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15章
赵清毓不知道自己殿前上演着一场口角官司,殿内的宫女、内侍倒是一清二楚,可是谁也不想拿这事打扰赵清毓。
赵清毓在宫中歇息一夜,第二日早朝她也不用去,便穿上骑装,一骑快马,往忠烈侯府去了。
景元帝一下朝便前往承佑殿,没想到逮了个空,郁闷的回了自己的养心殿。
赵清毓快马到了正阳大街,便勒住马。正阳大街店铺林立,行人来来往往,稍不注意便可能碰撞。
赵清毓骑着马,不急不慢的行走在正阳街道上。鲜衣怒马,利剑在侧的模样,引人瞩目。
一酒楼上,两个靠窗而坐的纨绔子弟望着街道上清绝女子轻嗤。
“一个女人,做什么男人模样!”
对面而坐的男子讥笑,“怎么,吴兄居然连堂堂帝姬也敢嘲讽?”
赵清毓班师回朝时,不少城中百姓过来观看,所以京都人大多都识得赵清毓。
“呵呵,女人就应该在后院相夫教子,一个女人整天喊打喊杀的,难怪相不到驸马。”
“也是,恭顺贤惠才是女人,帝姬这性子怕是没有哪个男人能受得了,哈哈哈……”
“轰”的一声,刚刚还在讥笑的男子,被人踩在脚下,他趴着的桌子受力碎成了几块,桌子上的菜肴碗碟碎成了渣渣。
“霍…霍三姑娘……”对面的男子怔在原地,随后拔腿就跑。
霍芷捡起地上的碎木块,朝着男人砸了过去,男人应声倒地。
他刚爬起来准备跑,就被一个高大的汉子拎在手里,就像一只小鸡仔子,无力的甩着胳膊腿挣扎着。
“就你们这两草包,还敢妄议帝姬,不知死活的东西。”
霍芷抬起脚,对着地上的男人就是猛踢。自小练武的她,脚下力道不轻,很快将脚下的男人踹得吐血。
“活在臭水沟的臭虫,也不看看如今的好日子谁给你的……”霍芷说着,又是一脚,“叫你说,我叫你说!”
两三脚下去,打落了男人嘴里全部的牙齿,男人早已经迷糊了。
大汉手里的男人也好不哪里去,大汉的拳头如同雨滴一般,密集的落在身上,痛得他死去活来。
眼见着脚下男人受不住痛,昏死过去,霍芷又踢了一脚才对汉子说道:“将这两人送到京都府尹那,这辈子,我都不想在京都见到他们。另外,查查这两人是谁家的臭虫,把他们一块打包了。”
“是,小姐。”
霍芷处理了碎嘴的两人,一眼扫过酒楼其他人,一直观望的人瞬间缩回脖子,生怕慢了一步,自己的脸就被打成猪头。
霍芷轻哼一声,便快步出了酒楼。
“表姐……”
身后声音有些熟悉,赵清毓扭头一看,原来是外祖家的小表妹。
赵清毓长腿略过,从马上跳下,“芷儿,你怎么在这?”
“听说云鹤楼出了新菜,过来尝尝。”霍芷跳过来挽住赵清毓的手,亲亲热热的说道,“表姐这是要去哪?我陪你一起!”
赵清毓笑着说道:“还能去哪?当然是去拜见你娘和小舅舅他们,我昨个回来,还没来得及拜访呢!”
霍芷听闻赵清毓要去霍府,一脸纠结,她才从府里出来,还没来得及好好玩玩,要是现在跟表姐回去,想出来怕是没那么容易。
可是自己也好久没见到表姐了,表姐上次从北境回来时自己正巧去了外祖家,再回京时,表姐早就去了南境征战鹞族了。
赵清毓看不得娇娇俏俏的姑娘皱着一张脸,笑骂道:“你个丫头,看把你为难的。想去玩就好好玩,这段时间我暂且留在京内,你若是闲来无事,就去宫里找我,少不了这一天半天的。”
“真的?表姐这次要在京都呆多久?”
“少则三个月,多则半年。”赵清毓说道。
“那我以后天天去宫里陪表姐!”霍芷高兴的手舞足蹈,随后欠然说道,“那我今日就不陪表姐回去了,明日我去宫里找你玩。”
“嗯,去玩吧。”
霍芷挥挥手,奔奔跳跳的消失在人来人往的街道。赵清毓摇头笑笑,脚尖一用力,轻松翻上马背,慢悠悠的驱着马儿前行。
一处茶楼上,有两人品着茶看着街道中的赵清毓。
“这便是大恒的明颐帝姬?”
“正是。”
“大忽安嘴里的煞神,看着可真不像,有趣,有趣!”
……
马儿离忠烈侯府还有五六步远,看门的小厮便殷勤的赶到马前,恭敬的请着礼,“见过帝姬!”
“嗯。”赵清毓将缰绳交给小厮,“给它喂些草料和水。”
“是。”小厮接过缰绳,恭敬的说道。
不需要小厮引路,赵清毓熟门熟路的穿廊过院,两息间便到了花厅。
“毓儿……”
赵清毓刚在花厅站定,一道温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赵清毓脸上挂着笑,亲热的喊到:“舅母。”
来人是忠烈侯府的女主人,侯府大夫人温氏。
赵清毓外祖母去世的早,大舅霍延宗娶妻温氏后,侯府就交给温氏打理。温氏出身江南世家,地地道道的江南仕女,为人温婉贤淑,善解人意。温氏虽是江南仕女,却没有江南仕女的小家子气,反倒是刚练果断的很,这十几年来,将忠烈侯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府中铺子、良田皆是蒸蒸日上,收益颇丰。
因母亲离世,赵清毓还被景元帝寄养在忠烈侯府一段时间。那些昏天暗地的日子里,除了醉生梦死的父亲偶尔的关怀外,只有温氏这个舅母日常照料在自己身边。所以对赵清毓来说,温氏这个舅母同别人是不一样的。
“让舅母看看,哎,瘦了。”温氏说道,“昨个听说你回京了,本打算今日进宫瞧瞧你,没想到你倒是快得很,早一步来了。”
“这不是想舅母了,便过来看望您了。”
“你这张甜嘴哦,也不知道像了谁!”温氏弯眼笑道,“上次你回来匆忙,我还没同你说上话,你又去了南边,真叫人不放心。”
“事情急,便来不及拜见舅母了。”赵清毓无奈说道。
“哎,这朝堂上事我也不懂,可总叫你一个姑娘家的冲锋陷阵,终究不是个事。”温氏叹息,“昨个收到你二舅母来信,说是西北又下起了大雪,冻死了不少战马。”
霍家二舅霍延保娶了当朝祭酒邹氏女,邹氏女同霍二舅算是青梅竹马,在生下一对双胞胎兄弟后,便跟着霍二舅随军了,这些年常年驻守在大恒西北部。
赵清毓听闻有战马冻死,眉头皱紧。
大恒境内多丘陵,本就不利于畜养马匹,军中战马多数用米粮金银从北境的部落换取来的。可是大恒势弱,同北境部落的贸易往往处于被动地位,有时用着寻常十倍,甚至几十倍的价格交换。不甘,却又无可奈何。
温氏见赵清毓沉默了去,心里暗骂自己愚蠢,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温氏拉起赵清毓的手,转开了话题,“毓儿中午想吃什么?水晶丸子?雪玉汤?”
“舅母准备什么都好。”
“你这孩子……”
“毓儿,你来了也不先去找我,在这拉着大嫂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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