如何?”刘忡终于愿意正眼看她。
“碰巧家父在江南行商时淘到一副唐远真迹,见我喜欢便赠予我,既然国师大人心仪,也未尝不可将其作为伴手礼赠予您。”
“!!!”刘忡直接激动地站起身,“此话当真?”
谢悠见他上钩,浅笑着,“千真万确。”
“咳咳。”意识到自己失态,刘忡干咳两声,故作镇定,“谁知你话里真假,一张口谁都能说话,唐远真迹难寻,哪能你说有便有?”
谢悠可惜地“啊”了一声,“家父从不收赝品,既是淘了回来,也寻过名家鉴定,结果皆显示为真迹,其还有大名鼎鼎的画家许玉真,他鉴定的真迹,应该不会假。”
说罢,刘忡听得热血沸腾,真迹也十有九,更是在听闻许玉真名头时确认十成是真迹!
苍天,他此生为寻一副唐远真迹寻得心力交瘁,几欲放弃,不想希望竟是临门了!
谢悠忽略他眼里的激动,自顾道,“既然国师大人不信,那我也不好再送,下回另外……”
“等等,谁说我不要!”刘忡顾不得什么形象了,“你既决定送我,哪能反悔!”
生怕谢悠不给他。
谢悠见好就收,“那下回我亲自送到国师大人府上来。”
“嗯。”他这才放心坐下,“叫什么国师大人如此生分,倒显得我小气了!”
“舅公。”谢悠唤了声。
“诶!”
容绥一边用膳一边围观两人一来一回,未曾料到他的王妃竟然巧舌如簧,把刘忡哄得服服帖帖,看得他目瞪口呆。
他故意拆台,“舅舅,你不是说不会认谢悠为甥媳妇?”
闻言,刘忡一副听见笑话的模样,死不承认,“有吗?我说过吗?你听错了!悠悠这般好的甥媳妇我为何不认?”
连称呼都换成“悠悠”了。
容绥:“……”
谢悠:“……”
离开国师府时刘忡还特意穿上鞋子将他们送到门口,仿佛有多么不舍,还特意叮嘱谢悠,“甥媳妇啊,你可要记得把字画带来!”
“甥妇自然不会食言。”
随后扶着容绥上马车,扬长而去。
回到容王府时,已入夜许久,遥远的天空罩着漆黑帘幕,月牙挂在空,时不时传来树里的蝉鸣声。
容绥扶着谢悠下马车,问她:“可还能走?”
“能。”她刚吃饱,储存了些力气。
然并没什么用,就算吃得饱,可以不用人搀扶着,也走得奇慢,容绥行走快步惯了,见她又是这般慢悠悠地走着,不禁皱起眉头,“这便是你说的能走?”
“不然呢?”她奇怪地望向他,还能走,不横着回来已经很不错了,而且这回走路的状态比前几次都好。
但在容绥眼里都一个样。
“磨磨唧唧。”
干脆直接把她抱起,还走得快些,把人横抱在怀里,大步地走着。
谢悠:“……”拳头硬了。
待两人沐浴后,容绥见她状态还不错,盯着她披着长发,身穿单薄衣楚楚动人的模样,想起了昨夜未完成的洞房,火急燎急把人抱上床榻,俯身就是炙热的吻。
谢悠配合着他,心却想他为何表现出对她有欲望,却不涨好感度?
真令人费解。
人的心思永远最难猜。
容绥像是上瘾了一般在她唇上来回辗转流连,睁眼瞧着身下之人乖顺又娇软的模样,心跳乱成一锅粥,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脸颊,耳侧。
又一次水到渠成,当他就要扯开她单薄的禁锢时,传来敲门声,门外有人传话,“王爷,罗公子派人来传话,说有急事要见您。”
发展火热的床榻生生半路停下,容绥烦躁地吻了吻她的眼睛,替她捻好被子才和衣下床,沉声道,“本王出去看看。”
“嗯。”她的声音已有些发哑。
容绥出门没多久又回来跟谢悠道,“你先休息,本王出门一趟。”
“夫君,夜深了,要去哪儿?”
“你不必多问。”
“诺。”这才是不涨好感度该有的态度!
容绥见她应完声后失落地垂眸,心软了,解释一句,“有要事,晚些归来。”
“夫君路上平安。”
“嗯。”
容绥出门去了,谢悠躺在床上,卷进被窝里,倒也清闲,至少今晚能提前睡觉了。
[系统,我先睡,一会儿容绥回来你把我喊醒。]
[为什么?男配不是让你早点睡吗?]系统机械音偶尔带着滋滋电流声。
[照做就对了。]
[好吧。]
酒楼。
那位打扰容绥好事的罗公子把人约到酒楼,夜间的酒楼仍然座无虚席,他们会面常常会在雅间里,因为经常光顾,那雅间已然被默认成他们的专属。
容绥铁青着脸走进雅间入座,“若你没有重要的事情告知我,后果自负。”
罗生觉得容绥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好笑,“我可是打搅到你跟王妃了?还真不好意思!我只想找你出来喝几杯酒,不以要事为由你哪儿会出来!”
容绥杀人的心都有了。
“不会真被我说了吧?”
容绥:“……你找死。”
“哈哈哈哈对不住对不住,我没想到你竟会跟你的小王妃到了这般亲密的地步,我以为你们只不过是挂名夫妇而已。”罗生表情显然有些欠揍。
“听闻王妃是京城第一美人,不少男子曾对她芳心暗许,除了久病缠身,出身低微外,几乎无可病垢之处,成炀,你该不会动了心吧?想来也是,那张绝色美人的脸,能有哪个男子不动容?”
容绥轻哼一声,“本王没那般肤浅!她不过空有一副美貌罢了,病弱倒是真的,走几步便喊累,要人扶着,抱着才行,娇得慌。”
“哦?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来兴趣了,女子难道不是要这般才好?怎的听你说得有多嫌弃?”
容绥瞥他一眼,罗生便收了话题,换了个严肃些的,“话说回来,你为何会这般听话娶了谢悠?你连出征都敢拒,还怕拒婚?”
容绥饮了口酒,“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
“这次不娶,还会有下次,下下次,干脆用一次堵住他的嘴。”
“哈哈哈,你竟是用这般角度想的,不过也颇有你的作风,所以你之后都打算跟谢悠过了吗?”罗生问。
“她安分,她的王妃之位便能坐稳。”
“若不安分呢?”
“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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